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機拿遠了點,抽了抽要掉的鼻涕。
“我跟你說老闆,這鍋我不背,我怎麼都不會背的!”
嘿臭小子,這麼多年了還頭一回頂嘴呢!
唐積一聽也火了,立刻噔噔噔穿鞋出了房門,他在電話裡不可思議的說道:“怎麼著,我晚上最後一個出門,那東西還能是我損失的呀?我是老闆,我自己砸自己東西幹嘛?!”
趙帥也憋紅了臉,大聲吼了回去:“我咋知道你有啥怪毛病!你有本事你過來看呀!我這剛開門了,你看地上這東西亂的……”
說完忍不住抽噎了一下。
表叔……表叔好凶………嗚嗚嗚………
兩個人互相懟完,突然都沉默了下來。
唐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說,每天早上開門,東西就已經損壞了?”
趙帥擤了擤鼻涕,這大冷天的,站門口他也挺委屈的:“是啊,每天一開卷閘門,這屋子亂的,跟龍捲風一樣。都不知道你天天干啥了……你自己的東西,你還這麼作……”
唐積可不是這沒頭腦的小夥兒,他沉吟兩下,對趙帥說道:“你先在那別動,待會兒我過去看。”
“哦。”
趙帥嘴上答應得乖巧,然而一大早憋了一肚子氣,他心中憤憤不平,於是把門重新上鎖,麻溜兒的跑到一邊兒,買了個煎餅果子慢慢吃著,直到肚皮圓溜溜,老闆這才姍姍來遲。
他當著唐積的面把門開啟,這一開啟,連唐積都被震驚了!
我的天爺!
他第一反應是扭頭看牆邊的卻邪符,趙帥在後頭不屑的冷哼:“不用看它,東西一點沒少。”
唐積看著這滿地的筆墨紙硯,簡直心痛的無以復加。報損單子是一回事,直面損失的錢財又是一回事兒,他這糖公雞,此刻心痛的都要化了!
再看看牆角的明光鎧,上頭灰不突突的,護心鏡上又憑空增添了許多劃痕。它那金黃澄亮的鱗甲上也不復往日的流光溢彩,反而顯得暗沉無比,沒有一絲神韻。
但唐積仔細檢查過各處的細節,這的確還是自己那具鎧甲沒有錯啊!
再看看扔到一旁的黑麻布,此刻委頓在鎧甲的腳畔如同一團黑色的垃圾。
唐積乾的這行,對玄術或多或少也瞭解一點,只不過他本人天賦所限,又沒有靈氣支援,只會簡單的望氣術而已。讓他對這些玄門物品估個價還行,真要看破什麼能力,那肯定是不要想了。
此時此刻,他看著眼前如同蒙塵明珠一樣的鎧甲,再一次問道:“你每天過來,這鎧甲都這個樣子嗎?”
小夥計撓撓頭:“是啊。”
“灰塵特別多,怎麼擦都擦不乾淨,感覺又髒又舊……”
神物有靈,除非自知重寶,為保自身所以自晦之外,像這種不過有兩分靈性的東西,若非精力耗盡,怎麼會容許滿身塵埃呢?
看來,的確是它有問題。
第十九章
看著兩隻黑熊齊刷刷地、不知從哪裡學來的蹩腳的健美先生的動作,何青瞬間只覺眼睛火辣辣的,下意識就想一把捂住。
好在,她忍住了。
再看一旁沉默不言的于丹丹和陸邵丹,二人的表情分外詭異,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只能從那抽搐的嘴角,看出她們內心所受到的暴擊。
這,這一定是屬於黑熊精的精神攻擊!
何青深吸一口氣,忽略掉這個話題,接著再問一遍:“那個玄術師,究竟是不是我形容的少年般的模樣?”
“那肯定不是呀!”
大黑熊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記得當時穿的還是長袍,看著年齡,嗯,以人類的年齡來說不算年輕了,約莫三四十歲,乾瘦乾瘦的。一身靈力也十分純正,想來是修正統道術的。”
“他是一個人來的,心情看起來很好。那時候,我們待的那座大山,因為山心中埋著岩漿,整個山上的景象,與周圍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若非因為太過偏僻,恐怕早有人上來一探究竟了。也不知他是如何找到的。”
山裡的岩漿年數不短了,也不知是如何形成的,在山體正當中形成一箇中空地帶,並沒有波及到周圍的山石。只是溫度灼人的很……
“我們兩個最怕這個,每天養活自己都很艱難,所以也不敢貿然探查……”
它說到這裡,何青瞅瞅這弟兄倆壯碩的身軀,忍不住心道:所謂養活自己的艱辛,大概是這兩隻熊太能吃了,所以每天都在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