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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頁

一個人只有了軟肋和弱點,才會更好擊敗。從前的金鷹和現在的金鷹,天壤之別。&ldo;找人看著,那寡婦不出來則已,若是單獨出來就給本官帶過來。&rdo;他下令道。那聲音不小,至少房間裡的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金鷹揹著手,兩指指腹相互摩挲,他看了姜琴娘好幾眼,才道:&ldo;你聽到了,在秦臻沒有離開安仁縣之前,你想去哪最好都同我說一聲。&rdo;姜琴娘抬頭,小臉繃著,面無表情:&ldo;不用,兩位大人都是高高在上的貴人,民婦賤命一條,並不值錢,所以是死是活,和大人無關,也並不值得大人這樣迴護。&rdo;她說的冷漠無情,也將自個貶低到了塵埃裡頭。金鷹心下嘆息,又有點莫名心虛:&ldo;你說的過了,不管你是何身份,於我而言,都是同樣重要。&rdo;他說完這話,本想再說點其他,可到底不曉得說什麼,又擔心說多了會露出馬腳,只得自顧自回到書案邊,埋頭練起字來。姜琴娘回頭看他,臉上露出一點若有所思,她想不明白金鷹為何要這樣維護,縱使和秦臻有著立場不同的原因,可做到此等地步,到底有些古怪。她坐會圈椅裡,捏著帕子,默默想著自個心事。臨到傍晚時分,晚膳送上來。金鷹招呼姜琴娘過來用,都是很簡單的菜式,兩葷一素再一湯,不是多珍饈美味,可很有一種家常的味道。姜琴娘本還想矜持一番,可抵不住腹中飢餓,顧不得那麼多,遂上前落座。&ldo;都是館中廚子做的,放心用,不合口味就說,我再讓人弄點其他的。&rdo;金鷹將整齊的竹箸遞給她。姜琴娘不太適應金鷹這樣的熟稔,低著頭小聲應了:&ldo;都很好,不用再弄。&rdo;金鷹點了點頭,他見姜琴娘拿了竹箸,自個也開動。然,才端起白瓷碗,一粒一粒的珍珠白米飯還沒被送進嘴裡,尖銳且長的面具鷹喙就碰上了碗沿。他渾身一僵,整個人都呆了。姜琴娘疑惑看過去:&ldo;大人?&rdo;金鷹默默放下碗,盯著那碗好一會才說:&ldo;無甚,你自己先用,我忽然想起一件要事,先去處理。&rdo;說罷,他復又起身來到書案邊,一身氣息嚴肅,奮筆疾書,很是嚴重的模樣。姜琴娘不疑有他,她思忖了會,只拿竹箸夾了少少的菜放進自個碗裡,不再碰盤子裡的,只管用自己碗裡的,斯文秀氣的小口小口用起來。約莫兩刻鐘後,姜琴娘放下碗筷,拿帕子揩了揩嘴角,朝金鷹道:&ldo;大人,我用好了。&rdo;金鷹頭都沒回,只應了聲,筆走游龍,半刻都不停歇。姜琴娘沉吟片刻,微微紅著臉說:&ldo;大人,可否讓人送些熱水,我想梳洗一番。&rdo;肆意潑墨的金鷹動作一頓,手下稍稍用力,白紙上就落了拇指大小的一滴墨點。他頓了好一會,才冷著聲音說:&ldo;哦,對,好,我讓人送熱水進來,淨室在裡頭。&rdo;他扔下筆,腳步有些飄忽地往外走,不多時又飄回書案邊。須臾,淨室裡的熱水滿了,姜琴娘起身,低著頭飛快往淨室裡頭去,根本不敢抬頭多看金鷹一眼。眼見人進了淨室,還落了門栓,金鷹愣了會,猛地反應過來。他火速躥到膳桌邊,揭了金面,端起碗,刨著已經微涼的飯菜,動作快的不得了。前後不超過一刻鐘,兩碗飯下肚,已經不餓了,他才慢條斯理地又戴上金面。殘羹碗筷往人撤下去,他又坐了會,才見姜琴娘一身水汽的出來。她站在淨室門口,及腰的青絲溼漉漉的還滴著水,身上穿著輕便的細棉布長裙,她走兩步,金鷹還看到她是赤著腳。那雙腳,雪白的很是漂亮,粉透粉透的腳趾頭微微蜷縮起來,可愛得讓人想咬上一口。察覺到金鷹看過來的目光,姜琴娘拘束地扯了扯裙襬去遮掩,紅著臉期期艾艾的說:&ldo;我……我沒找到軟鞋。&rdo;金鷹回神,眸光幽深如許,他起身在箱籠裡頭翻找,摸出一雙舊軟鞋。&ldo;你若不介意,就先穿上我的,&rdo;他輕咳兩聲遞過去,見她不接,又解釋道,&ldo;是乾淨的。&rdo;姜琴娘接過,臉紅的像是要滴血一樣。她彎腰穿上軟鞋,小小的腳在鞋子裡頭寬敞的可以打滾,這雙男人的軟鞋,於她而言,太大了。她捏著衣襬,想了想,斂衽行禮:&ldo;民婦多謝大人。&rdo;金鷹擺手:&ldo;你去休息,我今晚有重要的密信要寫。&rdo;聽聞這話,姜琴娘大大地鬆了口氣,如此這般最好不過了。金鷹自然將她反應盡收眼底,他面無表情地躍過她進了淨室。姜琴娘似乎想說什麼,可還來不及,只得眼睜睜看著他進去。甫一踏進淨室,狹小的空間內,熱氣蒸騰,溼潤水汽,而且到處都充斥著姜琴娘身上那種酸甜的苦橙花味道。幾乎一瞬間,蓬勃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