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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派普聳了一下肩膀,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帕克斯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他在佈雷庫特莊園之戰中受了傷,就一直呆在後方醫院裡。雖然也聽說了一些關於帕克斯的事,但是一旦真正的進入到帕克斯所在的一排,他還是充滿了好奇,畢竟他受傷的時候,帕克斯才是一名上士。而現在他已經成了一名中尉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諾曼底,我們損失了很多兄弟,”克里斯登生忽然神情有些黯然,“但是帕克斯也能讓很多兄弟活下來,派普,如果你想在今後活命的話,那麼就聽他的話吧這對你有好處”

派普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這種對長官的信任,特別是一排的兄弟們對帕克斯的信任已經深入到骨髓裡了。但是也這是這些信任,讓帕克斯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

帕克斯走在營房之間,他正想去連部,和溫特斯說一下。自己回來了,看能不能找點事情做一做,或許也可以像溫特斯一樣,給陣亡的興地們寫信,雖然這不是一個好差事,但是總比溫特斯一個人承受著來得更好一點。

“長官”他在路上遇到了韋伯斯特,韋伯斯特向他敬了一個禮,並且問候了一聲。

帕克斯還禮,然後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去倫敦呢”

韋伯斯特點頭道:“我去過,但是……我想不可能不適合那裡,太吵了。讓人覺得有點不舒服。所以我就回來了。”

帕克斯點點頭笑道:“我也是”然後衝著他點了一下頭,便徑直向連部的營房走去。

韋伯斯特看了看帕克斯的背影,然後走進了自己的營房,他還有一封信沒有寫完,他得趁現在的時間,將它寫完,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用這麼閒暇的時間,寫一封信呢?

這是他寫給自己母親的信,他想告訴母親自己的一些感受,也是他對這場戰爭的一些看法和思考。而且他的母親總是在信中為他擔心,想讓他逃離那危險的戰場。

“……我每活一天都覺得是賺來的。我從不認為地在下次空降中倖存。如果我回不來了,你們要想開點。我希望能說服你們,讓你們和在戰場上的我們一樣把死亡看得淡一些。在戰爭的硝煙中,你可以預料到傷亡,預料到某人被殺,當你的戰友被機關槍打中臉部時你不會覺得驚訝。你只能繼續。這和平民的生活不同,平民生活中突如其來的死亡總是讓人覺得出乎意料……”

“……你難道更希望別人的兒子死在泥濘中嗎?你希望我們贏得戰爭,但很顯然你又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流血犧牲。這真是一種自相矛盾的心態。總得有人去打仗、殺敵;總得有人在步兵或傘兵部隊。如果整個國家的人都是你這種態度,就沒有人會去打仗了,每個人都想呆在後方勤務部。這個國家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我希望能快點回到戰場上去,因為我還要償還德國人不少子彈,我還要儘可能多地向他們扔手榴彈。德國人抓住還穿著降落傘揹帶的美國傘兵,割斷他們的喉嚨,用刺刀刺他們,剝光他們的衣服,朝他們開槍,還摧毀了一座救護所。因為這些暴行,我們決不會打算對他們手下留情。而且我們在看到了灘頭陣地,看到盟軍那種令人振奮的軍事力量以後,我知道我們不會輸。對傘兵來說,他們就是來流血的。我想回到與敵人的廝殺中去……”

韋伯斯特寫著寫著,他的眼前浮現了很多兄弟們的身影,特別是那些在血火中掙扎的身影還有那些讓人信服的指揮官們。

“……我們的連長溫特斯上尉是個大塊頭,具有強健的體魄,相信進取精神在戰場上的作用。威爾士少尉又小又黑,還懶,但思維敏捷,軍官中只有他才能做出既風趣又令人大開眼界的事情來。”

“……3排排長康普頓少尉是個友好親切,最受每個人的喜愛大傢伙。他總喜歡在兄弟們面前誇耀他上的那所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但是如果將那所大學和我上的哈弗大學放在一起比較的話,我相信答案是非常明顯的……”

“……我很幸運,我所在的E連一排有一位非常好的排長,他叫雷斯?帕克斯,是一名中尉。而且很難想象,他在和我們一起跳傘之前,還是一名上士。但是經過了諾曼底一戰,他就成了一名中尉。而且還沒有正式上過一天的軍校。他機敏、果斷、善於捕捉戰機,而且是一擊即中的那種狠角色。他還創造了一個奇蹟,帶著十一個兄弟深入到德軍的後方,營救了二十多名戰俘,並且端掉了德國人的指揮部。這讓我對他充滿了好奇,也充滿了尊敬。而且帶人真誠、親切,和每個兄弟的關係都很好,我想這也是我對這場戰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