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多和老哥聊聊，就和老哥一樣了，看誰都是蒼蠅。哈哈，我的好兄弟除外。”

兄弟兩人閒會了一陣。落寞與孤寂被雷一樣的話打破，成了暖，像風雨一樣迴盪著，把那人群裡的瘦弱身軀震動渲染。讓他們看上去都像背景，讓他們的背影看上去，都像贊揚。人心就是在枯瘦的身軀，與貧窮的生活下，也絲毫不損那鐵、那真。破舊的屋子裡是可以住下好靈魂的。因為他們是我們的祖先，被我們認為是無情的祖先。因為我們認為，他們沒有活在我們心裡，但是我們一直活在他們心裡。

“喬達摩、小加，你們兩個人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嘛？”一個人的聲音傳過來，飄飄揚揚地。

喬達摩回頭一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裡，自己禪坐時遇到的方大摩，他是另一個苦行團隊的首領。

喬達摩心想：他怎麼也跑來了？正在想時，背後又被人抱住了。一個人跳上了他的背。喬達摩習慣地叫：“小同，你小心點，別碰到，小加叔叔的刺。”

後面一個聲音傳來：“叔叔背上為什麼有刺？難道是剛板用得舊了，刺掉了？”背後的一個聲音傳來，這正是小同。

喬達摩臉色一變，說：“小同，你剛才為什麼要推我進人堆裡呢。把我推倒了，你才能做一個，比我高的苦行人，是嗎？”因為小同常常對喬達摩說，他要長得比喬達摩高一個頭。為什麼呢？因為喬達摩常常吃得比小同少。小同得了喬達摩禁口節省來的食物時，就常這樣說的。說他一定會比喬達摩長出高半個頭。喬達摩和小孩說話，就是這樣，喜歡用小孩喜歡的語氣。

小同一下就跳了下來，拉著喬達摩的手說：“喬大哥，我上次去找了你，你不在了，我以為你不想見我了。”

喬達摩摸著小同的腦袋說：“我當日看你走了，知道你必回來找我，所以我躲在樹裡看你，要是你發現了我，我就必陪你去方達摩那苦行。哎，可惜你眼睛沒看到我啊。”語氣甚是好聽。比音樂都好聽，因為音樂裡，是少這愛的。

小同說：“恩，一言為定，喬大哥，你不許說謊，學那些背叛法的人。我現在發現你了，你要隨我走，不許抵賴。”

喬達摩西達多心裡一震。想到小同都知道，做背叛法的人是那麼可恥的。不過他明白，太多事，本來就難辨對與錯。自己唯有，尋法表心了。於是換個話題，所以對小同說：“這不是你發現我，是我先發現的你，不能算。”

小同說：“怎麼不算了，明明是我先發現的你嘛。因為當時你沒看到我，我在你背後推的你咯。你一個踉蹌栽進人群。哈哈，你當時的樣子真好笑呢。”

喬達摩心想：哦，原來如此，我當時還傻傻地找那個人呢。這小同被我一激到說了實話。就說：“是我先看到你的，因為我背上有眼睛。你說不過我吧。”的確，喬達摩的背上滿是針孔，有的還沒長好。如果說這些是眼睛，也說得過去。這小同本就是愛和喬達摩瞎鬧，這時聽到這個歡喜死了。

這個時候小加長老也說：“我也有眼睛，哈哈，你小娃子。你看。是我的眼睛大呢，還是喬兄弟的大？你看我背上的眼睛還有眼睫毛呢？”說著，他背上的針被他一抖，一搖一搖地還真像個眼睫毛。

十一、夜裡；行走的一群人

小同搖了搖小腦袋說：“一點也不像，因為這個睫毛，太長了，喬大哥背上那些豎的紋路，一排一排的才像睫毛。”沒錯，喬達摩背上那些豎著的，一排排的傷紋，那是以前練習擊背時，所留下來的。

小同想了一會說：“你這個東西像鋤頭，鋤在地上的樣子。”小同一說，就躲在了喬達摩背後。

小加長老那突出的顴骨，抖動起來，說：“哈哈，你這小娃娃，真好玩啊。那我不就是成了莊稼了，哈哈。好，我喜歡。”

在一旁的方大摩說：“小同，你怎麼能這麼說小加叔叔。他那不是莊稼，是土地。哦，不是土地，土地在我臉上。土地哪有我臉皮厚呢。你跟我久了，也學到了我的模樣。”

喬達摩笑著，有力的眼睛一癟，說：“小同，快點出來吧，不然，躲著就不像厚臉皮的人了哦。”

小同說：“我不是厚臉皮。我是喬達摩。我是喬達摩。你們找不到我。”

小迦兄弟、方大摩都一起哈哈大笑了。

喬達摩看著小迦長老、方大摩就說：“你們怎麼也來了，可是聽到給孤獨長者來的訊息。”

方大摩說：“正是，給孤獨長者過幾日要在這裡開滅苦聚集會，想讓大家都來這摩薩城裡，請來各個流派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