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鳳非雪上去,極為簡單的彈了個曲子,諸葛明空可以很清楚的聽出來,她琴中的隨意,不過即使有這隨意,鳳非雪的琴也比其他人出眾太多。
等她回到位上之後,便沒有再上去,而此時周圍人的目光全落到她的身上。
“我不會也要表演一曲吧?”諸葛明空苦笑的望著老皇帝,問道。
“明丫頭,那日你在逍遙王宴上的那一曲可謂是空前絕後,今日當然要談一曲助興。”老皇帝笑著說道,但是話語中有著不可違抗之意。
“可是,沒有鳴玉琴,我不想用其他的琴。”諸葛明空開口,婉拒。
老皇帝目光清幽,隨後微微轉頭,吩咐一邊的榮海:“派人到文侯府去把明丫頭的鳴玉琴拿過來。”
“是!”
話剛說完,老皇帝又看向諸葛明空,道:“據說明丫頭你歌唱得也不錯,在鳴玉琴拿來之時,就彈唱一曲吧!”
“是!”諸葛明空苦笑。
但是老皇帝都派人去取鳴玉琴了,她還能怎麼拒絕呢?不過說來也奇怪,以往宮宴之時,老皇帝絕對不會勉強她,這次到底是為何?
因為要取鳴玉琴,所以便由其他人先行獻藝。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去文侯府的宮人回來,手中抱著諸葛明空的鳴玉琴。
“明丫頭,你這下可不能拒絕了。”老皇帝望著諸葛明空,笑著說道。
諸葛明空一陣頭疼,她接過鳴玉琴,微微沉思,隨後她望著老皇帝,回答:“皇帝姨父,我出去吹吹風,會來便為你彈唱一曲。”
“那就你先出去吧!一刻鐘後回來。”老皇帝擺擺手,恩准。
抱著鳴玉琴,諸葛明空便出了乾清殿。此時外面燈火通明,明亮透徹,似乎是要將夜的黑暗完全驅逐。夜裡,涼風陣陣,拂起諸葛明空鬢邊的發,有些許的繚繞。
坐在走廊上,她的手輕輕拂過琴絃,頓時一陣音樂響了起來。
“怎麼了?不知道該唱什麼嗎?”容毓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諸葛明空轉過頭,笑看著他,道:“不是,我想讓你給我伴奏,所以便尋了個理由出來,而我知道你一定會跟著我出來。”
“你倒是算計的正好。”容毓聽了她的話,不禁一笑,隨後他拿出玉溪蕭遞給她:“先吹一遍。”
“你怎麼帶著玉溪蕭?”諸葛明空接過玉溪蕭,有些詫異的問他。
“皇上吩咐去取鳴玉琴時,我便派人去取玉溪蕭。鳴玉琴與玉溪蕭乃是一對,奏曲時怎麼能分離呢?”容毓溫柔的回答。
諸葛明空聽他的話,心中便是一陣高興,她很歡喜,因為容毓真的很瞭解她。拿起蕭,諸葛明空輕輕的將曲子吹了一遍。
“這曲子叫日暮歸途,本就是一首歌。不過我很奇怪,為什麼皇帝非要我也奏曲?”諸葛明空吹完一曲後,很是疑惑的問容毓。
容毓看著她,眸光溫柔,隨後他溫聲道:“下個月大燕十四皇子出使北周,想必又是一番比拼,皇上今日的意思應該是想選好彈琴奏曲之人。”
“原來如此。”諸葛明空點頭,隨後再次疑惑的道:“為什麼是十四皇子出使?按道理說,出使我們北周該是太子才對!”
“大燕皇帝喜愛十四皇子,早就有了廢太子立十四皇子的念頭。這番出使之後,想必十四皇子回大燕之後,便就會立為太子了。”
“我倒是覺得立賢不立長這做法極好,本來,這皇位就該是有能者居之。”
“或許吧!”容毓溫柔一笑,隨後從她手中拿出玉溪蕭道:“我們合奏一遍,免得一會出醜。”
“嗯!”
139文侯遺命
兩人合奏了一遍,倒是默契至極,沒有一點的差錯。此時諸葛明空站了起來,拉住容毓的手,道:“回去吧,別讓皇帝姨父他們等急了。”
“嗯!”
兩人很快回了乾清殿,此時絲言正在奏曲。一曲完畢,諸葛明空拉著容毓走到中間,將琴桌上放著的琴拿到一邊,隨後將鳴玉琴放到了琴桌上。
“這曲子名為日暮歸途。”諸葛明空輕輕的撥了幾下琴絃,隨後琴音從她手下出來,與此同時容毓的簫聲清澈的流瀉出來。
“天涯舊路 ;酒家蕭疏 ;燈縈黃沙殘霧
平野客宿 ;是你醉步 ;牽馬孤旅日暮
我曾說日暮 ;原是歸途
也曾踏歸途 ;望日暮
不知此生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