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伯,你是怎麼教下人的,本王在你重新接手管理王府的時候難道沒有告訴過你,王府中不允許有女眷著紫衣嗎。”
說著,力道強勁地將一襲紫色衣物丟到一個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女子身上。
谷伯馬上認了出來,眼下這個衣衫不整,只著單衣的丫頭不正是昨天自己指派去照顧醉酒後王爺的嘛。
轉念一想便知道,是自己老糊塗了,竟然沒有發現這丫頭有了異心,根本不安分,不過眼下也不是怪罪這丫頭的時候。
谷伯一骨碌跪倒地上。
“請王爺恕罪。只是還請王爺息怒。如今這木已成舟,何況王爺久未作納新主子進門的打算,朝中就不見明朗,不如趁這個機會就收了這丫頭,就算王爺再不滿意,也等過了風頭再另行處置這丫頭才好。還請王爺以大局為重。”
羽貅鳴沉默良久,谷伯心下也很是不安,終於如獲大赦地聽到。
“準備朝服。”
知道是羽貅鳴同意了自己意見,眼下準備進朝稟告了。
馬上提醒垂首伏在地上的婢女道。
“若雲,還不謝謝王爺恩典。”
婢女反應過來一個勁磕頭,不斷地磕著頭腦袋都有點滲血了,嘴角處卻是一抹開心的笑容。
羽貅鳴一陣厭煩,命令谷伯道。
“給她準備個侍妾住的房間,打發下去便是。”
谷伯連連稱是便帶著柔雲下了去,到了門口見昨晚若雲穿的一襲紫衣被丟了出來,後面是羽貅鳴冷厲的聲音。
“傳令下去,以後府中女眷凡有著紫衣者。杖斃。”
若雲一陣心驚,不過還是為今朝的成功感到欣喜的,最後偷偷回頭看了一眼羽貅鳴容顏,一副委曲求全的幸福,谷伯看了也是連連搖頭,趁羽貅鳴未注意之前將她帶了下去。
早朝結束,已經得到繼承資格的羽貅鳴利索地將離開人都的準備工作做齊,寫了幾封信函給了自己黨派下手的官員安排好離開後的事物,迅速讓人收拾了行囊,撿了幾個屬下準備出發。
王府門口,谷伯送行,羽貅鳴一躍上馬的瞬間,看到躲在王府一角那個今早出現在自己枕邊的女人,一陣厭惡,眉頭一皺。
夾著馬肚子的兩腿一緊,頭也不回得策馬奔走。
谷伯輕嘆一聲,走到若雲身邊。
“何苦啊。”
若雲還望著羽貅鳴離去的方向,感傷的語氣中卻帶著無限滿足。
“本來若雲能伺候王爺一夜已經是死而無憾了,方才多謝谷伯為若雲說話。”
說著,就要伏身做謝禮。
谷伯一把攔住了她,道。
“使不得。你現在也算是這個王府裡王爺的一個妾侍,也是朝中上下被告知的第一個在王爺身邊的女子,為了堵住悠悠之口,萬萬是不得一點疏忽,以後行事要有妾侍的樣子,好歹也算王府的小主子了。況且這是於如今王爺來說,最恰當的選擇,雖說你糊塗,但也糊塗的是時候。只是怕你真心待王爺,王爺心裡未必有得了你,你既然是著紫衣去引誘王爺,便知道自己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吧。”
若雲很是聰明,馬上直起身子來,臉上露出大方的笑容,也是頗有了做主子的樣子。
“多謝谷伯指點。若雲是知道的,若不是先前的王妃娘娘,若雲未必有今天這個機會,若雲只求多一日也好,能夠伴在王爺左右。”
谷伯點點頭。
“那以後便稱若雲夫人了。一會我派兩個侍女到你身邊,你只需安分待在王府裡,頂著王爺的女人這個身份便是。”
“若雲謹記在心。”
對若雲來說,從此自己便是王府的籠中鳥,只是這隻金絲雀自己做的願,不求自由,不求榮華,寧求這樣把自己束縛在他的身邊。
浮雲瓢潑,細流涓涓,不看也罷,從一開始他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自己的全世界。
仰望天際晴空萬里,抿嘴笑笑回到他給自己的房裡等著他回來的日子。
“哇,妮兒你快看哪,今天白雲特別多啊,君裔哥哥說棉花糖是他們那邊一種很甜很好吃的糕點,就和天上的白雲長的一樣,你說,天上的雲這麼大,這麼多,可以吃多久呢。”
妮兒將雙腳浸在涼爽的小溪裡,向展紀瞧去,果然看見他嘴邊已經搖搖欲墜的口水,馬上責難道。
“就知道吃你。前兩天不是還說要減肥的嘛,木哥哥跟你說過太胖了不好吧。”
展紀忙擦擦嘴邊口水,然後擰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