在院中站了一會兒,赫連宵彎腰抱起即墨蓮,看她眼下的黑青,說道:“已經給他們帶足了藥,有如風跟陌玉守著,還有暗衛,你可以放心休息了吧?”
折騰了算是大半宿,即墨蓮身體著實有些疲憊,不過她心中仍舊是擔憂,即墨蓮緊拽著赫連宵的衣襟,想要尋求赫連宵的保證:“他們會沒事的,是嗎?”
“是,他們一定沒事。”
“可是,我——”
還想說什麼,即墨蓮只覺頸間一疼,她只瞪了赫連宵一眼,心說,不是說不準再用這一招的嗎?
每回她不休息,赫連宵總喜歡砍他後頸,而且還是百試百靈。
心疼地望著即墨蓮的‘睡顏’,赫連宵勾唇,低聲說道:“那也得你聽話才行。”
話落,抱著即墨蓮閃身離開,這院子如今真的——有些吵。
即墨蓮這一覺睡得沉實,待醒來時,已經過了午後,由於長時間躺著,醒來的第一感覺便是渾身無力,她眼睛轉了轉,身旁的人立即所有所覺地低頭看向她,輕問:“醒了?”
即墨蓮翻了個白眼,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娘子如此白眼,在煞王眼中那是別有風情,他也不惱,小心扶起即墨蓮,讓她半躺在自己懷中,端過一旁的碗,說道:“先喝些粥,溫度正好。”
自即墨蓮睡下不久,赫連宵便捲起袖子熬粥,待粥熬好又快速回到臥房,這段時間,娘子睡覺總是不安穩,抱著即墨蓮躺了一會兒,赫連宵精力恢復的很快,他覺著時間差不多了,便盛出一碗粥放在床邊,扣上蓋子,本以為娘子至多也是一兩個時辰便會醒來,誰知粥已經換了好幾碗,即墨蓮依舊睡得香甜,再他準備第四碗的時候,即墨蓮終於動了動。
腦袋在赫連宵胸前拱了拱,即墨蓮親暱地抱著赫連宵的腰,咕噥一聲。
沒聽清娘子的話,赫連宵只是太高了胳膊,一邊說道:“小心些,別灑在身上。”
睡得舒服,即墨蓮不想起來,她又使勁拱了拱,模糊不清地說道:“我就不小心。”
赫連宵好笑,他將碗放在桌上,一手扶住娘子的身體,免得她裝的頭暈,一邊替她揉捏肩膀跟脖頸,他知道娘子還記著睡過去之前的事呢。
因為自有孕以來,即墨蓮總覺著容易疲累,為此,赫連宵也練就了一手極好的捏肩捶背的手上功夫,他每日在即墨蓮睡前以及剛起身時便會替她捏一番。
即墨蓮舒服地靠在煞王身上,眉眼彎彎,實在是愜意的很,抱著赫連宵的腰,即墨蓮突然皺眉問:“若我以後習慣了宵的服務該怎麼辦?”
“那我便替娘子捏一輩子。”赫連宵脫口而出。
即墨蓮並未回答,她可不願宵每日如此辛勞,將臉埋在他的腰腹間,即墨蓮想到睡前發生的事,一陣唏噓:“能遇到宵真是幸運啊。”
勾唇,赫連宵手下越發的輕柔了。
等即墨蓮完全舒服了,赫連宵又餵了她飯,兩人這才收拾一番,起身離開。
另一方的院中,陌玉跟如風還在等著,裡面是他們的妹妹,這兩人哪裡有心思去休息,就連石桌上的飯菜也是一口未動。
見到赫連宵兩人出現,如風起身。
望著早已冷掉的飯菜,即墨蓮皺眉:“如風,下去用膳。”
如風明顯猶豫:“王妃,屬下不餓。”
“我不希望等如冰出來時,你已經弱不禁風了,若如冰知道你此刻的狀態,你覺著她會高興嗎?”即墨蓮聲音有些冷。
如風垂首,回道:“是。”
當即墨蓮的視線放在陌玉身上時,不用她開口,陌玉已經起身,跟上如風的腳步:“我也去洗漱一番。”
兩人離開,院內又一陣安靜,當然,若是忽略不遠處房間內若有似無的聲響的話。
昨日的軟榻此刻已經移至院內楓樹下,紅葉飄飄蕩蕩,落於錦絲錦緞的軟榻上,別有一番滋味。
牽著即墨蓮坐在軟榻上,赫連宵吩咐一聲:“出來。”
一個黑衣男子躍了進來。
赫連宵問:“外面的情況如何?”
“秦毅已經殺了金一半的同城百姓。”那黑衣人頓住,而後又道:“連老弱婦孺都沒放過。”
若是以往,這暗衛定不會多加後面那一句,不過煞王如今早已不嗜殺戮,心情好時,還能救人。
暗衛的話讓赫連宵挑眉,他並未立即開口,而是詢問似的看向即墨蓮。
其實,在暗衛剛說完時,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