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我的大腦已經缺氧,再來幾次保不準就兩眼一黑,昏厥過去。“你,你給我個痛快的完了。”胳膊撐起上半身,我大口揣氣,吸到灰塵連著咳嗽了半天。
“你不是代表正義嗎,你不是遊俠嗎?”瘦小的盜賊拎著鐵錘慢慢悠悠地走到我的跟前,戲虐地說。
“遊你妹!”瞧你這模樣肯定要來個滿清十八酷刑,反正我好受不了,先罵你幾句解解狠。“我是你大爺!孫子,等著給你爺爺磕頭吧!”累的我輩分都分不清了,滿嘴亂跑車。
盜賊兩隻鼠眼一緊,哐當一腳踩到了我的胸口上,別看他身體瘦弱,力氣比馬都大,這一腳下去,我憋的氣都快出不來了。
“嘴賤是不是,我也沒別的嗜好,就喜歡擱人舌頭。”盜賊把流星錘掛在左肩,從腰間皮囊裡抻出一把小匕首,用手指蹭了幾下。
我臉紅的發紫,本能促使我想去抓住他的腳踝,把壓在我胸口上的力道給挪開,可我明白憑我現在的力氣肯定辦不到。我兩隻手在地上亂掃,想找個尖銳的東西,天無絕人之路,終於被我找到了一塊碎石片,緊緊握在手心,一個猛子戳向他的腳踝。
按理說,憑敵人的本事不應該能成功,可這傢伙看我身手實在太差,玩弄刀的時候注意力都在我的臉上,相靠眼神來嚇唬我。哥們受過考爾比的錘鍊,就這盜賊水平差遠了,我連眼睛都不帶眨的就完成了我的工作。
腳踝吃痛,手裡不禁一顫,手指頭也順道給劃破了,敵人終於鬆了力氣,我急忙扭個身子爬了起來。跑是跑不掉的,我的移動時間還離開不對方的攻擊範圍,何況誰能保證我跑的比他快?眼下到底有什麼辦法能救我呢?
用火?不知道手鐲中的魔力還夠不夠她消耗,我剛才花裡胡哨的一通亂使,現在恐怕真不夠對敵的。看到他手指流出的鮮血,我突然有了一個點子。
人的血裡面含有不少水分,我把它們挪個地方。。。。。。這根讓水桶裡的水變形沒什麼不同,都是新手法術,相信殘存的魔力能做到這點。
抱著這個想法,我念出了水魔咒,心頭意念使勁集中,我必須在他動手之前成功,勝敗在此一舉。隨著我的魔法,本想伸手抓我的盜賊指尖飛出了一滴血珠。
有戲!我趁他看見血珠停在空中的愣神間,躲開了他的攻擊,向後撤了幾步。繼續催動,空中的血珠一顆變成兩顆,兩顆變成四顆,幾秒之後空氣留下一條血線,正朝我的方向蔓延。
盜賊此刻腦中危機頓生,他立馬緩過神來想要禽住我。
可惜他選錯了方法,如果說他現在躲開用流星錘至我死地,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可他心裡還是存著一絲虐待我的念頭,妄想抓活的,結果導致了恐懼的下場。
手掌離我越近,血往外溢的速度就越快,當他手快要接觸到我時,血線已經變成了手指粗細的條長繩,指尖的傷口被噴出的血給撐的裂縫大開,好像要把手指活活撕活似的。
慌了,敵人見到這個情形,滲出一股死亡的預警。他不由自主的往後撤,本能驅使他腦子裡充滿了逃跑的想法。
如果他當機立斷,回手一刀切進我的喉嚨,他還有救。可是這種匪夷所思,慄人心神的狀況,誰還能保持冷靜?他不是殺手,他只是個盜賊,同樣是殺人,一個經過無數次訓練,培養出專業的判斷力和臨機應變的控制力,另一個只不過是積累了點經驗,骨子裡還沒有違背本能的實力。
所以他逃了,可現實根本不給他機會,血繩幾晃就飄到了我的手腕上,手腕突然浮現一個從未見過的魔法陣,半透明的紋路與血液顏色相同,晶紅的陣心向上撅起,一個圓圈剛能夠容納血繩的寬度。
血繩被陣心撅出來的圓嘴像吸麵條一樣不停地往裡吸,我前臂透著一股硃紅的迷彩,看起來像起了無數紅疹,令我心裡發毛。
“呃!”我當初可沒想到會發展成這副德行,誰知道他跟我的血型匹配不匹配啊?這要是過敏了,得難受死我。
而且人體的血多了不見得會有什麼好處,但我使勁甩了甩胳膊,血流照樣不斷,氣的我拿另外一隻手去擋,血打在我的手心,卻沒有濺起血花,而是從指縫間四散溜過,從新擰成一股繼續吸收。“草!”我把手抽了回來,還是乾淨點好,過了手再帶進去一堆泥,別活了我就。
第一百零六章 城堡
眼看瘦小盜賊的步伐越來越蹣跚,我手腕的魔法陣已經吸了大概5斤的血量。終於,對方兩腳打結,哐當一下摔在地上,可他的仍舊被一股不知名的吸力牽引,揚在半空中,紅繩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