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只好努力回憶,什麼時候跟朱信方有過這樣的約定。好像是曾說起過,因為契約合同的事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以為這件事就那麼過去了。再者,朱家成不是相信朱信方有了女朋友,可以安心去結婚了嗎?“你哥跟你嫂子吵架了?”
朱信方一頭黑線:“陳沐,你是什麼聯想能力。我哥和我未來的嫂子感情很好。之前不就說過見我父母嗎?不是因為和哥哥之間的事,而我很認真的想把你介紹給父母認識。我會很鄭重地告訴她,你是我想結婚的物件。”
“噗——”這次陳沐乾脆把整口飯都給噴了出來。
飯粒被噴得到處都是,陳沐乾笑了幾聲,胡亂去抹那些看著很眼顯的飯粒。桌上菜上不用說了,關鍵還在是朱信方的臉上衣服上和頭髮上,顯得他極為狼狽。
“對不起,對不起。”陳沐去撣掉朱信方衣服上臉上和頭髮上的飯粒,“玩笑開過頭了,不好笑。”陳沐尷尬地坐下來,嘴裡發乾隨手就拿起杯子,她忘了杯中是酒,猛得一口就喝到大半。
結果馬上就咳了出來:“咳咳咳,嗆到氣管裡,咳咳咳……”
朱信方嘆了聲氣,起身走到陳沐身邊給幫著拍背:“有那麼為難你嗎?”
“不去……”陳沐可憐巴巴地看著朱信方,“可不……可以……”
“你是認為我不夠優秀?”
陳沐搖頭。
朱信方還是嘆氣:“比不上他吧。”
“啊?”陳沐認為朱信方說的那個他,應該是段天明。
“砰!”朱信方猛得重拍桌子把陳沐嚇了一跳,“我哪裡比不上他。”
陳沐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她告訴朱信方,不是哪裡比得上比不上的問題。而是她的心裡已經被一個人裝滿,無法再融入其他人。就算是想把內心的空間整出來:“我辦不到。”
說話時,陳沐不敢看朱信方的眼晴,她怕會被她看出內心的軟弱。外表也不堅強,內心更是如此。什麼時候可以有獨擋一面的能力就好了,拿得起,放得下,讓過去的成為過去。
“你知不知道,人生當中總是有坎會過不去。”
心,痛死了。陳沐捂住心臟的位子,只要一想到那個人,這裡就會很痛。痛得寧願死去。好像矯情了,可事實確實如此。“謝謝你的招待,改天有機會,我會回請你。我先走了。”
站起來時撞到了凳角,陳沐胡亂揉了幾下,連聲再見也沒說飛快離開朱信方的家。
傻死了,陳沐,傻死了。沒有段天明又不會活不下去,不怕再被甩一次嗎?被傷得還不夠嗎?不是因為他,才對愛戀失去了自信心嗎?
“段天明,去死!”陳沐嘟嘟嚷嚷罵段天明。
段天明應該感覺到了吧,連連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
“著涼了?”傅奚紫見段天打了兩個噴嚏,就問問他。
段天明揉了揉鼻子說大概是有人在罵我吧。
傅奚紫笑了出來:“你在說什麼傻話。”
“對,我喜歡的人,就是一個傻瓜。”段天明根本沒聽傅奚紫在說什麼,他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她為什麼就不明白我喜歡她,連表白都表白了,她還想讓我怎麼樣。”段天明喃喃自語著站了起來。
“要走了嗎?咖啡錢算你賬上了。”傅奚紫收起杯子。“這兩個人之間缺了點什麼……”可她想不出來缺的會是什麼。
段天明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出來,就連過馬路時也沒有注意到旁邊有車開過來。直到車子按響了喇叭,他才注意到。可——
當疼痛湧到全身時,他突然感到了原因在哪裡。兩個人之間究竟缺少了點什麼,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頭也是。只聽到“咚”的一聲響,腦子裡盡然很清醒地意識到自己被車撞了。
很痛啊,不知道陳沐在告知分手那一刻,是不是這是這般的痛。大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大早上的,唯景酒店員工通道上的告示板外前圍了幾層人。經過的人都會往通告上瞄一眼,陳沐經過時注意到了,同樣擠進來看。如果沒什麼大事,一般不能引起眾人圍觀。
“什麼啊……”陳沐還以為會有大事,她看到通告上說客房要處理一批二手床單,有意向的員工可以在中午下班之後到後勤乾洗部去購買。
唯景酒店對用過的床單都是低價內部出售的,雖說是客人用過的,可還是蠻新的。再加上都是乾洗部洗過消過毒,有些外地來的員工還是樂意購買。唯景酒店在這方到是捨得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