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尚有戰力,而且問愚大師獨力對付西門無恨;獨孤求踹正在追殺灰衣武者,雖然不能做到劍劍斃敵,但是起碼會衣武者已經不能對群雄造成威脅;蘇纖和李宗陵一人對付一個紫衣武者,若不是李宗陵後背傷口依然在流血不止,恐怕紫衣武者早已授首;鄭豐與夢昔雖然摺扇已毀,但是各自揀了一把寶劍在手,兩人背靠背對付四個灰衣武者;段子羽雖然手無兵器,但是無影無形的劍氣逼得藍衣女子頻頻後退;鳳沖霄身上多處受傷,但是一把闊劍擋住三個灰衣武者,狀若戰神。
此時西門無恨在著急,如果日月神教的十大長老再不出現,那麼滅神教的處境勢必很危險。而群雄也在暗暗焦急,雖然臨時取得了優勢,但是群雄全部受傷,但是滅神教方面起碼還有四個沒有受傷的高手,如果丐幫不及時馳援,後果堪憂。
場上鬥得十分激烈,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獨孤求賜躺下的角落裡,一個黑衣蒙面女子正在為獨孤求賜擦拭臉上的血跡。
突然,問愚大師高喝一聲,手中鎦金酒葫蘆脫手射向西門無恨,人也立即運起少林般若掌撲向了西門無恨,西門無恨竟是不避飛過來的酒葫蘆,硬是舉起雙掌迎向問愚大師。酒葫蘆“波”地砸在西門無恨身上,接著,四掌對實,問愚大師如斷了線的風箏向後摔落在獨孤求賜身邊,一口黑血竟是不偏不奇地噴在獨孤求賜剛被黑衣女子擦乾淨的臉上。西門無恨亦是噴出一口血,正準備躍過來一掌拍碎問愚大師的腦袋,卻突然聽見藍衣女子“啊!”的一聲慘嚎。
西門無恨扭頭看去,原來藍衣女子被段子羽逼近了牆角,一時退無可退,被段子羽的劍氣在袖子上打穿了一個洞。西門無恨想問愚大師估計也再無戰力,於是放棄了補這一掌,朝段子羽撲去。
獨孤求賜剛才於西門無恨拼盡全力對了一掌,雖然跌倒在地人事不醒,但是並未死去。這主要得益於他的內力不是存於丹田,只是強力震盪之下一時失去了知覺,內傷倒是沒有怎麼受到。現在被問愚大師的一口熱血一噴,立即醒轉,只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問愚大師掙扎了幾下想要爬起來,卻是又重重跌倒,看到獨孤求賜睜開了眼睛,問愚大師艱難地說道:“少……少林的……那……那幫小……小和尚,就……就替我……我……照……照……”一句話沒有說完,問愚大師頭一歪,一代武學奇才竟是如此死去。
獨孤求賜暗運了一下內力,發現自己內力並沒有失去,正要爬起來投入戰圈,卻發現一雙大而明亮、卻又噙滿淚水的眼睛正關切地看著自己。接著,一個顫抖地聲音說道:“王八蛋,你真的沒有死啊!”
“你來幹什麼?”獨孤求賜一邊掙扎著爬了起來,一邊問道。
“王八蛋,不要再打了,好不好?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你家的仇也該報完了!”黑衣女子近於哀求地說。
獨孤求賜聽到女子這麼說,一雙眼睛頓時變得血紅,一把推開黑衣女子,縱身躍向一個紫衣武者撲去。紫衣武者沒有想到後面會有人來偷襲,等到聽到風聲想要躲避時,獨孤求賜的手掌已經拍到了天靈蓋。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後,紫衣武者無奈地躺了下去。獨孤求賜連手上沾染的紅白之物都沒有擦拭掉,輕輕丟下一句話:“先裹好傷!”然後又撲向了與蘇纖戰在一起的紫衣武者。
“三弟!”獨孤求踹率先看到了獨孤求賜,竟是喜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獨孤求賜沒有搭理獨孤求踹,連發三掌格擋開紫衣武者的大刀,蘇纖抽空一棍貫胸而過,獨孤求賜復又在紫衣武者腦門上補了一掌,對蘇纖也只是輕輕說了一句:“先裹好傷!”四處環視了一便,便立即朝鄭豐和夢昔的戰圈撲去。
整個獨尊山莊充滿了死亡的氣息。蒙面黑衣女子淚眼滂沱地立在那裡,忽然感覺到腳底涼颼颼的,低頭一看:血漿已經浸溼了她那半分厚的長統靴。
院子裡屠殺還在繼續,只是再沒有了任何聲息,就連臨死,也只是一聲悶哼。獨孤求賜已經不知道對幾個人說了“先裹好傷!”,他的腦海裡滿是是年前全家在小孤山頂罹難的情景。他知道自己在殺人,而且殺了很多人。心底最深處也有什麼不要妄造殺孽等倫理道德浮現,但是他知道他現在必須殺人,直到再也沒有人被自己殺為止。終於,他很清楚地意識到正一步一步走向西門無恨夫婦。
西門無恨實在沒有想到獨孤求賜會再爬起來,忙把自己的妻子掩在身後,揮掌拍偏段子羽的無形劍氣,全力戒備獨孤求賜的出招。
但是獨孤求賜只是輕輕說道:“段兄,你先包紮一下傷口。”然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