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刑旭很帥的一拍劍鞘,劍就飛到手上,你卻只能慢吞吞從背上把劍抽出來,唉”
在鄭曉路開口嘲笑的同時,他背後一個人影閃出,斗篷掀開,一襲青衫在風中獵獵作響,青衫人從腰間拔出一把窄長的繡春刀,如夢似幻的刀光一閃,李香君手上的青鋒寶劍已被擊落塵埃……
與此同時,施琅、甘輝、洪旭和他們帶的十幾名手下都感覺到眼前人影一花,兵器就被人打落在地上,出手的人正是張逸塵。
自從與奢崇明一戰之後,張逸塵的武藝一日千里,後來又碰上白蓮教首李浮屠,李逸塵又一次頓悟刀法,武藝突飛猛進,如今的張逸塵,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如電光火石,豈是普通人所能抵敵。
張逸塵收刀而退,飄回了鄭曉路的背後,只是短短一眨眼的時間,他就斬落了對方二十人的兵器,也打消了白蓮教眾拼命想法。
李香君也不去撿掉落在地上的青鋒寶劍,只是拿一雙眼睛恨恨地盯著鄭曉路,怒道:“你殺我吧,我等在這裡撞上你們,也是天意使然”
鄭曉路搖了搖頭,笑道:“兩年前我就對你說過,不聽自己話的人就全部殺掉,那是你們白蓮教的做法,不是我閻王軍的做法。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白蓮教有什麼治國之策?有什麼富民之方?有什麼禦敵之道?答得好,放你們走,以後我也不為難你們。答不好……呃,還是放你們走,哈哈哈不過以後碰面了咱們還是敵人。”
鄭曉路並不是傻瓜,他不是不想把白蓮教的頭領們一網打盡,但白蓮教的頭領們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麼他們的艦隊肯定也在附近的海上,若是自己殺了這群人,說不定他們的艦隊會就近投靠荷蘭人,那就真是虧大了。而且白蓮教的人都是悍不畏死的神棍,抓起來用處也不大,要挾不了其他教眾。還是先把他們趕走,搞定荷蘭人之後再和他們算帳比較合算。
李香君意外地咬了咬嘴唇,她沒想到鄭曉路居然願意放他們走,她忍不住深深地看了鄭曉路兩眼。但是她的性子是很倔的,絕不可能輕易服軟,你這麼在意這三個問題?我偏偏就要胡說八道給你聽。
李香君咬著嘴唇,寒聲道:“這三個問題我們白蓮教從來沒想過,等我們佔了臺灣,無生老母自然會降下法旨,我等只需遵照持行,自然天下太平,達到真空家鄉。”
此話一出,鄭曉路頓時大怒。閻王軍的大將們全都用奇怪的神色盯著李香君,沒人想到她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以諸將對李香君的瞭解,她雖然只是一個小女孩,但從小在媚香樓長大,接觸的都是明廷的大官,不可能說出這麼神棍的話來。
鄭曉路憤憤然地一揮手道:“快滾,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你。這次饒過你,下次再讓我碰上,我真的要把你趕盡殺絕。”其實聽了這段話,他真不想放李香君走,真想摸出翼虎銃,把這群白蓮教的神棍轟殺在當場,但是理智還是告訴了他要剋制。
李香君恨恨地看了鄭曉路一眼,轉身就走,她一身桃紅色的霓裳羽衣在風中輕飄飄地,就如桃花仙子一般冉冉而去。
然而施大瑄卻沒走,他對著鄭曉路抱了抱拳,嘆道:“閻王大人,蒙你兩次饒而不殺,施大瑄不是沒心沒肺的人,這份情將來一定還。您不要怪罪李姑娘,其實她剛才那段話是故意胡說的。咱們白蓮教在商量攻打臺灣之前,早已經將這三個問題考慮好了。”
“哦?”鄭曉路大奇,忍不住問道:“你們怎麼想的?”
施大瑄長嘆一聲道:“李姑娘說,咱們應該去四川,將浣花教的餘眾接到臺灣島上來,向他們討教閻王大人治理四川的方法,以此為治國之策、學習閻王大人的富民之方,至於禦敵之道……李姑娘說,只要照著舟山島的方法來做就行了”
“啊?”鄭曉路大吃一驚,頓時啞口無言。
施大瑄道:“莫看李姑娘對你橫眉冷眼的,其實她心中早已認可閻王大人的做法是對的……”施大瑄抱了抱拳,轉身就走,嘆道:“既然閻王大人要助飛虹將軍取臺灣,我施大瑄沒臉和飛虹將軍爭地盤,這就去了”
鄭曉路聽完這段話,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見施大瑄帶著人向著李香君離開的方面緩緩去了,他對著身後的心腹們嘆道:“白蓮教……呵,也不完全是糟糕透頂的。今後若有機會,我給這群人也安排個好歸宿吧。”
接下來鄭曉路與郭懷一進了村子,細細商談趕走荷蘭殖民者的事情。
閻王軍計程車兵隨後趕來,將兩百把從荷蘭人那裡繳獲的轉轉輪火統交給了郭懷一。這批武器到手,郭懷一臉上笑開了花,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