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能修出個世外桃源來。柔然人兇狠冷血,離著他們遠遠的才是最好。”
“你懂個什麼?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金閣老忍不住站起來瞪向金老夫人,“這點膽子都沒有,那不成了庸才了?”
“他要入虎穴他去,魁星不能去。”金老夫人道。
“未必不是魁星自己要去的,她那性子,”金閣老告老後,日日留在家中,越發受不住金老夫人那又臭又硬的性子,“都是跟你學的,你年輕那會子要是有機會,不定怎麼野呢。”
金老夫人暗暗撇嘴,卻也喜歡金閣老說金折桂像她,“你再說什麼都沒用,玉破八不金榜題名,不留在京城,他甭想娶魁星。”拿著筷子慢慢地吃著臭豆腐,微微眯上眼睛,心裡覺得玉破禪就連她那三個條件都不答應,可見對金折桂也沒什麼真心,“等你死了,我一個老婆子就要全靠著給折桂帶孩子過日子,她不留在京城,老婆子怎麼辦?”
“你哪裡來的信心?為什麼不是你先死?你怎知道你比我活得久?”金閣老後悔這麼早告老了,哪怕在朝堂上打瞌睡,都比留在家裡受氣強。
“你隨便問問人,誰不這樣說?老婆子十年前就在想等你死了,我怎麼過日子。你說你怎麼就活得那麼久呢?”金老夫人心裡謹記著金閣老那句“你懂什麼”,看金閣老氣得七竅生煙,不由地心花怒放。
金閣老自是不會說出“休了你”那等氣話,到了這個年紀,就算說出來,也沒人會當真,氣得拂袖向外去,到了外頭,瞧見門邊玉破禪進退兩難地站著,就問:“怎麼又回來了?”
“攤子落下了。”玉破禪看向金閣老的眼神不免有些同情,原以為金老夫人只是對他苛刻,不想她對金閣老也是毫不留情。
“……我去沈家遛遛,跟著來吧。”金閣老揹著手向前去。
玉破禪顧不得自己那臭豆腐攤子,趕緊跟著金閣老走,“金祖父,晚輩……”
“知道。”金閣老道。
您老知道什麼?玉破禪想問,又問不出口。
“子規城裡,什麼樣的人都有?”金閣老問。
“是,三教九流、販夫走卒都有。”玉破禪道。
金閣老點了點頭,“打仗的東西準備了嗎?”路過角門,瞧見金朝楓、金朝松兄弟兩個不知道從哪裡弄得一身臭汗回來,就啐道:“快娶媳婦的人了,這又是偷雞摸狗回來了?”
金朝楓趕緊道:“祖父,我們聽說玉九哥要訓練驃騎,去瞧熱鬧去了。”
“嗯,熱鬧瞧瞧就好,正經地把書讀好了。”金閣老領著玉破禪繼續向前走,“瞧見了吧,我們家魁星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沒成親,所以我們家老婆子不著急。她有的是功夫磨你。”
“金祖父是答應我們的?”玉破禪問。
“……老夫答應的不頂用。”
“金祖母說話那麼難聽,金祖父是一家之主,答應的怎會不頂用?”如此兩家的祖父都答應了,這事到底還有什麼難的?
金閣老道:“我不管這些事。打仗的東西準備了嗎?”
“已經在準備……只是晚輩決心不幫著朝廷,也不幫著柔然、慕容,只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鮮卑人。至於朝廷這邊打仗的事,有老九準備呢。”玉破禪道。
金閣老抬腳出了大門,看傻子一樣看著玉破禪,嘆道:“難怪我家老婆子不答應了,老夫也不答應了。好端端的日子不過,跟你去做浮萍,飽一日飢一日。將來要有個孩子,孩子回京瞧見表兄弟堂兄弟個個養尊處優,豈不埋怨你?”
“子孫自有子孫福,若是他埋怨了,那就是他沒志氣。況且,雖在塞外,晚輩自認為也不會叫妻子受委屈。”玉破禪想不明白為什麼金閣老、金老夫人,甚至玉夫人、玉將軍等一提到去塞外,就覺他們一定會缺衣少食。
“嘴上說的沒用,上頭的兩位指不定還等著你把子規城獻上去,然後他們指派個縣令過去呢。”金閣老在街上踱步向沈家走去,到了沈家門上,瞧見小廝進去通傳,就帶著玉破禪進去。
玉破禪想著金折桂也在這邊,等瞧見沈老尚書從書房裡出來,見過了沈老尚書,就說:“兩位祖父,晚輩既然上了門,就該去拜見沈家祖母吧。”
“去吧。”沈老尚書道,看玉破禪要走,又說:“站住。”仔細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聞到熟悉的味道,就憂心忡忡地問:“莫非你又要在我們家門外賣臭豆腐?”
“絕對沒有這事。”玉破禪趕緊保證。
“哼,聽席輝說你跟魁星……你們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