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有跟我預想似的挨一棍子,反倒是男巫師開始叫喚。回頭一看,火把上燃燒的火苗像著了魔一般反竄上巫師袍子,順著手一直燒了下去。
火妹妹出手了!配合還算默契。男巫師全身上下燒得那叫一個旺,偏偏我抱住的地方一絲火苗都沒有,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感到全身燥熱。
“我詛咒你的心靈被亡靈所侵蝕!”男巫師掙扎了半天,袍子上的火絲毫沒有被他撲小,在悽慘的叫聲中,他吼出最初也是最終的詛咒。
我被他的悲鳴叫得全身發麻,心裡直念額米豆腐。太慘了,我是受不了眼睜睜看著他活活被燒死,所以乾脆站起身來,扭頭尋找另一位目標。
比我高半米的隧道里,女巫師瞪大了眼睛盯著地上打滾的男巫師,下巴抖個不停。這分明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啊,個子才一米四幾,黑色的巫師袍子顯得很肥大,下襬拖在地上。
我本來是想直接追上去如法炮製,但是看到她害怕的小臉心裡起了疙瘩。
殺,還是不殺?
她是敵人,她不死,沒準我就要死,而且我還不知道她是什麼系的巫師,威脅太大了。
可是殺她。。。。。。我長這麼大,親手傷害一條人命還是頭一次,剛才的男巫師我都快承受不住,那還是火妹妹動的手。要我幹掉一個小姑娘,我可能真的下不去手。
不管怎麼說,先把擒住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她要是跑了誰知道會叫來幾個幾十個幫手,那我們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條。
我抬腿上了隧道,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女孩巫師面前,她出自本能地往後撤了幾步,在男巫師悽慘的叫喊聲中,我們對峙起來。
女孩的一雙青色瞳仁盯著我,眼角滲出淚滴,順著臉頰滑下。她的目光時不時地瞥一下坑底打滾的火人,鼻子開始吸聳,嘴裡小聲唸叨著“哥哥。”
原來快死的那位是他的哥哥。我心中起了一種對不起她的念頭,這更加打擊了我對敵的執意,很是迷茫。
我們是對立的,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沒有中間的路可走!我用這個想法來解心寬,總算是好受了些,雖然明白純粹自欺欺人,但總比傻站在原地要強。
我很奇怪,我傷了她的哥哥,她為啥不動手跟我拼命呢?這都老半天了,也不見她有動靜,就是貼在牆邊上哭。
小女孩的心靈真那麼脆弱嗎?而且到現在為止她也沒有使出巫師任何一種招數,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不是巫師?我心裡突地一下,不可能,她哥哥都是巫師,她怎麼可能不是,她不是為什麼要穿得跟她哥哥一樣。。。。。。我腦子沒由來的亂了起來,就好像我是個做錯事的小孩,生怕自己的父母打我罵我。
我錯了嗎?
後悔嗎?
我已經分不清這話是我說的,還是我心裡想的,周圍的空間披上了黑紗,我彷彿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心裡除了愧疚沒有其他感情。
我——殺人了。
嘔吐感衝上嗓子眼,一個沒忍住,吐了一地,黑黑的地面讓嘔吐物顯得格外明顯,兩眼迷離地觀瞧著,我的眼框紅潤了。
搖搖晃晃地跟黑色地帶裡走了一會兒,我是在哪?我不知道,滿腦子都是負罪的想法,我沒空去考慮前方等待著我的到底是什麼。
幾步之後,我的眼前出現了不可思議的情況——我的手臂開始支離破碎,卻沒有半點鮮血迸出。而我也不覺得害怕,就好像是本應該發生的事情。
同化,同化,同化。。。。。。
身體全部分解在黑暗之中,只剩下意識還有一絲獨立感,卻也變得模糊起來。
轟!“啊嗷!”
死寂的空間瞬間崩裂,我從混沌中清醒過來,看看周圍,一個女人正在我腳邊打滾。她的手中握著一把匕首,看起來藍汪汪,應該有毒。
假的?!放眼望去,哪來的小女孩啊,除了地上的女人我就沒看見兩條腿的傢伙了。
幻術。
我摸摸手背,全是汗。這可不是
第一回中幻術了,我使勁踹了一腳有若殺豬般嚎叫的女巫師,她是什麼時候下的手?
“蕾莉雅,我剛才幹什麼了?”我發現我這輩子最怕的可能就是自己完全沒有記憶的時光。剛上大學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喝酒喝到局子裡的經驗,從10點到夜裡1點,我記不得在這期間做了什麼,聽後來同學跟我講我好像進了警察局。
警察局離我家只有半小時的路程,可是我1點才到家,那我去了哪?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