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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作戰勇猛,威震邊疆各部數十年。他常年在北地、邊關經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袁紹與之相爭,鹿死誰手還不好說,我們還是不要去趟這波渾水了。”

周瑜待孫策說完,也馬上站起認同道:“伯符言之有理,北地實在太遠,我方士兵大都生長在大江兩岸,習慣南方溼潤、溫暖的氣候,到了北方,嚴寒之下一半人都會喪失戰鬥力,去北方不可取。”

張紘作為這裡最有學問的智者,聽了孫策、周瑜的評論頻頻點頭,暗許:“這些年輕人都是非常有頭腦和見地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孫策的堂兄孫賁,一聽孫策、周瑜都反對投降袁紹去攻打北地的公孫瓚,他站了起來,高聲道:“伯符,既然不合袁紹結盟,反正是要和袁家人作對,不如我們直接趁著袁術和曹操、袁紹打得元氣大傷之際,出兵豫州,重奪大叔父(指孫堅)之領地。”

孫賁作為前任豫州傀儡刺史,是有點積與私憤才提議孫策謀奪先下的豫州。他前不久剛剛被袁術以防守豫州不利而撤了職,換了袁術的從弟袁胤為新任豫州刺史。

孫賁是孫堅大哥孫羌的兒子,孫羌與妻子接早亡,孫賁是在孫策家長大的,雖說比孫策大好幾歲,脾氣性格卻是個典型的武將,氣度也不怎麼大。被袁術撤職,心下一直在暗罵:“好你個袁術,我哪點對不起你了,我做這豫州刺史時哪一點不是聽你的了。你自己被曹操追著屁股後面攆回了豫州,還丟了好幾座城池,就來怪我,我那有兵馬來抵擋曹操數十萬大軍的侵襲,兵權不都被你的親信把持著嗎?”

孫賁越想越氣,所以一聽孫策想著往那邊擴張地盤,他就夾帶著私憤,要求趁亂殺回老家去,拿回屬於他們孫家的領地。

孫賁一說完,張紘、周瑜均在搖頭。話不太多的孫靜道:“伯陽,休要胡說,袁術一度統領三州之地,雖是新敗,但也不是我們幾千人馬能掠動其虎鬚的,將來兵強馬壯之時或許還有可能。”

橋蕤也在此時適時進言道:“是啊,我等現在還隸屬袁術,羽翼未豐之前,還不宜與他正面衝突。”

周瑜點頭道:“在理,再說袁術他和曹家兩兄弟及袁紹的死結是不可能解開了,他們剛剛交了一回手,好戲還在後面,我們這時**去打袁術,不等於幫了曹家兄弟一把。坐山觀虎鬥,才是我們的為今之計。”

提到曹家兄弟,坐在孫策左下首的吳景頹廢地哀聲嘆氣。

吳景被周瑜等救回後,一直萎靡不振,照道理他應該這幫人裡,除了孫靜和橋蕤,征戰沙場最久,經驗最豐富的前輩。但他敗得太慘,最後還要靠最不看好的晚輩周瑜救出逃命,這面子實在太過不去,所以吳景在這段時間裡一直沉默寡言,很是低調。

孫策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吳景和孫靜,這也體現著他尊敬長輩的優良傳統。別人可能沒聽見吳景的嘆氣聲,孫策離得近,一下就聽到了。

孫策抄起自己几案上的酒壺,輕移兩步,來到吳景案前,輕輕叫了聲“舅舅!”為吳景斟上些酒,緩緩道:“舅舅,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放在心上,總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吳景看十九歲的外甥這麼懂事,不由大為寬慰,感激地抬頭看了一眼站立在面前的孫策,點著頭道:“舅舅沒事,沒事,文臺有你這樣的兒子,九泉下也該瞑目了!”說著吳景有些眼眶發紅,抽搐著哽咽了兩下。

孫策剛安撫完吳景,身後的孫賁已按耐不住眾人對他提議駁斥,嚷嚷著問:“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我們應該何去何從?”

孫策轉身,看了一眼暴躁的孫賁,再眼神平視著掃了在孫賁上首的張紘一眼,轉身慢慢踱回首座後,客氣地朝張紘的坐席一欠身,微笑著朗聲道:“張先生,未知張先生對抉擇方向一事,有何看法?”

有本事的人都這樣,一般你不問,他就不說,只有等大家沒轍時,他才站出來,說出他的真知灼見,這樣大概顯得有本事的人有真本事。

張紘年近四十上下,下巴留著三寸長的鬍鬚,頗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但你只要稍加註意就會發現,他想問題時,眼珠子一直轉個不停,顯得此種人滿肚子壞水。

張紘自詡也是有本事的人,他少年時遊學京都,在洛陽求學,鑽研《易》、《尚書》、《韓詩》、《禮記》、《左氏春秋》等古代典籍。回到家鄉後,被推薦為茂才,而張紘並沒有接受,學成後回到他在廣陵的老家,又被推舉為孝廉,但卻一直拒絕做官。甚至在中平六年大將軍何進、太尉朱儁、司空荀爽三府闢其為掾,但張紘皆稱疾不就。後因喪母,為了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