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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完全消除,可是為什麼呢?如果班上同學忽然消失,大家不都絕口不提嗎?」

「好了,不要再說這個了!」守大喊。「如果我們繼續追究這些事情,一定沒好事……」

說到一半,守突然害怕起來,支支吾吾。

「怎樣叫沒好事?連我們也會被處分?」

我話一出口,氣氛就僵了。

「早季,夏季野營的時候,是不是談過這件事?」真理亞臉色蒼白。

「談過,我記得談過,我也想不起來當時的細節了。每次打算回想過去,腦袋就有東西作怪。」覺代替我回答。「可是我記得對早季說過類似的事,也和大家討論過,就在營火旁邊。當時X還贊成我的意見呢……」

覺雙手緊緊按住頭,像在強忍頭痛。

「不要說了!我不想再聽了!這種事情絕不能談論,否則會違反倫理規定。」

守大吼大叫起來,他平時那麼文靜低調,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控。

「沒事、沒事,別擔心。」

真理亞把守的頭按入懷中,哄小孩一般輕拍著。

「別再提這件事了。你們兩個懂嗎?」

真理亞狠狠一瞪,我們只能點頭。

魔鏡在黑色牆板上反射出鮮明的亮圈。

覺與真理亞半晌說不出話來,守覺得不舒服,先回家了。

「你們怎麼看?」

聽到我的催促,覺才緩緩開口。

「嗯……手法看起來很笨拙,但這個字跡應該是初學者用咒力做的。」

「對啊,基本上跟我們上課做的一樣。」真理亞也同意。

「那就證明我不是在說謊,你們接受了嗎?」

「我一開始就不認為你說謊。我也覺得早季有姊姊,這個推測應該有根據,不過她被學校……那個,處分掉,這種推測會不會有點唐突?」

「如果我姊姊出意外或生病死掉就沒必要隱瞞吧?」

真理亞不敢正視我。

「這也沒錯,不過或許有什麼傷心往事才故意不告訴早季吧?」

「可是你看這個字,是不是就像覺說的,太笨拙了?我姊姊應該不太會用咒力。」

「我不否定這個可能,不過一切畢竟都是猜測。」

覺接過我手上的魔鏡,微微改變反射在牆板上的角度與大小,仔細觀察。

「要說這字笨拙好像也不對。其實每條線都凹得很漂亮,但線條本身歪歪扭扭,或者互相重疊……」

當時我不太清楚覺想表達什麼,我很久以後才知道這是視覺障礙的症狀,不禁佩服起覺的好眼力。包括我姊姊在內,許多孩子被判定咒力缺陷的原因,很可能都是視覺障礙所致,如今幾乎沒有任何紀錄留存,真相掩沒在五里霧中。

聽說古代把這種視覺障礙稱為近視或散光,治療方法是把墨鏡的鏡片換成有度數的透鏡,舒緩障礙,正常過生活。

「總之我確實有過一個姊姊!」我拿回魔鏡,雙手高高舉起。「你們懂嗎?這就是證據!」

「喂,別這樣,被誰看到就太可疑了。」覺小聲警告我。

「早季,我明白你的心情。」真理亞搭著我的肩,在我耳邊低語。「不過拜託你別再把事情鬧大了。」

「把事情鬧大?我只是想知道事實啊!」死黨竟然說這種話,我忿忿不平。「不只我姊姊,還有曾經跟我們同組的女生,最重要的是……」

X,無臉少年,我比誰都愛他,如今連他的臉都想不起來。

「是我們無可取代的朋友。」

「我知道,我也很難過,明明這麼多回憶,最重要的部分卻被挖掉。我跟早季一樣想做些什麼,可是我現在更擔心還活著的朋友。」

「你不必擔心我。」

「我不擔心早季,因為你很堅強。」真理亞突然冒出這句話。

「堅強?你說我堅強?」

「是啊,又這件事,你比誰傷得都重,我一看就知道。一般人根本撐不住這麼沉重的悲傷,可是早季撐住了。」

「過分,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我甩開真理亞搭在肩上的手。

「別誤會,我不是說你冷血,早季其實比別人更感性,可是你也能承受巨大的悲傷和痛苦。」

我看到真理亞眼中湧出大顆淚珠,火氣瞬間就熄了。

「我們不像你那麼堅強。我總裝得很神氣,可是碰到危機就想逃走……而且,還有人比我跟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