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繫好的花修御的衣衫。花修御覺得自
己又燒了起來。他不敢直視秦傲,索性轉過頭去,任他為所欲為。
當中衣被脫下後,秦傲看著他胸前的玉墜,笑。
“你找到的另一個?”
“……”
“交換便好。”說罷,秦傲將自己脖上的玉墜與他的做了交換。
“戴上了它,就是本王的人了。”
“那還給你。”花修御窘迫著,不知怎的,他想起了那夜的交歡,然後
就羞紅了臉,卻未有解下玉墜的意圖。
秦傲明顯看出了他的心口不一,只是嘴上逞能罷了,便覺得他真是可愛
。剛想進一步動作時,帳外有人來報。
“王,汗跋長老有請。”
秦傲只得起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花修御不自在的躲開,卻突然有點
不捨他離開。
“來日方長。”秦傲輕輕咬了他的耳垂。
花修御一腳送他出去。
秦傲收拾了表情之後,走了出去,完全不見剛才的……調笑。
花修御待他走後,摸了摸自己的臉,那裡還有著秦傲的觸感。他頗有餘
悸的聽到了自己脈搏的加快。
“長老。”
“王,您看。”汗跋長老指著鹿皮地圖,“王,這份地圖上明確標著單
于軍已經採取了極有效的部署。是不是該……?”
秦傲明白長老是在催自己回到主戰場。本來這次漢朝的侵略時不應由他
應付的,他只不過是想知道漢軍將領是誰罷了。前線緊急,狼洛卡那個家
夥肯定在背地裡罵他,而花修御對他又不是完全的接受。不過好歹並沒有
討厭。如果他現在……
他嘆了口氣:“明日午
時本王便動身。”他剛想回去與花修御溫存時,
汗跋長老又將他攔住。
“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何事。”
“您看,這花修御已與您訂下了婚約,是不是,該擇日而……?”
秦傲有點懷疑
。張老是真心實意為自己著想,還是基於花修御的身份而
暫緩漢匈衝突,從而成功攻取單于宮殿?
“此事,本王自有分寸。”秦傲倒也不好拒絕長老的請求,那畢竟也是
他自己考慮過的事。
花修御悄聲離開,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廣昌平在花修御帳內抱了個手爐蹲在一旁逗傲天,傲天由於那條銀狼被
秦傲帶走而極其鬱悶,對於廣昌平的騷擾也懶得去理睬。
帳外是茫茫的大雪。朔風凜冽,夾雜著逼人的寒氣與邊塞特有的蒼涼,
這個神秘而美麗的地方,如同一隻渾身散發著誘人味道的雌虎,□雪白
的面板,銀亮的波浪鱗片文滿它的全身。虎的眼眸是淺琥珀色,注視著滿
天黑墨。它明白,它終於迎來了又一個輪迴之冬初。
花修御斟了杯薄酒,靠在暖哄哄的火爐旁翻閱大哥給他捎來的書籍。那
野史中有首詩寫得倒是不錯,他細細讀來,不免有些感慨。
“蟲聲咽共窗前竹,月影漸移牆上花。
殘露無聲人籟寂,當天閒看玉繩斜。”
這讓他想起了禧兒,那個明白事理且善解人意的郡主。
“怎麼有興趣吟詩了?”秦傲進來,身上的雪未待他走到花修御身邊便
全融化。他脫下毳毛大衣,坐了下來。
廣昌平雖沒看向他們,耳朵可是警覺的豎了起來。傲天見主人回來,總
算恢復了些精氣神,跑到秦傲身邊蹭蹭,眨巴著它無辜的大眼睛。
“它這是在幹什麼?”花修御由於傲天搗亂,索性放下書,揉了揉傲天
的長毛。
秦傲歪著頭想了想,“思、、、、春?”
“……”
傲天依舊展示著它無比迷人的大眼睛,乞求主人能將它的小銀狼放回來
。秦傲斜了一眼它,它立即趴下裝死。
嗚嗚嗚……小銀,我好想你啊…………
“廣昌平,去拿些檀香來。”
花修御一邊抵抗著某人的魔爪,一邊忙呼
喝著叫閒雜人等出去。
廣昌平無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