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衣婆子應了一聲,朝四人道:“好了,敝主人請四位入內相見,請隨老婆子進去。”
謝少安笑道:“如此說來,貴上不是神龕裡的觀音大士了。”
青衣婆子哼了一聲道:“那要看什麼時候,有時觀音大士也就是敝主人了。”
隨著話聲,轉身朝裡走去。
楊繼功、謝少安當先跟了上去。
青衣婆子走到佛堂左首後面的一道門前,腳下稍為一停,掀簾走了進去。
楊繼功怕她有詐,暗暗運氣,右手當胸,二手掀起布簾,跟著跨入屋去。
走在前面,第一個掀起布簾的人,自然要等後面的人接住了,才能鬆手。這也就是讓走在後面的人,不用掀簾,就可看到室內的景物,不致被人在掀簾時暗算。
這時太陽已經下山,方才在佛堂上,天色就有些昏暗,這間小屋,只有靠北首一個小窗,門上又掛著一道厚厚的棉簾。
一腳跨進屋去,簡直眼前一黑,伸手不辨五指,這是最容易中人暗算了,但暗是暗,算卻並沒有算,其實四人也不懼什麼暗算。
何況黑暗對他們並無多大妨礙,要知楊繼功得了魔劍雷鈞傳注的二十年功力,勝過旁人三十年苦練。謝少安習的是玄門正宗先天氣功,冰兒練的“紫氣神功”,都已練到目能夜視的境界。四人之中,只有絕情仙子功力較遜,但她隨機應變比三人都強。
他們魚貫跨入室中,目光一掠,已經看清屋中裡首一張藤椅上,坐著一個頭臉上蒙著一方寬大黑布,一直披到肩頭,身穿寬大黑布衣裙的女子。
這女子全身上下,都被黑布緊緊裹住,只有兩個眼孔,閃著兩點寒星般的目光,一動不動的坐在幽暗之處,令人有說不出的詭秘之感!
青衣婆子進入屋中,躬躬身道:“稟主人,楊少俠、謝少俠來了。”
黑衣婦人徐徐說道:“請他們坐下來。”
她這一開口,聲音竟然十分嬌脆!
絕情仙子細聽她說話口音,果然不是秦映紅。
青衣婆子道:“敝主人不喜燈光,所以屋中沒有點燈,四位這裡有條長凳,隨便坐吧!”
楊繼功道:“不用客氣,在下還看的到。”
說完,當先走了過去,在凳上坐下。
大家跟著過去,並排落坐。
黑衣婦人道:“你們把地符帶來了麼?”
絕情仙子道:“咱們求治而來,自然帶來了。”
黑衣婦人道:“很好,現在你總可以取出來交給我了吧?”
絕情仙子微微一笑,問道:“咱們在外面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黑衣人冷冷一哼道:“我若無把握,就不用叫你們到這裡來了。”
絕情仙子探手從懷中摸出玉佩,說道:“玉佩在此,只要治好蠱毒,咱們決不食言。”
黑衣婦人道:“我從不輕易信人,你先把地符給我,我立即替他們治病,治不好,我不要你們的東西。”
絕情仙子道:“這不成,你信不過我們,我們也同樣信不過你,東西就在這裡,只等你治好了,我自會給你的。再說,我和楊兄、謝兄,都是朋友,和你雖是第一次見面,但我還是第三者的身份,所以由我來當公證人,最是恰當不過了。”
黑衣婦人雙目寒光暴射,盯注著絕情仙子,過了半晌,才道:“你就是江湖上人稱絕情仙子的管弄玉?”
絕情仙子道:“不敢,只是浪得虛名罷了!”
黑衣婦人嘿了一聲道:“好吧,我破例相信你一次,地符就暫且由你保管。”
絕情仙子笑道:“謝謝你的破例相信我一次。”
黑衣婦人道:“但我要先看看地符真假?”
絕情仙子微微一笑道:“你既然相信了我,我也只好破例讓你瞧瞧了。”
說罷,果然把那方玉佩遞了過去。
黑衣婦人接過玉佩,仔細察看了一陣,依然還給了絕情仙子,點點頭道:“地符果然不假。”
絕情仙子收起玉佩,問道:“那你可以治病了吧?”
黑衣婦人道:“不錯。”目光一抬,朝楊、謝二人招招手道:“你們過來。”
楊繼功、謝少安依言走了過去。
黑衣婦人道:“楊少俠把左手伸出來,讓老身切脈看看。”
她聲音又嬌又脆,居然自稱“老身”,顯繫有意掩飾行藏。
楊繼功依言伸出左手,黑衣婦人坐著投動,寬大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