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笑了笑,然後閉上了眼睛,慢悠悠地念道:“啊拉卡馬塔伊噶蘇塔……”她的話音還沒落下,忽然就聽到偶人館外“譁”的一聲,竟莫名其妙一個驚雷,下起了瓢潑大雨。若月轉過頭來,鄭重地對趙瑞和紫影說:“千萬不要背叛你們的感情哦,否則會付出很大的代價……”雨停後。出了偶人館,紫影按著手指的傷口,不滿地對趙瑞說:“你可真無聊,竟然送我這樣的東西,還害我手指被紮了一針。”趙瑞苦笑著解釋:“我還不是想為我們的愛情討個彩頭嗎?”紫影一臉寒霜地說:“哼,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家了。”她把手裡的同心手模塞進趙瑞的手裡,一揮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就自顧自地揚長而去,只留下趙瑞一個人呆若木雞地站在偶人館外。紫影坐在車上,當她從倒車鏡裡看到趙瑞消失後,讓司機停下了車。她下車打了個電話,十分鐘後,一輛計程車停在了她身前,一個帥得難以置信的男孩為她拉開了車門。男孩笑著問:“怎麼這麼久啊?”紫影不屑地答道:“還不是那傻帽,下了課非要拉我去做什麼手模,真是討厭死了。”她邊說,一邊將身體靠在了這個帥氣男孩肩上。與此同時,趙瑞提著那對同心手模進了學校。當他回到了寢室,正想把手模放在書桌上時,忽然驚奇地看到,手模裡屬於紫影的那隻,竟然變成了粉紅的顏色。而且還有微小的紅色液體正從手模的聚乙樹脂材料下往外滲透著,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血珠。他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趙瑞的手抖了一抖,手指竟然鬼使神差地鬆開了,同心手模落到地上,彈了一下,正好落進了床邊的一盆水裡,紫影的那隻手沒進水中,竟綻開了無數細密的裂紋。某家賓館裡,紫影渾身虛脫地躺進了漂滿花瓣的浴缸裡。那些漂浮的花瓣散發出微微清香,紫影感到了一絲無法阻擋的睡意。她的兩隻眼皮象灌了鉛一般,沉重得抬不起來。過了一會,紫影竟暈沉沉地枕著浴缸睡著了,她的身體慢慢向浴缸裡滑去,當她的鼻孔沒入水面時,不由自主地嗆了一口水,然後掙扎著想要浮出水面。當她的頭剛一露出水面,忽然一隻強壯的男人的手按住了她的頭,使勁按進了水裡。紫影喘著粗氣,浴缸裡冒出了一連串急促的氣泡,而那隻手還是死死地按住了她的頭,不讓她浮出水面。良久,紫影不再掙扎,蒼白的臉已經變形了,五官扭曲地擠在一起,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那個帥得難以置信的男孩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他走到了窗邊,然後拉開了窗,縱身跳了下去。他在空中急速掉落,當身體快要落到地面的時候,忽然又輕飄飄地蕩了起來,就象一張薄紙一般。事實上,他就是一張薄紙。一個做成人形的紙人。一陣風掠過,他隨著風在空中飄來飄去,過了一會,他隨著風飄進了一間陰暗的房間裡——那是學校外的偶人館——他一直飄到了若月的手中。若月看著手裡的紙人,微微一笑,然後將紙人扔進了壁爐裡,一團火立刻象野獸的嘴一般吞噬了這個紙人,發出了嘶嘶的響聲。若月拾起了下午趙瑞刺破手指的那根針,放進聚乙樹脂裡,殘留的已經乾涸了的血漸漸化開,樹脂中現成一團淡淡的粉紅,如一朵綻開的薔薇。若月也擠了一滴自己的血在樹脂裡,她看到自己的血綻也放成一朵薔薇,然後兩朵薔薇融合在了一起,她不禁笑了。若月走到了下午趙瑞與紫影一起做手模時,用膠泥做成的那個模具前。她用刀把模具剖成兩半,將自己的手握住了趙瑞的那隻手模,然後用膠泥裹住了她與趙瑞的手。若月喃喃地對著手模說:“趙瑞,難道你還不能體會到真正愛你的人是我嗎?我是愛你的……”偶人店裡的燈光黯淡下來,若月將滴了她與趙瑞的血的聚乙樹脂倒進了模具裡,一字一頓地念起了咒語:“啊拉卡馬塔伊噶蘇塔……”她知道,只要這句咒語念過之後,她就可以與趙瑞在一起。她發誓自己不會背叛感情,只有背叛感情的人才會受到上天的懲罰。紫影已經受到了懲罰,雖然讓她離開趙瑞的帥得令人難以置信的男孩是若月一個月前用紙化成的人形,但紫影畢竟是背叛了感情,所以若月一點也不覺得後悔。第二天,若月一開門,就看到趙瑞抱著同心手模站在門外。趙瑞說手模中紫影的那部分滲出了紅色的液體,還有很多裂紋,想讓若月修一下。若月笑了笑,接過了手模,讓趙瑞下午來取。當然,下午的時候,她會把那個昨天晚上滴了她自己血的手模交給趙瑞。如果不出意外,那個時候,趙瑞應該得到了紫影的死訊。按照咒語的定義,只要趙瑞不再愛紫影了,就一定會愛上若月的。若月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果然,下午趙瑞來的時候,眼圈腫得很高,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顯然是剛剛哭過。他接過了若月遞過的手模就匆匆離去,若月看著趙瑞遠去,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