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竺人、色雷斯人都很服膺我,我是絕對能幫助到你們的事業的。”阿瑪提烏斯還在哀求到,他將目標轉移到了李必達的身上,“喂,我說烏黑頭髮鬍鬚像賽里斯絲綢般的騎兵長官,你本身就是個異邦人的傳奇,難道你不願意資助另外個傳奇的崛起嗎?”
李必達轉了下身子,而後對幫著他穿上託加長袍的馬提亞說,“給那個戴耳環和鼻環,還自稱是馬略孫子的傢伙五百塞斯退斯,叫他滾到佇列的後面去待命。”
接過錢袋的阿瑪提烏斯,兩眼放光,但他還是跟在兩位的後面,喊著說,“我不缺這點錢,五百小銀幣罷了,我完全能募集一大筆錢,為已故的長輩尤利烏斯。凱撒閣下在街區豎起個很大的祭壇與豐碑,只需要你倆的認可。”
但兩位騎兵長官都沒有回答他,“現在的欺名盜世之輩真是層出不窮,什麼奇葩人物都湧到羅馬城來了。”完後,安東尼像個角鬥選手那樣,摩拳擦掌,來到了己方的講壇前,對李必達說到。
“沒關係馬可,對於我們來說,現在只要能量大的,不管他是貴族還是街頭的痞子,都能為我所用。”李必達隨後和安東尼抵在一起,交臂碰頭,互相鼓勵加油,“馬上在講壇上,我是劍,而馬可你是保護整個局面的盾,習慣不習慣?!”
“完全沒問題,都按照事先的計劃來好了!”安東尼很有信心。“看。那些混蛋來了。就好像他們的手和身上從來沒有沾染過別人的血一樣。”
果然,在街道的那邊,布魯圖、喀西約、卡斯卡、司平澤爾、埃提烏斯、優拉貝拉等人都穿著紅白相間的長袍,標明自己的身份,來到了長矛交叉處,也陸續脫下了所有的衣服,在接受了檢查後,再挨個穿上。其中換衣服時盧加還囂張地對著李必達與安東尼,用手指指了指屁股上的疤痕,接著做出了挑釁的姿勢。
“果然,大辯論他們就要使用群狼戰術嘛?”安東尼說到。
“因為他們在我的面前,都膽怯,像群婦人般,‘她們’以為一擁而上,就能將我壓在床榻上,騎在我的身上為所欲為!”李必達說著,安東尼則哈哈大笑。接著李必達嚼了幾口薄荷葉,清清嗓子。輕蔑地說到,“不用擔心,我完全能殺敗他們,倒是在中途裡,你要注意隨時盯住喀西約和埃提烏斯那傢伙,我預計他會有額外的動作。所以這次不要再失手了,馬可。”
“是的,我始終在旁,等待著你的訊號。”接著,兩個人一正一副,登上了講壇。
整個神廟前,被牆壁和園林圍成了“e”形狀的巨大場地,這樣內部只有與會的代表才能進入,而民眾就只能遠觀了,接著布魯圖一行,便走向了對面的講壇,林林總總地圍著發言的位置站立著。
在整個過程裡,雙方並無一言相交。而在神廟的臺階上,站在前來觀看的第三者們,他們都和沒有入場權的民眾不同,大部分是羅馬或地方上的頭面人士,或者是外國賓客,及許多修辭哲學家們,因為這個辯論會本身按照約定,不會產生任何具備效力的lex及法案,故而他們自然有旁觀乃至發出喝彩(或喝倒彩)的權益——這群人的領軍人物,居然是西塞羅。
其實西塞羅是有苦衷的,他根本不會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參與這個事情,凱撒雖然先前與他有過許多過節,但雙方還遠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並且以西塞羅的投機心態來看,凱撒還算是個“未破臉,隨時可以撿起來的朋友”,相信凱撒也是如此看待自己的,西塞羅很滿意原先自己處在政壇的位置,圓滑、低調、互不得罪,就像個潛入了深海的魚般,安心恬淡過著小富即安的書齋生活。所以當凱撒橫死前後,西塞羅並沒有接到過任何參與這個陰謀集團的正式邀請,換言之即便有,他也是不會去的,這和他的理念嚴重衝突,“刺殺者本身就是在顛覆共和國的秩序,他們所建設的,也許比他們所譭棄的結果更為可怕”。
大辯論前,也有許多元老或元老的僕人,冒著觸犯戒嚴令的危險,絡繹不絕地來到他家宅院,要求西塞羅“現在使用雄辯術,為共和國做些什麼”。
但西塞羅的回答說,“不做什麼,就是在為共和國做什麼。”
可是當凱撒被刺殺時,他的好女婿優拉貝拉,將他的手給牽住舉起來表態後,這位老人就覺得慘淡經營的世界徹底坍塌了——他又“被站隊”了,又被捲入了殘酷廝殺的鬥獸場裡,他的仇敵不但有克勞狄婭、富麗維亞,還有安東尼,還有最可怕的李必達烏斯,他的密友埃提烏斯是主謀者,他的女婿優拉貝拉也因為貪念淌了進去,這一切正是太恐怖了。
故而,西塞羅今天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