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焰火和聲響,再加上他們衝鋒時敲打的戰鼓,讓我軍的戰馬在接戰前就不得不臨陣脫逃,而敵人也不追趕,先是兇殘地將失去騎兵掩護的輕裝步兵盡數屠殺,再配合他們的步兵推進戰線,讓我軍騎兵無可奈何。
“如果說我拼盡了全力,只是將軍隊錘鍊為共和國同時代的精銳,而李必達的軍隊可以說在這兩三年內,已蛻變為超越時代的怪物了。也就是說,我個人是無法戰勝時代的嗎?”拉賓努斯喃喃自語,而後長吁口氣,仰面躺倒了椅背上,沮喪無比的他,將目光盯到了旁邊平腳餐几上的酒罐上,這東西在平日裡就是個擺設,因為拉賓努斯向來是滴酒不沾的,但今天不同,他想要喝。
幾杯葡萄酒下肚後,非但如傳說裡舒散疲勞,反倒讓拉賓努斯的絕望和沮喪更加加深了,他揉著鼻子,發出了嚕嚕的聲音,眼皮開始沉重起來,他覺得很累,已經不想在這一場又一場沒有希望和盡頭的抗爭裡繼續清醒下去了,那樣的痛苦只會越來越深。
“那就轟轟烈烈的戰死好了,就像龐培在塔普蘇斯戰役前,對元老院所說的那樣,像只鷹,一頭真正的鷹,在電閃雷鳴之際,勇敢地撞上懸崖,粉身碎骨。”
第二天,拉賓努斯下令,將昨天戰鬥裡殺死的李必達官兵的屍體,再度排在了瓦加城下,並下令手下將俘虜來的傷兵統統當著守城兵士的面,殘忍殺害,有的釘上了十字架,有的用石塊活活砸死,有的捆起來點火燒死。
慘叫聲和咒罵聲,全部傳到了還在捍衛這座城市的希提烏斯黨手中,所有人的手都死死抓著城垣,“不要有任何憤激和魯莽的想法,拉賓努斯那傢伙先前,就是喜歡殺害俘虜和昔日同伴的劊子手,是個混蛋,他這樣的人就應該關入羅馬臭氣熏天的地牢裡絞死,所以我們既不可以被他殺死,也更不可以被他抓住——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堅守住這片城區,這就是對敵人最沉重的打擊,讓他們惱羞成怒無計可施。”希提烏斯走在了神廟和城頭周圍,不斷地如此勉勵著所有的兵士和市民。
而當戰報送到了營地裡李必達手中後,他一開始還不太相信,嚴厲地質詢賽爾哈、卡勒努斯、帕魯瑪三位將軍,並把三個軍團的首席百夫長、騎兵隊長,還有漢斯克都找來,反覆稽核對比後,才最終落實了觀感,不由得笑起來,“三到五日後,我們就可以施行決戰了!”
看著面帶詫異的眾位將佐,李必達耐心解釋說:
“從前日的武力偵察,我們不難看出,拉賓努斯的軍團戰鬥力和戰術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決戰的時機不用再拖延下去了,只要在這裡擊潰了拉賓努斯,我們再返身,徹底殲滅從旁路迂迴來的萊利阿斯,如是待我進入西班牙後,就不會有什麼大仗可打,我的部眾和物資的損耗也會降到最低的水平——當然最主要的是,我們可還有餘裕去增援少凱撒在希臘地區的戰場呢!”
說到“餘裕”時,李必達不由得想起了他安插在屋大維身邊的眼線送交回來的情報:
少凱撒在作戰方面,根本不是布魯圖的對手,屢戰不利,更何況喀西約也登陸到了伯羅奔尼撒地區,開始從側路威脅少凱撒的軍隊,這時候的少凱撒已到處寫信,向安東尼求援,叫他儘快派遣一個精銳軍團來履行互助盟約。
“可憐的圖裡努斯,為什麼不向我伸出援手呢?”
第11章決戰之前(下)
李必達當然知道,少凱撒無論是出於自尊,還是實際利益得考量,都不會向他求援的,哪怕是昔蘭尼、李必達堡或本都距離他所在的戰場都不算遠,哪怕是隻要他願意,李必達的部眾隨時可對布魯圖黨的軍團進行向心式的攻擊。
所以現在布魯圖的行動,完全可以說是肆無忌憚,而少凱撒則是一籌莫展。
“那就慢慢讓他們耗下去得了。”
接著,李必達的六個軍團開始了土木作業,兩軍是從圖姆爾河到瓦加城,順著河曲的方向,斜線對峙的,李必達的工事,主要集中在河東面一座低矮的丘陵上,在上面開闢了斜坡通道、箭樓還有木柵與壕溝,並且密集設定了投射器械,而後在丘陵的右翼,因為地形和河流的分割,李必達只是叫十三軍團單個軍團駐屯在彼處;接著左翼直通向瓦加城的方向,李必達部眾伸展得極長——六軍團、十二軍團、十五軍團、以及帕魯瑪與杜松維耶的新騎兵軍團,整整四個軍團,都佈置在這邊。
而李必達親自帶著新步兵軍團,就駐紮新落成的工事營寨裡,豎起了戰神李烏斯的“箭塔”旗標。
針對這種部屬,拉賓努斯除去留下一個軍團監視隔絕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