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時機已迫,此時如果不發劍氣,也勢必傷在對方毒粉之下。
葛維樸他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迫不得已才催動劍氣,把聞人休毒粉摒擋出去的,雙臂間凝聚的真氣,幾乎耗去了十之七八。
此時別說再催動劍氣,即以殘存的真氣來說,至多也僅夠發得半招劍法。
當然從劍神手中使出來的半招劍法,仍然具有石破天驚的威力,但他此時豈肯再輕易出手?催動劍氣之言,只是虛聲恫嚇而已!
毒君聞人休對他說的話,卻是深信不疑!
第一、他方才已經親眼目見,對方連劍也沒動,就發出劍氣來,連自己認為最厲害的“七絕散”都傷他不得。
第二、劍神葛維樸一生謹慎,他從無虛言,說得出,一定辦得到!
就是盟主飛天神魔聞於天前來,能否擋得住他的劍氣,也未必有把握。
兩人各存心機,不覺沉默有頃。
毒君聞人休才徐徐說道:“葛兄‘聚功閉穴’,縱能發劍,也同樣落個兩敗俱傷,不如聽兄弟相勸,還是和敝盟攜手合作,方是上策。”
葛維樸道:“你先把解藥拿來。”
聞人休面有喜色,說道:“葛兄那是答應了?”
葛維樸冷然道:“兄弟從不受人脅迫,谷主應該明白,目前情勢,還是葛某佔著上風,只有你交出解藥,才能再談其他。”
話聲一落,右手金鳳鉤緩緩舉起,沉聲道:“谷主聽著,兄弟從一數到三,谷主若是再不交出解藥,莫怪葛某劍下無情。”
就在此時,只聽遠遠傳來一個婦人聲音,叫喊道:“毒老頭”
聲如破竹,還在磴道外的小山頂上。
聞人休聽的大喜過望,大聲道:“娘子阿嬌我在這裡。”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毒後聞人娘子。
葛維樸心頭一急沉喝道:“徒兒,快攔住他,不能放她過來。”
謝少安應了聲“是”,手提寒螭劍,勉強走到磴道盡頭處,仗劍而立。
他自己知道目前存聚在臂間真氣,最多隻能發出一劍,而且全身功力已失,雙腿無力,可能在發劍之時,站立不穩,沒傷到敵人,自己先跌撲下去了。
他知道師父已經知道自己有些支撐不住了,仍叫自己去阻攔聞人娘子,可見形勢已是十分險惡,此時除了一拚,那裡有選擇的餘地?
就在他剛走近碴道之際,瞪道上已有一條人影,飛快的奔了過來。
謝少安心頭一緊,喝道:“你給我站住!”
他手中寒螭劍,乃是一柄軟劍,沒貫注真力,就軟軟的像一條死蛇,但他的手腕,已隨著話聲,舉了起來。只要來人到了他發劍可及的範圍之內,立可揮手發劍了。
這不過眨眼工夫之事,那道人影已經飛快的掠到謝少安面前,情勢所逼,謝少安已經非發這一劍不可了,正待吐氣發劍!
那人忽然低聲喝道:“小夥子,是老夫。”
謝少安所的一怔,急忙定眼瞧去,來人赫然竟是病叟古不稀,心頭不禁大喜,叫道:“古”
古不稀低“噓”一聲道:“莫要出聲,那毒婆子炔到了,你讓她過來。”
謝少安低聲道:“老前輩說的是聞人娘子?家師要晚輩不讓她過來。”
古不稀雙目二瞪道:“你們都中了老毒物的毒,對不?那毒婆子是我好不容易把她引來的,怎好不讓她過去?你快讓開。”
只聽破竹似的聲音尖叫道:“老頭,你在哪裡?”
古不稀道:“來了,來了,快走。”
沒待謝少安開口,一把挾起他身子,往前一閃,讓了開去,口中低聲道:“你站在這裡,等她過來之後,攔住她退蹤,依計行事。”
這兩句話的時光,毒後聞人娘子一條人影,已快如飛風,從石磴上過來,尖聲道:“老頭,你是死人?老孃喊破喉嚨,你不會出聲?”
葛維樸不知原委,聽到聞人娘子在身後說話,心頭不禁一沉,豎立當胸的金鳳鉤,朝前一指,沉聲道:“谷主速叫令正退去,否則兄弟就不客氣了!”
聞人體怵於劍神之名,眼看金鳳鉤金光閃動,直指著自己胸口,雖說距離還是一丈來遠,心頭不禁大為緊張,說道:“娘子”
聞娘子奇道:“老頭,你怎麼了?這人是誰?”
聞人休臉上已有汗水,吃力的道:“這人就是天山葛大先生。”
“葛大先生?”
聞人娘子道:“他們不是已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