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隆史比了一個OK的手勢,目送堂兄進房。
一分鐘後,聽見堂兄房裡傳出懊惱的低吼。
看樣子,連憐一也後悔住進這裡了。村上隆史心想。視線掃過擺滿老舊傢俱的客廳——老天,地上甚至還有一臺瓦斯爐!
他開始想念起那下榻還不到一天便慘遭祝融吞噬的飯店。
不過,遇上了美麗的雨朵,讓他的想念淡薄許多。
她真是個美人呵!
可惜雖然雨朵是個絕豔的優質美女,卻在重重保護之下,讓見獵心喜的村上隆史難以接近。
也不知道是原本就如此,還是黎忘恩有洞察人心的本事,看出村上隆史深入骨髓的在心性格,自從他們堂兄弟搬來之後,雨朵從來沒有落單的紀錄,以至於村上隆史始終沒機會接近。
近交無望,只好採取遠攻政策,向外頭的大千世界發展去。
凌亂的床被,是激情過後的證明,糾糾纏纏裹住女子晈好的身材。
女子毫不遮掩的欣賞目光,徘徊流連在背對著床穿衣的男人身上。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白皙肌膚在軟被下若隱若現,女人嬌聲問。
“也許呵。”他說得輕佻,回身吮吻女子纖美的肩膀,顯然還不想結束這場歡愛遊戲。“愛玩的人總是容易碰在一起。”
女人笑聲如鈴,長指勾託眼前的俊臉。“不怕女朋友知道?”
“我的女友多如天上繁星。瞧,你也是其中之一。”他指著窗外。
“可惜臺北光害嚴重,看不見星星。”又一個壞男人,只能玩玩,不能認真。“真的沒有女朋友?還是你結婚了?”
“在這種時候演起警察盤問犯人的戲碼,實在太不智了。我以為臺灣的女人很聰明,不要讓我失望啊。”
女子輕笑,將他拉向自己,柔唇湊了上去。
“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行樂的不單隻有你一個哦。”
男性魅眼眨了下,“很高興找到同好,親愛的。”
“只有一個晚上,親愛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女人。”他摟住她,扯下她裹身的床被,傾身欺近。
“是今朝有床今朝睡吧,男人。”
笑語間,捲起床第間另一波熱潮。
直到真正結束,已是深夜三更。
村上隆史從沒有和遊戲物件過夜的習慣,瀟灑地揮手離去。
將自己的身影融進霓虹交錯的街景,他心情太好的左彎右拐,轉進寧靜住宅區附近的人行道。
瘋狂的念頭忽起,他想,也許自己可以就這樣狂走到明天早上,順便幫憐一帶點早餐回去。
這麼想的當頭,附近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他的注意,分心地以目光巡掃四周。
半夜三更,這聲音來得鬼祟,好奇心起,他找得更勤了。
說不定是個賊,還能趁此過過英雄的癮呵!腦中轉過所學的防身招數,突然冒出頭的英雄氣慨,蠢到連自己都覺得有點荒謬好笑。
最後相準不遠處的矮樹叢,不自然的沙沙搖動,暗示有人躲在後頭。
待揪出那人之後,他會先出個右勾拳、再來記上勾拳……想像力如群魔亂舞般發揮得淋漓盡致。
只是,他豐富的想像力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凌晨三點,製造窸窸窣窣的竟然是——
“哎呀。”訝異的嬌呼聲柔如絲絨,在村上隆史疾衝向樹叢的同時響起。
就著路燈,他因為看清對方的長相而瞠大雙目。
“雨朵?”是那無緣一親芳澤的美女。
蹲坐在地的雨朵,由下往上盯著他瞧,唇邊彎起絕美的笑靨,露出的虎牙為她添注一絲天真可愛。“是黎要你來找我的嗎?”
他晃回神,“什麼?”
“不是嗎?”
雨朵站起來,頭頂在他肩膀的高度。
以他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來說,她已超過一般女子的平均高度,村上隆史訝異地注意到這點。
姣美的人兒正歪著頭看他。“我誤會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強迫自己視線離開那張迷死人猶不自覺的瞼,他發現她肌膚白得足以反射路燈的微芒,讓她看起來像被光芒包裹全身,有種如夢似幻的飄然——
如果她嘴角沒有那鮮紅細絲的話。
“你流血了?”指腹唐突地觸上那顯眼的鮮紅,輕輕拭去。
“咦?”她叫了聲,抓住他的手,盯著他染紅的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