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我!滾!”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要開始佈局了
☆、第十八章 心事與誰說
第十八章心事與誰說
黑暗中的寢宮總讓人覺得特別壓抑,殷蘭夜本想開口和她說話,只是那人自然是痛到極處,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縫隙,又似乎在死命壓抑自己不發出任何一絲聲音。上次從鏡盒齋回來,兩人之間便陷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迷局,顯而易見她和無面給自己的感覺又實在太像,而那日夜裡,也是自己主動獻身……思及此處,便覺得有些難為情。只不過這些日來的相處,雖然此時知曉了她並不是師父無面,但人非草木,又發生了那種關係,又怎能說沒有一絲感情呢?
她嘆了口氣,看著窗外的光亮。魘魔之毒還未清除,當時也是自己錯手推她入圍的吧?她越想心裡越亂,偏偏又只能待在黑暗之中,只覺得心下驀地急躁起來,卻被旁邊的人拍了拍肩膀。
她抬頭去看,公儀繁正站在她身邊,輕輕搖了搖頭,道,“你若此刻著急,魘魔便可能再次發作,再傷了她也說不定。”
殷蘭夜聽聞忙鎮定心神,再向她看去,那一雙眸子竟然也看著她,帶著與蒼白的臉截然相反的溫情。這一眼讓她鼻腔一酸,幾乎喘不過氣來,再眨眼時兩串淚珠便簌簌滾落下來。鳳蕭簫想張口,只是緊咬的貝齒一鬆身子便驀然向前一傾,一聲痛呼便不自覺地溢了出來,殷蘭夜忙擦了淚水上前一步,卻被公儀繁攔下,只是她分明看見,她剋制至極,慘白的下唇上赫然已有了一道齒印!
只是那一瞬間寢殿的門卻豁然開啟,進來一黑一白兩個女子,殷蘭夜一看是無面來了,似是突然間便有了安全感,脫口便喊了一聲;“師父!”
無面對著她點了點頭,又回身看了看身側的阮白塔,“阮姑娘,你和公儀公子先帶著蘭夜出去吧。”
鳳蕭簫只是在暗處咬著牙,自無面一來,殷蘭夜的一雙眼便只為她而動,就好似方才的那一刻的心動和之前的甜蜜全是假的。
“我不走!”殷蘭夜卻是固執,狠狠抿了嘴唇,“她都成這樣了……我怎麼能放她一個人在這裡?”
此話一出,鳳蕭簫的心中卻驀地一暖,瞬間腿上的束縛似乎都沒那麼疼了。只是這兩人之間的恩怨,又怎能當著大家的面揭開?當即忍著痛開口,“蘭夜,聽話,先隨他們去吧。”
“可是你的傷那麼重!”殷蘭夜回過頭來看她,一雙眸子裡都是關切,情急之下已然開始泛著魘魔發作的血紅。無面看她執拗,也不多言語,伸手便擊在她後頸,殷蘭夜哪裡知曉她還是如此決斷,立時便昏在她懷裡。無面伸手將她交給阮白塔,便拔腳向鳳蕭簫走去。
鳳蕭簫看著她,蒼白的臉上毫無生氣。
一旁阮白塔和公儀繁已然退了出去,無面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血咒藤蔓,之中竟然摻雜著縛仙索的碎片。“你看,當什麼無傷君也是有風險的。”
鳳蕭簫哼了一聲別過臉去,無面這邊卻是無面雙手結印,已然向她腿上的藤蔓拍去,本是上古咒術加上縛仙索,縱是神仙也難救,只是這一掌之下,那些藤蔓卻是吃痛,紛紛枯萎著落在地上,扭曲離析成一地的灰燼,而這一室的黑暗,卻在一瞬之間全部消失,透入正午通透的光線來。鳳蕭簫的雙腿幾乎是廢,當即便落了下來,正被無面接在懷裡。
“你……你是不是私闖了天書閣?”鳳蕭簫全身失去了力氣,整個人只能癱倒在她身上,卻仍舊是皺著眉頭,張口問她。
“這重要嗎?”無面扶著她坐在榻上,抬手抵上她的背心,剎那間便有一股中正之氣湧入體內,大大緩解了她的疼痛。只是她傷勢實在是嚴重,加上無面功力剛剛回來不久,半晌之後竟然已有白氣自頭頂冒出。一番療傷之下,鳳蕭簫腿上的傷竟然已然恢復得差不多,她長長舒了一口氣,問她,“你現在這般費力醫治我,就不怕我趁你虛弱趁機殺了你?”
真氣已然來回執行了七七四十九個周天,無面收了功,“雖然我已恢復仙身,但你仍舊不能殺我。”
“哦?”鳳蕭簫立即回身來握住了她的項頸,眼中透露著危險的顏色,“那你說說看,我為什麼不能殺你?”
無面在面具後一笑,伸手握住了她那隻手,“因為你若沒有我,絕對抗不過誅仙陣。”
鳳蕭簫寢殿內,阮白塔跟在公儀繁身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問:“你有見九毓仙子來過嗎?”
公儀繁剛剛把殷蘭夜安頓到床上,聽聞有些不解地轉過頭看她,“她不是應該在百鳥殿和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