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梁松咳嗽一聲,“這話以後別提了。”話雖如此,卻是看了玉破禪一眼,疑惑地想金折桂年紀雖小了一些,但性子也好,模樣也好,跟玉破禪倒也般配,只是瞧著玉破禪對金折桂有情,卻不是男女之情。
阿大想起在寧王哪裡金折桂對他的體諒,心想金折桂終歸比其他女孩子早慧一些,“八少爺,其實,也不錯。”他雖不提金折桂,但這也不錯的,聽了就知道說的是金折桂。
阿二、阿三、阿四齊齊附和,鬱觀音看好戲一般地看著,噗嗤一聲笑了,“真真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鬱觀音戲謔的話落下,其他人心知有些事勸再多也沒用,總不能因為人家勸得多了,玉破禪就喜歡金折桂吧。
眾人一時間沉默下來,玉破禪更是一聲不吭,思量半日,也想不明白金折桂到底想不想嫁給他。
金將晚將近午時才趕來,趕來後,瞧見“意娘子”被捆在梅花樁子上,待聽說意娘子就是鬱觀音,且不聾也不啞後,趕緊問:“夫人知道嗎?”
“嬸子知道了。”玉入禪眼睛一直不離開玉破禪,唯恐玉破禪哪根筋不對,向金將晚提親。
“那她,如何說?”金將晚緊張地問,在大營裡聽說意娘子不聾也不啞後,就暗自遺憾日後不能再借著誤會接近沈氏了。
“嬸子說:‘母親明白了,日後為了你們三個,也斷然不會叫你父親好過。’”蒙戰還沉浸在金折桂竟然喜歡玉破禪的訊息中醒不過神來,搖了搖頭,半天想興許金折桂就喜歡小後生呢。
金將晚猛地抓住蒙戰,喜道:“果真?”搓著手,暗道自己果然是寶刀未老。
“金將軍,你是不是聽錯了什麼?”梁松疑惑地說。
金將晚擺擺手,長路漫漫,有個肯不叫他好過的人,總比有個對他視而不見的人作伴的好,“這位果然是鬱觀音?”
鬱觀音笑道:“請將軍收留我兩日,等風頭過去,我立時離開。不然,我教人散佈訊息,說我這鬱貴妃進金家做妾了。”
金將晚臉色稍變,隨後道:“你留下可以,看你昔日劫走拓跋部落想要收買朝廷命官的銀子,可見你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只是,內子有了身孕,日後還請你手下留情,且莫肆意胡為。”說罷,總覺得哪裡味道不對,微微遮住鼻子,就去尋沈氏。
待進了沈氏房裡,瞧見沈氏正歪在床上看書,金將晚喜滋滋地過去說:“阿意,有好訊息,怎麼不早告訴我?”
沈氏只管翻書不說話。
金將晚趕緊將毯子給她蓋在膝上,“阿意,都是一場誤會,那意娘子,原來是假扮的。”
“老爺。”
金將晚歡喜地“哎”了一聲。
沈氏問:“你能休了我嗎?”
“自是不能。”金將晚蹙眉。
沈氏一巴掌打在金將晚臉上,他呆住,就問:“現在呢?”
金將晚不知沈氏這是什麼意思,“自然還是不能。”
“如今呢?”沈氏又打了金將晚一巴掌。
金將晚不明所以,但喜在心頭,只當沈氏鬧著玩,就笑道:“越發不能了。”
☆、99、出塞
99、出塞
西北的寒風十月下旬就呼啦啦地刮來;終於恢復正常了的金折桂每日上半天天光正好的時候做針線;下半天,依舊提著長槍去練槍。
十一月;天上開始落下小雪,天冷得屋子裡燒著火盆也不覺暖和。
金折桂記起沈氏說過明年春要把花園收拾了;就提著長槍去花園裡頭;一番橫掃,將枯萎的藤蔓打下來,與枯枝殘葉聚攏在一處;拿了火石點燃了,然後又提著長槍在一旁練武。
“小前輩。”
金折桂回頭;看見玉破禪腰上纏著鞭子;背上揹著包袱,笑道:“你要走了?是我逼走你的。”
玉破禪忙道:“不關小前輩的事。”
梁松等人定會幫著她勸說玉破禪,玉破禪定是不耐煩被一群想要促成他們好事的人包圍住,才決心要走,不然,他定要等到明年四五月才會出關。如今就連他的汗血寶馬他也顧不得了要從花園逃走,如此怎麼不關她的事。
“走好。”金折桂道,依稀記得自己跟玉破禪說“我答應跟你好”那天也下著雪,心嘆自己竟然也有傷春悲秋的這一天。
“要不要切磋一下?”玉破禪將手搭在腰上鞭子上。
金折桂扭頭向院子那看了眼,玉破禪遠遠地瞧見鬱觀音晃悠悠地裹著袍子來了,心知金折桂這是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