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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裡這些時日,她想念重華和楚辭了,也不知這兩人現今如何了。又四日之後,姜琴娘往上呈送繡好的先太后小相,那小相紋繡的栩栩如生,且加上色彩真實,更是鮮活亮眼。皇帝端詳了半晌,竟是覺得比之那燒燬的小相還逼真幾分。龍心大悅,雖說是將功折罪沒法得賞,可到底姜琴娘能出宮了。姜琴娘大大鬆了口氣,金鷹特意送她出宮。她這些時日,倒也沒再見到秦臻和雲雒,就好像這人不在內府一般。天光亮眼,秋深冬初,京城已經冷了起來。姜琴娘踏出宮門的時候,她深呼吸,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回頭看了看,宮廷深深,她很是不想再進去 亡夫歸來姜琴娘其實遇到過很多次的生死險境,然而沒有哪一次能像這次一樣讓她心都被捏緊了!白羽冷箭,鐺的一聲穿過她珍珠耳鐺,然後速度不減地射向對面的金鷹。姜琴娘黑瞳驟然緊縮,整個人根本反應不過來。&ldo;叮&rdo;寒芒箭頭濺起火花,正正射中金鷹眉心,被金面一擋,然後就讓金鷹飛快抓住了箭尾。饒是如此,冷箭巨大的衝擊力在金面上留下箭洞,雖不曾射穿,但也讓金鷹覺得頭暈目眩,腦門發疼,眼前什麼都看不清。&ldo;有刺客,護衛大人!&rdo;外頭的轎伕擱轎,並高聲喊道。緊接著,是噼哩啪啦刀劍相接的聲音,間或幾聲慘叫,以及漸漸濃郁的血腥味。姜琴娘臉色發白,她緊張看著半天都沒緩過勁來的金鷹問:&ldo;大人,大人,您怎麼樣了?&rdo;金鷹扔了冷箭,擺手道:&ldo;沒事,下轎!&rdo;話畢,他一把拽著姜琴娘,掀開轎簾,將人護在身後走了出來。恰在此時,一把巨錘從天而降‐‐&ldo;轟隆&rdo;一聲,整個官轎四分五裂,碎的不能再碎。姜琴娘心有餘悸,冷汗唰的就下來了,要是晚出來一步,現下約莫是被砸成一灘肉泥。感覺到她指尖冰涼,金鷹眯眼,安慰了句:&ldo;沒事,不用害怕,一會皇城禁軍就好了。&rdo;說完這話,他才得空掃視周遭。這當口,剛出外皇宮走出來不過幾丈遠,又還沒到正街上,往來人流稀少。此時,一波黑衣蒙面人正和那幾名轎伕廝殺在一起,一行六人,轎伕只有四人,抵擋不了多久。金鷹冷笑一聲,從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刻鐘,皇城中的禁軍居然沒有半點動靜,他心下就什麼都明白了。他一攬姜琴娘細腰:&ldo;抱緊我。&rdo;姜琴娘不敢猶豫,當即死死摟住他腰身,她見金鷹官袖一擺,一雙薄如蟬翼的羽翼從他袖中滑落出來,並隨風伸展,不過眨眼之間,就成一對恍如鳴蟬的羽翼。他反手將那羽翼往雙肩一扣,也不知拉扯了哪裡,那羽翼竟扇動起來。越來越快,姜琴娘就驚訝的發現雙腳離地了,她低頭,腳下生風,耳鬢細發亂舞,不過呼吸之間,金鷹抱著她,竟是已經飛的來比青瓦屋簷還高。這手段如此神奇,還讓她覺得無比熟悉。她睜大了眸子,愣愣抬頭看金鷹,蓋因金面的遮擋,她只能看到一點露在外頭的下頜。頭一回,她對他金面下的那張臉好奇起來。&ldo;可害怕?&rdo;金鷹低頭看了懷裡的人一眼,&ldo;若是害怕就閉上眼睛,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rdo;他這樣關心她,打從認識至今,好似處處都為她著想,姜琴娘心裡頭某種猜測持續發酵,像海綿一樣越來越膨脹。她搖了搖頭,儘量緊貼過去,不讓自己成為負擔。金鷹稍微轉向,正準備折身往外皇宮裡頭飛去,不成想,還沒飛出一丈遠,砸了官轎的巨錘呼啦投擲上來。兩人腳尖虛虛立在青瓦上,彷彿成了樹椏上的鳥雀,活生生的靶子,那巨錘輕易就能砸中。金鷹大驚,後背羽翼猛然垂下收攏,他抱著姜琴娘矮身一滾。&ldo;轟&rdo;瓦片飛濺,狂風大作,姜琴娘眼睛都睜不開。金鷹單手攀住屋簷尖角,喘息了聲,掙的幾息功夫,身後的羽翼重新扇動起來,兩人復又在屋脊上站穩。姜琴娘鬆了口氣,她抬起頭來,才發現金鷹嘴角有血滴下來。&ldo;大人?&rdo;她吃了一驚。金鷹目光前視,下頜線條緊繃如冰,他抬手用手背抹去嘴角鮮血,冷冷的道:&ldo;要殺我可以,不可連累無辜。&rdo;姜琴娘怔然,尋跡看去,就見屋脊另一頭,正正站著個一身玄色短打衣襟的漢子,那人披頭散髮,手握巨錘,並渾身戾氣。只見那人冷笑一聲,二話不說,揚手又是一錘砸在屋脊瓦片上。&ldo;嘩啦啦&rdo;力道彷彿疊起的波浪,順著紛飛的瓦片,直衝過來。金鷹皺起眉頭,他緊了緊姜琴娘,人往後倒退飛出去,揚手寬袖擺動,一套七個鴿蛋大小的木珠呈北斗七星之勢飛了出去。那木珠在半空彈跳變形,飛快就形成一面木盾牌,擋在了兩人面前。姜琴娘眼眸發亮,這個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