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過頭頂,看到它在陽光下閃出五彩的光芒。

忽然想起,這光芒正如同七年前,我第一次在陽光下,見到向我輕輕走來的那無比清純的姑娘——檀冰。

有的女人,靠鑽石閃耀自己。但是好女人,比鑽石更閃耀。

一週後

災難總是盤旋在華夏大地的上空,2003年4月,一場突如其來的“非典”迅速在北京蔓延開來,每天被確診和死亡的人數直線上升,並見諸於報端和電視新聞。人們在恐懼中紛紛逃離這座大都市。

人心惶惶,我也只得宣佈全公司無限期放假。

阿浩的那家夜總會更是早早地就關了門,他到了我公司,說這段時間就住在你這裡吧,這一年咱倆比小姐都忙,終於找到機會歇一歇,痛痛快快跟你喝點酒了。

我和他一起下了辦公樓,開著車往家走。

一路回家的時候,看到行人比往常稀少了很多。在這個被瘟疫籠罩著的城市,人們都選擇閉門不出。來來回回開著的公交車裡幾乎全空,往常幾乎要把人擠成照片的車廂裡空蕩蕩的,只零星散落著幾個人,還都戴著厚厚的口罩。

我和阿浩相視一笑,現在人,無論有錢沒錢,都惜命得很啊。

我們決定去健身房鍛鍊身體。

走進家門口的一家健身房,才發現這裡已人滿為患,器械區、跑步機上、跳操房,都有很多人在鍛鍊身體。屋子裡瀰漫著消毒水和燻醋的味道。

我和阿浩剛和前臺負責接待的小姑娘搭了一會兒訕,就走過來一蠻牛似的肌肉男,名為教練。他跟我們一通推銷,我拗不過他的熱情,就直接辦了兩張卡,和阿浩換上運動服和跑鞋,上了跑步機。

好久沒有健身,全身都僵化了,而且感覺有點虛得厲害,沒跑幾分鐘,整個人就像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是汗。

這時旁邊來了兩個三十多歲,平頭、光膀子的傢伙,他倆開啟我和阿浩邊上的跑步機,跑了起來。

這二人脖子上都帶著粗大的金項鍊,隨著跑步節奏,上下襬動,金光一片。而且其中一個背上赫然文著一隻巨大的蠍子。

看來這兩個平頭不是善類,貌似黑社會。

我再仔細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這兩個長成黑社會模樣的傢伙,居然是一對雙胞胎!

我回過頭,發現阿浩也在看著他倆。

那兩個傢伙發現我們在看他們,其中那個文了蠍子的居然主動跟我們打了個招呼。

我也衝他們點了點頭。我本對這類人無所忌憚,只是我現在做正當生意,和他們還是少打交道為好。

進到器械區之後,我和阿浩就開始咬著牙和那些鐵疙瘩們較著勁。由於疏於鍛鍊,原來輕而易舉的重量,現在我卻舉得很吃力。而阿浩卻輕鬆推舉著近二百公斤的槓鈴,我一看就來氣,這廝一定一直在偷偷練!雖然他拳腳比我好,但是在絕對重量上面,我原來一直比他強的。

從器械區出來,我跟被抽了筋似地一步一挪到休息室。

路過跳操房的時候,發現那兩個傢伙居然在裡面,跟在一群女人後面跳拉丁操。

看到他們那笨拙的動作,我倆大笑起來。

我們坐在休息廳喝水的時候,這倆傢伙隨著一群女孩子走出了跳操房,走著道還不忘在那群女孩子身上瞄來瞄去的。

我們竊笑,這雙胞胎太逗了。

他倆看到我們坐在那裡,就走了過來,要了兩杯水挨著我們坐下。

“哥們兒,我咋瞅你那麼眼熟呢?”蠍子說話一口濃厚的東北腔調。

“哦,我就住對面小區,天天路過這裡。”我笑著說。

“哈,我們也住對面小區,在28號樓,原來咱是鄰居阿!”蠍子笑了起來,還用手直撓頭。

這黑社會還蠻可愛的哦。

他隨後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認識一下,我叫鄭鑫。”

我接過來一看,“××廣告公司副總經理”。

嗬!敢情東北黑社會的,到了北京都從良做傳媒了啊。

出於禮節,我也回遞給他一張我的名片。

“厲害啊,自己開公司做老闆啊!”他看著名片笑著說。

“你看人家,又帥又開公司當老闆的,哪像咱們,整天打工,人還長得跟獾子似的。”他跟邊上的雙胞胎兄弟說著。

從他並不掩飾的表情來看,我能感覺到他是真心羨慕。

而且,我也覺得他倆長得確實是像兩隻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