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保重。”
金鳳蘭頓了半刻,知曉沈屺春在旁,此時說什麼都不好,最後瞧了餘令一眼,才返回來處。
鋤草這種事熟能生巧,土裡面長出的大杆子,直接雙手去拔,大約半個時辰的光景,餘令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此刻天正好也放了晴,沒再飄雨。
餘令跪在墓前取出了瓜果擺好,點燃了香紙,灰色煙霧中墓碑上的字飄忽不定。
往年她到爹孃的墳前總是一肚子的話想說,但今年發生了那麼多事,她反倒一句話不想說了。
靜坐了半晌,餘令回頭看向沈屺春,發現他神采奕奕,依然緊盯她的方向。
這次出行,若說她沒想過趁機逃跑是不可能的,但看沈屺春這樣子,是不可能給她任何機會。
“金家有意把他家的金二小姐許配給我。”
見餘令看向自己,沈屺春開口說道,“你說她真無意過來,還是金家人打聽到我在這裡,讓她刻意在我面前露個臉。”
餘令閉嘴不言,沈屺春卻沒有識趣地停下來。
“她長得不如你,有你在,我又怎麼看得見她,若是故意露臉,那腦子一定不是個靈光的。”
“你說夠了沒有。”
沈屺春一笑:“與你哪有說夠的時候。”
餘令本想拖著到不能拖的時候再下山,但聽著沈屺春說這些汙言穢語,不想讓她爹孃聽到,便徑直踏上了下山的路。
“拜祭完了?”
沈屺春瞧了眼燒盡的蠟燭,“你與你爹孃提起我了沒有?”
“我為何要跟他們提起你?”
這話的意思就是沒提,沈屺春表情可惜,他以為憑藉他在她身邊出現的次數,她應該提一提他。
拔了半天野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