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只有皇后娘娘,和我們所有人都不一樣,皇后娘娘擁有皇上的信任,是皇上的妻子,而我們卻只是皇上的妃子而已。”
亭中只有夏雨荷和高氏,此處又四野開闊並不需要擔心隔牆有耳,所以夏雨荷在這個時候也放開了顧忌,她輕聲說道:“臣妾初初入宮的時候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如今就算做了靜嬪,入主鍾粹宮,距離貴妃娘娘仍然有很遠的距離。可貴妃娘娘從最開始就如此針對臣妾,說到底,還是因為貴妃娘娘和臣妾有利益之爭。”
她的聲音放的更輕:“臣妾斗膽說一句,只要娘娘一日糾纏於此,只怕永遠都是皇后娘娘的手下敗將。”
夏雨荷微微抬頭,揚起下頜,目光中透著篤定,斷言道:“就算貴妃娘娘可以和皇后娘娘平分江山,甚至將她逼迫於牆隅,但是隻要貴妃娘娘和皇上之間的關係性質不變,娘娘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六宮之中的第一人。”
夏雨荷說完這句話,不待高氏反應,就站了起來:“妹妹風寒剛愈,太醫叮囑過不宜在室外太長時間,今日出來了這麼久已經有些累了,現在已經有些支撐不住,只能向先行告退,請貴妃娘娘見諒。”言畢就向高氏行禮轉身離開了涼亭。
她難得露出了有些張揚的笑容,夏雨荷的眸光顯得十分明亮。
皇后……貴妃……夏雨荷的面容上勾起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你們將我當成相互角力的籌碼已經太長時間了,是時候也該你們正面交鋒……我的兩位‘好姐姐’!
儲秀宮。
“主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皇上已經在舒嬪處歇息下了。”平香輕聲勸道,她有些擔心的看著高氏。
自白日在涼亭中自己主子和靜嬪一別,就一直是一副神遊天外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也沒聽到涼亭中兩位主子都說了些什麼,此時想勸慰自己主子也不得要領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就在平香想再出聲勸慰高氏的時候,高氏忽然開口解釋了一句:“本宮不是在想皇上的事情,皇上今日既然翻了舒嬪的牌子,若無事由,是不會到本宮這裡來的,又有什麼好擔心?”
這樣的話,平香並不好接,她也沒有接話。
高氏對此也並不在意,她說起了往事:“本宮忽然想起剛入潛邸的日子,那時候皇上還只是四阿哥,而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使女。先皇十一年的時候……”
“主子,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平香忽然出聲,有些無禮的打斷了高氏的話語,高氏竟也沒怪她。
高氏滯了一下,略過了雍正十一年的事情:“第二年一開春,皇上就為本宮請了側福晉的位置……”她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身子微微後仰,靠在平香身上:“平香,你說,現在萬歲爺待本宮和當年四阿哥待我,是不是已經有很許多不同?”
“怎麼會呢,主子,皇上心中您和其他人總是不同的。”
高氏嗯了一聲:“是啊,‘不同’,對本宮來講,有什麼比皇上的這份‘不同’要來的重要呢?”
她因為談論起舊事的惆悵隨著這句話被抹掉了,恢復了貴妃的高高在上:“不論靜嬪說的那些話的出發點如何,有一件事情,是本宮做錯了,這一段時間,本宮的確是被皇后牽著走了。本宮和靜嬪爭寵,無論輸贏其實,都是本宮輸了!”
她微微蹙,眼裡難免流露出一絲懊悔,喃喃道:“不過靜嬪想獨善其身,坐山觀虎鬥,也沒那麼容易,莫說本宮,皇后會由得她這麼逍遙?”
作者有話要說:荷花娘也該化被動為主動了╮(╯_╰)╭
60第49章 豪言
在御花園中巧遇貴妃的第二日;夏雨荷去給富察皇后請安的時候;富察皇后便召見了她。兩人寒暄了一會,富察皇后便問道:“聽聞妹妹前日在御花園中遇見貴妃;妹妹看貴妃氣色可好?”
夏雨荷正要端起茶杯;聽到富察皇后的話;手上的動作就頓了一下,回道:“貴妃娘娘的氣色不錯。當時恰逢皇上在御花園中散步;貴妃娘娘和臣妾陪皇上略坐了坐。”
富察皇后豈不知乾隆當日亦在御花園中?她所關心的是乾隆走後夏雨荷和貴妃在御花園裡做了什麼:“聽聞張常在不幸之後;貴妃亦十分傷心;不知道當日妹妹見到貴妃之時;她的心情是否有所舒緩?”
“張常在之不幸;貴妃娘娘的確十分傷懷,不過如果張常在和小阿哥地下有知;相信也都希望貴妃娘娘不要因為心情鬱結而傷了身體。”夏雨荷偏了話題:“張常在之事,如今有沒有結果?臣妾因為傷寒在鍾粹宮中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