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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趙振鐸也躲在廚房跟自己爸媽說這話。
“媽,這個陳婉婉怎麼回事?今天我帶丹丹回來,結果家裡還有一個姑娘,這,這也太……”
他話音未落,就聽一邊正在抽空幫忙剝蒜的趙父不贊同的說道:“那有啥?你小時候跟人家玩的多好……這小姑娘如今自己一個人,家裡出事了,來吃頓飯怎麼了?就你們心眼多,我看人家丹丹感覺好的很。”
趙振鐸無奈道:“爸!”
趙母也瞪他一眼:“一邊去,別說話!”
“對了。”
趙振鐸突然好奇道:“你們老說我跟陳婉婉關係好,我怎麼就不記得呢?”
趙母一邊切著菜,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不記得也正常,那時候你才多大,應該還在上小學,三年級還是四年級來著……”
趙母搖搖頭:“那時候陳婉婉家才搬過來,你瞅著人家漂亮,見天兒的拉著人家出去玩兒,還說長大了一定要娶她……”
趙母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
趙振鐸卻滿頭黑線,親媽這麼一說,他彷彿也記起來,似乎是有這麼回事。
“可是我記得那之後好像就沒見過了吧……”
他唯恐自己沒記清楚,於是強調道:“沒錯,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那時候,咱們不還沒搬家嗎?”
聽到這話,趙母惆悵的嘆了口氣:“我們也不清楚。陳婉婉家搬來的晚,大家也都不太熟悉。好像是接她放學的路上出了車禍,大傢伙也不知道在哪個醫院,具體什麼情況……誰知道過了一段時間,鄰居們說她又一個人搬回來了。”
說到這裡,趙母還一臉感嘆:“說來也可憐,一個小姑娘,無父無母的,也不知道怎麼自己怎麼過的這麼些年的……唉。”
第三十四章
羅元叫的悽慘,甚至為了搏求自己一命,許諾下無數喪心病狂的話語。那些承諾的底線已經低到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步,不,根本就沒有底線。
但他忘了,貼在他肚皮上的那枚金屬片只是一把劍上的殘片,雖然有著汲取靈力精氣的本能,但本質上,它並不能聽懂別人的話。之前所做出的種種事情,也只是憑本能行事。
因此,任憑羅元在這裡說個天花亂墜,涕淚俱下,它對於羅元體內精氣的汲取卻是半分也沒有落下。
不過,此刻在這隔音良好的辦公室休息間中,任憑他叫得再大聲,在場的三個人仍舊提不起哪怕一分的同情。
自作孽,不可活。
何青有些不忍直視的別過頭去。
四五十歲的老男人了,此刻光裸著上身使勁的摳著自己的肚楠……這種場景實在太過辣眼睛,她一個水靈靈的妹子,還是少看些吧,會有陰影的。
而吳生生看著他這瘋狂的樣子,卻是眼睛眨都不眨,似乎要將這一幕深深地鐫刻進腦海中。
她眼中有淚花浮現。夫妻十幾二十年,不是沒有感情的。就像現實中許多夫妻一樣,有爭吵,有隔閡,但最後卻還是有可能相互扶持走下去……但是,心一旦壞了,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此時此刻,眼睜睜看著羅元神經質一般的表現,她想笑一笑,最後卻只是在快意過後別過頭去。此中的複雜情緒,也根本不足為外人道也。
而羅元已經快要崩潰了。
他這一輩子,年少時吃的苦頭不少,見識過的黑暗面也許多,因此養成了殺伐果斷,說一不二的性子。早些年跟吳生生一起創業,雖然吃苦,但吳生生能包容他這種心態,彼此很是融洽。而在二人婚後不久,羅生集團便已經穩下腳步,恰逢她身體受創,不能理事,羅元便當仁不讓的扛起了這杆大旗。
這一二十年的養尊處優,已經讓他早早忘記自己曾經所經受過的磨礪與苦難。此時被這金屬片貼上肚皮,那微微有些冰冷的感覺,讓他終於想起了過往,心頭一片恐慌。
這一刻,什麼當大老闆的架子,什麼風度,什麼儀態,通通都被他拋至腦後。
在兩隻手都被那殘片的邊緣劃得血肉模糊時,他終於承受不住這未知的可怕,“撲通”一聲,跪倒在何青面前。
“大師,大師,你饒了我吧,你放過我吧!”
何青微微勾唇,笑得甜美又純真,彷彿當真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學生。
“羅總,你在說什麼呀?我可是什麼都沒做,是它自己要這麼貼上你的。”
就在羅元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