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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他們,根本就難以施捨多餘的同情心給其他人;

也更別提,這些沿路出現的陌生人,極有可能是窮兇極惡的壞蛋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周全願意放下尊嚴去乞討,也很難以得到什麼救助與支援。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阿宅不得不突破了自己的極限:

餓了?沒關係,反正系統裡有取之不盡的果子可以充飢。

雖然一離開空間,令人崩潰的飢餓感就會繼續出現,但是最起碼,維持機體正常運轉的營養供給卻是毫無問題的;

累了?沒關係,空間裡有得是地方可以讓阿宅安心睡眠。

即使離開空間後,軀體上的疲憊不會消除,但是至少他也能避免在沉睡中被人偷襲、被拐賣的風險了,不是麼?

咬著牙無視了這些精神上的折磨,周全硬是靠著系統單向的不良轉移,死死撐過了一個月。

若是由不知情的外人來看,他幾乎就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遊蕩了一整個月!

而除掉每日裡必要的流浪輾轉,阿宅幾乎把全部的剩餘時間,都投入到揮劍的練習上。

經歷了上一個世界的【意外】死亡,他偏執的認定,弱小就是原罪。

更別提一路上,他不止一次親眼見證到:

那些餓瘋了的人們,為了一點兒食物而打得頭破血流;

那些窮掉底的傢伙,為了少得可憐的錢財而狠心地拐賣人口……

為了不成為別人的盤中餐,他只得越發賣力地練習起自己的技術。

為了不成為被欺凌的物件,他就只能變得更強!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某一日,當週全被一行灰頭土臉的武士們攔住時,他只是默默地舉起了自己的長刀。

‘不知道近來練習的效果怎麼樣,不過,也只能試試看了。’

想到這裡,他微微繃緊了肌肉,打定主意隨時出手。

從他身上感到了明確的敵意,為首的武士倒是皺著眉,開口道:

“松陽大人,藩主大人已經赦免了您的罪行,現在,您倒是不必負隅頑抗了。”

“……罪行?我的,罪行?”

恍若夢遊般,周全皺起眉頭審視著來者,低聲重複著這個詞。

他倒是沒有想到,原主這樣一個本該死於戰場的傢伙,竟然還會是一名在逃犯!

似乎是誤會了周全的反應,為首的武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方才不忍地解釋道:

“儘管您計程車籍已經被剝奪,也不可能被……但是,吉田大人還是委託我們將您帶回去的!”

“不必了,對我而言,從前種種,早已譬如昨日死。”

敷衍地推脫著,周全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士籍’,他也更是不想和這具身體的過去扯上任何的聯絡。

聞言,一行人均是一愣。

彼此看了看,還是之前開口的傢伙出言詢問:

“您是不打算,再次回到吉田家了麼?”

對此,周全也不做聲,只是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直到這時才注意到周全那副狼狽落魄的樣子,為首的武士頓時啞然。

也是,任誰被家族拋棄過一次,都很難再願意回到那個傷心地吧?

“請您多少顧慮一下吉田大人的立場,大人他也……算了。”

頂著周全不甚友好的目光,武士的勸解到底還是沒能繼續下。雖然有些猶豫,他卻還是掏出一個鼓鼓的袋子,遞到了周全的面前。

“總之,我們就直接將大人交給您的安家費留下了。“

不怪他語塞,實在是,此刻的周全看上去與以前的原主相差太多——

要知道,出身於武士家庭,原主自幼就過繼給身為山鹿流派兵學教師的叔父,並隨其學習兵法。

年紀輕輕就成為長州藩兵學教師的他,一度還是當地人津津樂道的物件。

姿容貌美、學識淵博,

這樣的吉田松陽卻因為因未得藩主允許到東北地方遊歷;以“脫藩亡命”罪名被剝奪士籍和食祿。

明明只是一年不見,卻仿若換了個人似的。

曾經柔順光滑的亞麻色長髮如今變得好似乾枯的稻草;

曾經堅毅靈動的淺棕色雙模此時卻只散發著麻木空洞的光芒;

更別提,從佈滿汙垢的衣襟下露出的那截和枯枝一樣乾瘦的手臂了……

若不是掌握了切實的證據,估計沒人會把這樣的可憐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