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什麼分別,或許將來趙鶯鶯嫁進崔家之後能有一些影響吧,畢竟是要當妯娌的。但是現在?這必然之事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不僅是吳氏這裡,就是崔智的老婆歸氏那裡,這件事也是差不多的。
只有崔本,這可是他的婚事,可不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當日醉酒之後他大概下午時分才酒醒,有夥計從外頭酒樓買了醒酒湯與他吃。他吃的時候也心不在焉,想到趙吉特意來找他,有些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不由得傻笑起來。
等到到了家裡,大嫂便請他去大房那邊吃晚飯,和他說了趙家回應的事情。崔本早就有了猜測,但真正落實還是覺得心中喜悅。正高興之間,崔家大嫂就和他道:“趙家那邊問具體的信兒,我們也不能拖沓,所以叫本哥兒你過來就是為了議一議下聘的日子、聘禮,乃至於成親的安排之類。不管那邊怎麼說,我們至少要有一個章程,這樣才好兩邊商量。”
崔本聽的點頭,拱手道:“這些事情我都是不懂的,更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說不得還要請嫂子幫忙周全!勞累嫂子了!”
長嫂如母,哪怕是已經分家了的嫂子也有照顧底下小叔小姑的義務,所以這件事是崔家大嫂早就預料到的。況且她婆婆早逝,家裡只有一些男人,這件事不依仗她來料理,又有誰能支撐?
旁邊崔父也言語道:“這件事老大家的要擔起責任來,你是長嫂麼——況且你要是不做,家裡又能託付誰?真要託給那些遠親,那又實在不像樣子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家裡不睦。”
崔家大嫂本就不會推辭,又有崔父崔本父子兩個這麼說。她再沒有推辭,便接下了這樁事情。因為是早有預料的事情,所以心裡是有腹稿的,這時候看了看家裡男人們的臉色,便緩緩地說了出來。
“這料理婚事的事情以前有婆母,直到信哥兒之後這才輪到我,統共也就掌管了這一次。不過一次也就夠了,這些事情自有定例,咱們照著以前的規矩稍微改一改就是了。首先是下聘的日子,這個再容易不過,請個算命先生看看今年有什麼好日子,早早定下來就是了。”
在崔家大嫂看來,男子女子婚事,只要沒拜堂,之前都不牢靠。但下了聘禮總比不下聘禮要好一些,為了防止這門好親事走脫,家裡應該早早定親才是。這個想法立刻得到崔家父子三人的點頭。
見狀,崔家大嫂又接著道:“至於成親的日子麼,這個也是一樣的,請師傅看個好日子就是了。只不過趙家那姐兒說是今歲才十五,想來今明兩年嫁人是不成的,她家裡人必定是要留到十七八的。十八歲太久了,咱們定個後年的日子,也是請親家體諒咱們。”
趙鶯鶯今年十五歲,崔本今年是十九歲,按理說都是可以成親的年歲。只不過在市井人家女孩子一般留到十七八才嫁人,其中最大的原因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能做活,家裡人特意留的。不過也有極少數的人家,那是捨不得女孩子,有意讓女孩子能多鬆快幾年。
趙鶯鶯家裡也是這個意思,所以十七八之前嫁人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是崔本的年紀在那裡,崔家是覺得能早一年成親就早一年成親的好。這就是要協商的內容了,具體的也只能到時候說。
“不過這都是不打緊的,到時候咱們和親家好好說,商量著來也就是了。”崔家大嫂也算是有經驗了,知道這種事情並不是姻親兩家分歧太大的地方。她抬頭看了看正定神聽她說話的崔本,這才道:“最要緊,也是應該早早定下來的該是聘禮的定數,還有對趙家嫁妝的要求。”
說起來兩家結親就是一個討價還價的過程,女方要聘禮已經是世人皆知的了,殊不知男方也可以對嫁妝說三道四。當然,對於嫁妝也只是有提意見的權力,嫁妝進門之後男子是不能動用的。
崔本聽著點頭,也沒有多想:“我倒是不知道聘禮該如何製備,心裡並沒有底——幾位嫂子當年收到的聘禮是怎麼一個章程?”
崔家大嫂只當崔本是要照著例子來,並沒有多想。便回憶著道:“你當時年紀小,又是個男孩子,當然不知道這些事。你大哥送到我家的聘禮,除了定例的幾樣點心,幾樣乾果,牲酒之類,另外就是布匹、金銀、首飾了。凡是聘禮不外乎這幾樣。”
說著與崔本一樣樣計較,點心、乾果、牲酒之類費銀有限,製備的齊全一些也就是了,其他的才是各家不同之處。不同於嫁妝,有一些家貧的還可以不預備,聘禮卻是每一家都是要出的,只不過豐儉有不同而已。
下等人家,有一根銀簪插鬢定親,另外一匹布,一二十兩銀子,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