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寫下來了,用我學校的記事本,一直把每件事都記下來。”
“有多少?”
“在過去的那些天裡多達十幾次!”
我向前探了一下身,雖對此事半信半疑,卻還是被他的想象力吸引住了,門茲臉上也是一副感興趣的表情。
“後來,她又說話了,很平靜,不再生氣了,甚至咯咯地笑了一會兒。她唸叨著剛剛飛過的那些小島的名字,想要正確發音——我聽她提到臘包爾,那是巴布亞紐幾內亞的一個城市。三百英里以後,她同里爾失去了聯絡,但我聽她說努南給加羅林群島拍了很好的照片。”
“這一切你都是透過你的菲力克聽到的?”我問。
“當然!我還聽到她同那艘船,伊塔斯克號講話!在她第一次同他們聯絡時,他們讓她報出身份,她說:‘名字是普圖南,但我不用它’。”
我禁不住笑起來,這聽起來的確是她的風格,甚至連門茲也微笑了一下,雖然我清楚他一定是認為這個孩子在編故事。
“我整夜都在聽,“羅伯特說,”她繼續唸叨著她經過的那些島嶼的名字,說它門從她的左翼或右翼下掠過比卡,瑪祖羅,朱雷託,我只能記住幾個,但我把它們都寫下來了她說光線很好,它們能清楚地看到那些島。然後,她又無法讓伊塔斯克號聽到她了——而我在這裡,在加利福尼亞我的起居室裡,我能清楚地收到她!我是說,儘管有靜電干擾和其它訊號,她的聲音時斷時續,但我仍能聽到她請求伊塔斯克號開啟它船上的燈光,她說她一定在這艘船的上空盤旋,但她無法下降,因為天太黑了,她到那裡太早了。然後事情變得越來越糟那艘船沒有回答她她不停地說她的燃料快用完了,她告訴伊塔斯克號她將飛往赫爾島,但他們沒有聽到她。就在這時她看到了日本人的戰鬥機。”
“戰鬥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