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培訓,尹心慧也在其中,有次就坐在他前面的位子,他對這個女生有印象。
有幾次培訓陸衍恆都看到提著個黑色的長方體的盒子,後來聽是管樂團的成員之,負責吹長笛。
升上初二後,5班和7班的體育被安排到同一節。
那節體育課,陸衍恆跟幾個男生坐在場下休息,他隨手擰開瓶水喝,目光隨意地掠過場上。
目光在滑過對面場地時倏然停下。
一個女生站在罰球線附近,身藍白運動服服帖合身,下午的風徐徐地吹過來,帶起運動服的下襬,掀起個小小的弧度,更襯得生身形纖細。
陽光很耀眼,幾乎照得人睜不開眼睛,然而陸衍恆還是毫不費力地認出個身影——是她。
伸手利落地接過楊夢琪的傳球,拍球、持球、投籃,動作氣呵成,皮球脫手之後在空中畫出道完美的弧線,穿網而過,帶出記乾淨利落的響聲。
雖然是10月份,南方的氣依舊很炎熱。陽光帶著炙熱的溫度,像是要把人的面板烤褪一層皮;球場上的空氣就像熱浪,一陣一陣地襲過來。
陽光在她身後照過來,在周圍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
她安穩地站在場上,氣質清雅,如同株飄然的水仙,自然地與外人隔絕開來。彷彿有盈盈的涼水從身上盪開,沁人心脾。一張臉不若平時那樣什麼表情也沒有,躍出幾分靈動,平時那雙冰凍的眸子也似乎隨著籃球劃過的弧線流動起來。
陸衍恆微微眯起眼睛。
他知道她在年級出了名的清冷,一張素白的臉永遠都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一刻,在球場上活力四射,幾乎不見了平日的冷然。
5班的體育委員剛好坐在他旁邊,用手肘撞撞他:“阿恆,怎麼評論她的投籃技術?”
“很準。”陸衍恆頷首。
也很讓人印象深刻。
陸衍恆沒有把心底這句話說出來。
“當然啊!可是我們班的神射手!”5班的體育委員不無得意地回覆。
陸衍恆揚揚眉:“她是當得起個稱號。”
將目光又移回場上,看著場上的那個神采飛揚的生,他的心中不期然滑過一絲悵然:這麼個冷漠的生,實在不容易接近。
楊夢琪快步走過去,大咧咧地摟住她的肩膀句話,她微微抿起嘴角,竟然笑。
那一刻,陸衍恆彷彿看到陽光在她白皙柔婉的臉上跳躍,生出絢爛的色彩。恍如三月的桃花,繽紛而下。
他的唇角逸出聲嘆息,幾不可聞,隨著午後的風不見蹤影。
那年的元旦晚會,學校在禮堂組織專場演出。
看了幾個節目,陸衍恆已經興致全無,百無聊賴之下低頭玩手機,過不久他突然聽到主持的聲音:“下面請欣賞管樂團為們帶來的表演!”
陸衍恆突然想起去年英語培訓的見聞,心中微微一動,抬起頭。
管樂團的成員正在進場,然後他就看到她的身影。
其實她長得並不高,但是周身散發的那股安寧的氣息似乎一下子就能抓住他的眼球。
手中拿著一管長笛,笛身泛著銀色的光芒,映著頭頂的燈光,明晃晃的,像是冷冬的湖上掠過的水光,帶著微薄的涼意。舞臺上的燈光像水銀樣瀉在她身上,為她周身披上一層銀白色的輕紗,燈光順著的頭髮鋪瀉而下,鋪出條流動的玉帶。
走到第一排正中的位子坐下,非常明顯屬於很重要的成員。
管樂團的指揮站好以後,演出開始。
這幾乎是陸衍恆看得最認真的一個節目。但是大部分時候,他都只是盯著第一排正中的那個人,希望從不同的樂聲中聽出屬於長笛的那一道旋律。
專注地吹著長笛,纖細的手指時而按住笛孔,時而掀起來。
悠悠揚揚的長笛聲,像天籟一般,舒緩地傳入每個人耳朵,也吹進了他的心。
從禮堂出來,陸衍恆去車庫取完腳踏車推了便往外走,突然聽到楊夢琪叫自己:“阿恆!”
他側頭,看到就站在楊夢琪旁邊,穿著身校服,手上提著那個黑色的長方體的盒子。
楊夢琪問他:“大少爺,今天這麼有空啊。竟然也來看錶演?”
“主任不是規定每個學生都要來看嗎?”陸衍恆推著腳踏車走過去,詫異地問:“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楊夢琪臉慍色:“等我們那個班主任啊!她交代晚會完以後要在外面集合下。超級麻煩”
陸衍恆邊聽楊夢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