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芹芹被她戲謔的話語弄的臉紅,當即要去撓她:“哼,比我曬的還黑的人可沒有資格說這話!我是出去玩兒了,但我可沒弄的像你這麼黑呢!”
其實這不是小麻雀往外跑比趙芹芹勤快,只不過是趙鶯鶯趙芹芹都隨王氏,屬於不大容易曬黑的體質。而且曬黑了之後也很容易白回來——這大概也是趙芹芹有恃無恐,大夏天還出門的原因之一吧。
直擊痛處,這當然只有好朋友才能玩兒。果然,小麻雀生氣了,只不過這生氣也是裝樣子,呵呵趙芹芹的癢而已。兩個人鬧的上氣不接下氣,事情完了趙芹芹又道:“我和你說,我知道好幾個讓面板快快白起來的偏方,有一個要用到生薑。”
趙芹芹和小麻雀比劃著怎麼美白,這時候剛剛還鬧的不可開交的小姐妹這時候又親密無間,如同蜜裡調油,別人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了!趙鶯鶯和秀姐兒華姐兒相視一笑,對這兩個小孩子的把戲也是無語了。
桃兒給幾個女孩子送來點心和茶水,小麻雀咬了好大一口桃酥。與趙芹芹道:“你日子就過的舒服了,家事不用做,還有人服侍,算是大小姐了。我就不行,我娘總是使喚我,她怎麼就不使喚我哥呢?我哥可比我還大。”
趙芹芹撲哧一笑,搖了搖手指頭,做出指點狀,道:“你這就不懂了,在你娘眼裡,你哥會不會做事不要緊,反正將來要討個兒媳婦替你哥來做的,這是心疼你哥呢。至於說讓你做,那也是心疼你。怕你將來嫁人了不會做事,讓婆家嫌棄呢!”
話是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習慣了和趙芹芹抬槓的小麻雀可不買賬,撅著嘴道:“那你說說看,你怎麼這麼悠閒,難道你你將來就不用服侍婆婆?婆婆可不會讓你用小丫頭。”
趙芹芹毫無壓力,指著自己道:“我可不像你,到了這時候才臨時抱佛腳,我從小就和我大姐二姐一起做家事,家裡的事情我都是會的。至於現在,只要更加精習女工就好了。我娘說讓我跟著她學織綢,以後帶進夫家也是一門手藝。想來一個勤快織綢的兒媳婦,也沒什麼可以挑剔的吧。”
以趙家現在的情況,給趙芹芹找婆家,那家人絕不會出現需要趙芹芹依賴織綢補貼家用這種事。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一個家庭會有什麼變故,總之手上留一門手藝,比什麼都強。何況紡織女紅的事情,十分精通的話,傳出去也是一個好名聲。
笑鬧了一會兒,因為剛剛提及了一點婚嫁的事情,於是所有女孩子都圍繞這個說起來了——雖然這些女孩子年紀都不大,可是說婚嫁這種事,什麼時候也不嫌早哩!
女孩子大都在十四五六開始說親,十七歲之前要定下來,十七八的時候成親最好。這樣說起來,趙鶯鶯的十三歲,華姐兒和秀姐兒的十四歲,離著婚嫁的事情已經很近了。至於說芹姐兒和小麻雀,一個十一歲,一個十二歲,又離的很遠嗎?
不知道是因為家裡母親的耳提面訓,還是因為女孩子的天性所致,反正無論年紀大小,都對這個話題格外有興趣。就是看起來文靜的華姐兒,說到這個也是滔滔不絕,趙鶯鶯一面把自己的觀音大士坐蓮花臺拿出來繡,一邊聽小姐妹說這些,間或也插一兩句嘴。
當秀姐兒說起趙鶯鶯趙芹芹的堂姐,趙芳芳趙芬芬要找婆家的時候趙鶯鶯還愣了一下。然後仔細想了想,自己這二伯家的雙胞胎堂姐比自己大兩歲,所以今年就是十五歲,說起來這個年紀開始尋摸親事倒也十分尋常了。
不過由於自家儘量減少和二伯家的來往,趙鶯鶯今年又一直埋頭忙這幅繡圖,所以這件事竟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對著其他女孩子,她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這些日子幾乎從不出門,哪裡知道這些。”
趙鶯鶯以前雖然也常常在家繡花,但是出去的次數並不少,所以該知道的訊息並不會漏下。也就是今年,外面不論有什麼事兒她恐怕都是一問三不知了。
見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是秀姐兒比較驚詫了。不過驚詫過後想到趙鶯鶯今年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全都懂了,頗為可憐地看了她一眼——恐怕在秀姐兒眼裡,趙鶯鶯已經是一個因為女紅,連門都不能出的小可憐了。
既是出於給趙鶯鶯說明,也是為了賣弄。秀姐兒連忙道:“這件事其實早就開始了,年初的時候你大堂姐才剛剛出嫁,你二伯母就放出風聲了,讓周圍的好幾個媒婆幫著尋摸。”
趙鶯鶯上次見趙芳芳和趙芬芬已經是趙蕙蕙出嫁時候的事情了,女大十八變是有道理的。趙芳芳趙芬芬今年十五歲,正是要開始亭亭玉立的年紀,可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