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明日的慶收節,你隨我去。”
“是。”他眼瞼微垂,不知在想什麼。
“各位長老,多說無益,還請各自散了吧。本王與花修御有要事商議。”
秦傲話已至此,長老們也都不好在說些什麼,一個個悻悻的走出帳篷,只是汗跋長老暗自思索著多派些人手偷偷的保護大王。
“何事?”花修御微微尷尬,幾日前的親密事件讓他對秦傲有種莫名的羞意,更是不敢與秦傲兩人獨處。
秦傲坐,“明日只你我二人,也當是出去透透氣。”
“哦。”
傲天拼命縮到床角,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爭取不讓那個灌它酒的人注意到。
花修御趁秦傲未注意,衝傲天咧嘴一笑。
傲天的大眼睛裡滿是恐懼。
“過來,幫本王整理要務。”
花修御看到床邊那堆要務,由衷感到秦傲這歌王並不好當。
“念予本王聽。”秦傲躺下,閉眼。
花修御猶豫,還是翻開了離他最近的那一卷。
“……所產乳酪、牲畜、馬匹……盔甲、兵器、…………各十萬餘件,收成形式…………”他念到一半,驚訝,原來匈奴的富庶程度是可以於漢朝媲美的。
“繼續。”
“秦傲,你們匈奴既然有如此好的收成,為何還要起兵攻漢?”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僅本王一處。”
“……只有紟珩地區才收成極佳?”
“嗯。”
“……”這個男人真是。。。。。
念著念著,秦傲呼吸變得綿長平穩起來。
花修御見他睡著,輕輕放下卷宗,拿起一旁的細毳毯為他小心地蓋上。等他為秦傲細心地掖好毯角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著說不出的曖昧。
r》 他頗費解的看著睡的安詳的人。沒有了銳利霸氣的感覺,金髮有些凌亂地散在床頭和臉頰處,斜向上的眼角顯得有幾分可愛,緊抿的薄唇,眉宇間掩不住的幾絲勞累,讓這個男人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這幾日的節日準備恐怕讓他累壞了吧。花修御心想,手指不自覺的覆上他的臉頰。這樣的秦傲,讓他覺得說不出的可靠。
當他的手觸到男人臉部的面板時,他才驚醒。
花修御你在做什麼!這可是囚禁你的人!!他想。
他急忙收回手,慌慌張張地披上大氅,走出帳篷。
傲天鬆了一口氣,爬到床邊。從喉嚨裡發出低聲嗚咽,彷彿在說著什麼。床上的秦傲睜開眼,摸了摸傲天頭上的毛,眼神忽明忽暗。
廣昌平正坐在椅子上削著小木箭,見花修御回來,忙起身行禮。
“花大人,紟珩王叫您所為何事?”
“……他說明日叫我和他一同去參加慶收節,順便幫他整理了一下事務。”
廣昌平驚訝道:“紟珩王一般不會親自帶人參加盛宴的,而且地區事務他向來是保密的。”
花修御置若罔聞。
那有幹他何事?反正過不了多久,他就要離開這裡的,以後再不會見到秦傲…………
再也見不到他了嗎?
一個夜晚,睜眼閉眼的時間。
花修御剛出帳篷便看到了等候已久的秦傲。
“馬匹呢?”一個王要是去參加慶收活動,怎樣也不該走著去吧。
秦傲繫著他的狐皮大氅,低頭道:“先去隨意逛逛。”
所以,他的意思是,在正式參加慶收節之前,先放下王的架子好好去玩一把?
花修御微笑。
反正都是要回漢的人了,在匈奴痛痛快快的鬧一場又何妨?
慶收節果真如廣昌平所言,熱鬧得很。
花修御走在秦傲身邊,眼睛卻未離道路邊上的攤位。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的香蠟鋪。
匈奴也會有香蠟鋪麼?
秦傲見他愣住,便問何事。
他搖搖頭,“香蠟鋪在你們這裡生意可好?”
秦傲疑惑,“什麼?”
“香蠟鋪,是香料鋪的一種,主要是雜物出售,而香蠟鋪比不得香料鋪,香料鋪出售的主要是華貴難求的香料,大都是祭祀和敬神用的芸香、線香、藏香、高香、百束香、子午香等,而平民百姓則更喜歡有著多種貨物出售的香蠟鋪,香蠟鋪裡售的是用於喪事的白蠟,用於嫁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