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又令人將那顧嬤嬤回了蘭苑伺候。
顧嬤嬤倒是託了冷依雲的福,從那下賤婆子堆兒中又回到了高貴的蘭苑,又恢復到了她曾耀武揚威的身份。
安慰著冷依雲睡下後,顧嬤嬤便偷偷去了荷風園瞧陸雪心,琢磨著她怕是快死了。誰知,剛走過長廊,破門被夜風吹的嘎啦作響,她心裡有些發虛,沒敢跨進荷風園的大門,害怕的又折了回去。
扶著冷依雲跟著安然的腳步進了院子,顧嬤嬤心神不寧,悄悄的對冷依雲耳語了幾句,冷依雲一驚,卻在短暫的呆愣之後回神,對顧嬤嬤點了點頭,顧嬤嬤則疾步退了下去。
賀太醫為陸俊凡檢查腿骨時,他差點被那偶爾還冒出來的長腳蟲子嚇得差點暈厥過去。這使毒之人實在是太過狠厲,竟然可以殘忍到如此地步,撩開那褲腳,傷口下的骨頭已經明顯的有疏鬆鈣化的跡象。他抬頭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坐在一旁逗弄狐狸的安然,心裡忍不住感嘆:這姑娘面容姣好,怎就生的一副毒辣心腸?
安然雖然逗這雪球並未看那賀德一眼,但賀德盯著她的目光讓她心生不悅,“賀太醫可是要檢查好了,二公子的退可不是我治壞的,是他自己嘴饞吃了那些不該吃的東西而已,可不是我使得壞啊!”
安然瞥了一眼陸俊凡的吃食,每日吃這種與她藥材相剋的東西,活該長蟲子。不過,這也是她早就料到且想要的不是?
安然降低了三分聲調,聲音冰冷。驚得賀太醫慌了神。檢查了一番陸俊凡腿上的藥,確實是治療生傷癒合傷口的藥,但那骨頭中怎麼就生蟲子了呢?
陸俊凡倚在榻上,雙目死死的盯著安然,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若是他的目光是一把把淬了毒的箭,安然已經被他射成馬蜂窩了。
陸安榮安靜的坐在安然對面喝著茶,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安然隨意的瞟了他一眼,嘴角輕輕的向上彎,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來。這隻老狐狸怕是在算計只要賀太醫配合她替陸俊凡重新治了腿,今兒個就讓她出不了丞相府吧?
而從陸俊凡的角度看過去,她的笑陰森恐怖,讓他頭皮發麻,背脊發寒,他從來沒見過誰像她這般恐怖。她就像一個惡魔,一個禍害,一個妖女!
“姑娘,傷口已經清理乾淨了!”
賀太醫為了清理傷口,可是費了一番功夫。光是那偶爾爬出來的蟲子,就夠他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安然微微側頭,面無表情的掃了陸俊凡的傷口一眼,輕啟皓齒萬分篤定的道:“還有蟲子!”
“啊?”賀太醫一愣,低頭一看,果然見傷口處一隻個體較大的蟲子正在往外爬。仔細一看,這隻蟲子竟然還是漲了眼睛的,還有一對晶瑩透亮的觸角。扭動著身體擠出一根根細長的腿,眨眼間的功夫,便爬出了骨頭縫,迅速的邁著腿兒爬走了。
賀太醫越看越覺得噁心,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還不待他回神,便聽著安然道:“母蟲已經出來了,現在用藥水將那傷口清洗兩遍,把血竭、*、沒藥、紫草、冰片、煅石膏搗碎敷上,一天一換,一個月後便能下*!”
安然說完,抬著茶杯剛喂到嘴邊,微微一愣後,抬手將便把茶水喂進了嘴裡。
陸安榮見安然不疑有他喝下了茶,心中升起一股得逞的快意,要不了多久,這該死的妖女便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掉,世上從此在無此人,丞相府的日子也會恢復到數日前。
賀太醫立即取了這幾味藥材放入搗藥罐中,親力親為,不假人手。過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將那些藥材搗成碎末,加了藥酒一層層的把藥敷在陸俊凡的腿上。
這次的傷藥一敷上,陸俊凡緊繃的臉微微緩和了一些,腿上清清涼涼的很舒服,再也不似之前那種蝕骨的疼痛,他的腿真的要痊癒了,要痊癒了!
只要等他的腿好了,他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妖女,一定要。。。
安然見陸俊凡扭曲的臉,閃過一絲不屑,就這點能耐還想著如何殺了她,自不量力。
眼看著賀太醫把傷口包紮好了,安然起身伸了伸懶腰,坐了那麼久,腰板兒都疼了。怪只怪這賀太醫太過小心謹慎,膽子小,人也老,動作太慢,耽誤了那麼長時間。
“陸丞相,陸二少的腿可是治好了,別說話不算話啊!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明兒個這月城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到皇上耳朵裡啊!”安然收拾了好竹箱子,抱著雪球站在陸安榮面前用只有兩人才聽的懂的話說道。
陸安榮臉色一頓,但又很快恢復了常色,微微正了正身型,聲音渾厚又有力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