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敬堯長臂一伸,連人帶亭柱一起抱住,這般陳嬌再掙扎,兩隻小手也只能打到他結實的後背,根本阻攔不了虞敬堯的瘋狂掠奪。
虞敬堯惦記她這脖子惦記了一路,一沾上就不肯松嘴了。
陳嬌終於怕了,硬的不行,她走投無路,放軟語氣,低聲求他:“表叔,您別這樣。”
細細弱弱的一聲“表叔”,卻讓虞敬堯皺了眉頭,他鬆開她的嫩脖子,抬起腦袋,諷刺地看著面前嬌小得彷彿禁不住他一捏的女人:“你叫我什麼?”
陳嬌緊張地道:“表叔……”
虞敬堯冷笑,目光描繪她粉嫩的嘴唇,道:“那日見禮,你可不是這麼叫的。”
男人的眼睛裡混雜了野心與獸慾,陳嬌別開眼,試圖講道理:“虞爺,我與謝晉雖未成親,卻有婚約在身,他叫你表叔,你也認了他這個表侄,現在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傳出去令揚州城的百姓恥笑?您在揚州何等風光,又何必因我壞了名聲?”
虞敬堯頗有興味地看著面前的小女人。
她長得那麼柔弱,虞敬堯以為她會被他嚇哭,再絕望無奈地接受他的掠奪,從此乖乖做他的女人,可虞敬堯沒料到,她沒有一滴眼淚,反而伶牙俐齒地講了一堆道理。
不過,與前種情況的輕易到手相比,虞敬堯更喜歡她絞盡腦汁拒絕的樣子。
左手改摟住她柳條似的小腰,虞敬堯抬起右手,摸著她蒼白的小臉道:“我若怕人非議,就不會帶你出來。”
無恥之徒!
陳嬌又在心裡罵了一句,但虞敬堯越是無恥,陳嬌越不敢跟他硬碰硬,怕他真的在這裡強要了她。
她飛快轉動腦筋,表現出來就是烏黑的眼珠左右亂動,虞敬堯自幼就能看透別人的算計,陳嬌這笨拙的樣子,只讓他想笑。
“一個窮酸秀才有什麼好,跟了我,你想要這桃園,我都送你。”抬起她精緻的下巴,虞敬堯低頭靠近,薄唇即將碰上她的唇。
陳嬌噁心,無法忍受的噁心,再也忍不住,她一口唾到了虞敬堯逼近的大臉上。
虞敬堯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陳嬌抓住機會,拼盡全力將人往外一推,再次朝亭外跑去。
虞敬堯本能地去抓她,抓住了她的衣袖,卻擋不住她的衝勢,脫了手。
而急於逃跑的陳嬌,因為虞敬堯的一扯打了個踉蹌,一腳踩空,整個人就頭朝下栽了下去,“砰”得一聲,臉朝地結結實實地摔了個大跟頭。
虞敬堯愣在了亭子裡,過了會兒,見她不曾試圖起來,只有肩膀越抖越厲害,應該是哭了,虞敬堯才迅速跨下涼亭,蹲在她旁邊,伸手去扶她。
陳嬌猛地縮回胳膊,不要他碰,人繼續趴著,嗚嗚哭出了聲。
胳膊疼,肚子疼,膝蓋、腳踝,渾身上下哪都疼,但陳嬌更委屈,委屈自己的命,為什麼她的第二世要這麼慘?原身被人害死,她好不容易得了菩薩的幫助回來改命,卻不想剛過來不久,就被虞敬堯這道貌岸然的奸商盯上了。
陳嬌都不想活了。
虞敬堯看著姿態不雅趴在地上痛哭的女人,覺得她這樣一點都不像病西施,人家病西施哭,應該是梨花帶雨,哭比笑美才對吧?
但想到她剛剛那一摔,聽著就疼,確實挺慘的。
“好了,我不會逼你,你先起來。”虞敬堯再次扶住了她肩膀。陳嬌還想躲,虞敬堯一使勁兒,就把人扶坐了起來。陳嬌低著頭繼續哭,虞敬堯上下打量她一番,再看看涼亭外的臺階,關心問:“摔到哪沒?”
陳嬌不想理他。
虞敬堯耐心有限,一把拉下她擋臉的手。
陳嬌摔下來時臉上沾了灰,現在都哭花了,髒兮兮的,好在沒有破相。
虞敬堯再抓住她左臂,衣袖往上一扯,男人先是被她雪白的肌膚驚豔,跟著就被她手肘處的血嚇到了。
他還想檢查陳嬌另一條胳膊,陳嬌一甩袖子,避開了,從劇痛中恢復過來的她,慢慢恢復了理智。哭有什麼用,還是想辦法躲開這條狼吧。
“我父母雙亡,從小孤苦,求虞爺開恩,放我一條生路。”低著頭,陳嬌苦澀地道。
虞敬堯沒有回答,沉默片刻,他起身道:“一會兒四妹問起,就說你自己不小心,下臺階時摔了。”
陳嬌咬唇。
虞敬堯看眼遠處,問她:“還能走嗎?”
陳嬌手撐地站了起來,膝蓋肯定劃破皮了,很疼,但還不至於影響走路。
“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