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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樣。”

流蘇說完,就退出去。王覽對我說:“其實當年她和哥哥兩情相悅。卻說什麼也不肯跟了哥哥,

我就覺得奇怪。誰知她早就是太平書閣的人了。慧慧,

如果不是這次我們冒險行此計策。也許,永遠不知道這個秘密。”

我同意。太平書閣的人物,

常常彼此都不知道身份。除了他們的上司和下屬,他們的生命和姓名都會被遺忘。作為最高統治者的我們,一直接受著這些表面上的商人,妓女,書生,乞丐的情報,

卻幾乎沒有機會見到他們。為了皇位上的君主, 多少人犧牲了呢?到最後,沒有了自己,只是一個皇帝的工具。

慨嘆著和衣睡下,到半夜時分。我被響動驚醒,王覽撥開帳子,流蘇跪在門口:“陛下,

午夜時分,靈隱寺為杭州知府鄭昌包圍。淮王在京,反了!”

“好,他果然中計了。”我一躍而起。

王覽的眉頭湧出憂色。靈隱寺裡有他的父親,可我的韋娘也在啊!如果沒有他們隨行,

輦車裡假扮我倆的阿松和阿榕也許就會露餡了。我理解的看著王覽。心說,沒有親友涉險的代價, 我們不可能成功。

可王覽就是王覽, 他很快把憂愁壓下眉頭,果斷的站起身,大聲地對流蘇說:“現在,請去揚州刺史府, 告訴宋舟,

陛下和我就在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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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血色芍藥 '返回頂部' '插入書籤'

王覽,華鑑容和我制定這個計劃時都知道,淮王成功的機會只有一個………就是殺死我。只要我活著,

除了他自己的勢力沒有人會支援他。

可我們只猜對了大半,在得知我活著,而且身在揚州以後。他自己的勢力也動搖了。先是全國所有的郡縣,包括我們確定是他方面的地方官員,斷絕了對京城的供應,

都把賦稅和援兵送到了揚州。然後,接到我寬恕的快信, 見風使舵的杭州知府鄭昌,放棄了對靈隱寺的包圍,

寫了一篇檄文,公開和淮王決裂。

隨著揚州軍隊的包圍,我的帝都成為了一所孤城。從淮王的次子, 到守軍的將領。他的親信大臣都單人匹馬的從京都逃出,投奔我方。淮王,

眾叛親離中,以五萬軍人和我們的三十萬軍隊對峙。最致命的是,守衛宮廷的三千御林軍根本不聽他的指揮,堅守禁城,在京都以內,建築了堅實的堡壘。的

五月的夜晚, 本來應該是最宜人的。可是,

當我們駐紮在都城的郊外時,漫山遍野的篝火,遠處蕭瑟的帝都,都會使這夜,悲壯而凝重。

我靠在軍帳中的軟墊上, 趕到軍中的韋娘在給我捶背。自從和淮王交鋒後,我一直感到極其疲倦。

“韋娘, 其實我當初真的很擔心你們,好在你們都平安無事。”我說。

韋娘用手指按摩著我的肩頸,笑了:“陛下,我們自己是不擔心的。只要陛下安然無恙,我們的生死早置之度外了。王銘大人一路上談笑風生。他說自己小時候算過命,只可以活到四十歲。靈隱寺被圍的時候,王銘大人還大笑著要去感謝菩薩,

給他多活了十幾年。”

我含淚不語, 正是有韋娘這樣的沉穩, 王銘那樣的超脫,才會安定去往杭州的隊伍的人心。我有這樣的奶孃, 王覽有這樣的父親,

我們何其幸運。如果說淮王失敗是因為他一招棋錯,那麼, 我們的勝利卻是無數個良好的因素的集合。勝與敗,看似命運,但絕非偶然。

我看阿松在一盞油燈邊上出神,就笑著說:“這次你假扮成朕,可是立了大功。卻不知為什麼,回到朕身邊就丟了魂。”

她緊張的把雙手絞到腰後,瓜子臉上泛著紅暈。的

韋娘對我說:“陛下,這丫頭魂是丟了, 可沒有丟遠。就在對面議事的大帳裡。”

我心領神會,腦海裡浮現王覽的書童阿榕清秀文雅的面孔。他如今已經是吏部的官吏。此次去杭州,他們兩個整天處於輦車之中,想必是增加了感情。王覽常說,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對阿松和靄而笑:“好啊。一棵松樹,

一棵榕樹。光看名字,你們也很有緣分。”

阿松驚喜含羞,簡直是顧盼生姿。怪不得人們說,沐浴愛河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