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隨你的便。”
公爵把手背在身後,開始沿著長桌來回踱步。
保羅想:像一隻困獸。
“您準備與哈瓦特談談內奸的事嗎?”他問。
公爵在兒子對面站住,對著黑洞洞的窗說:“這種可能性,我們已討論過好幾次。”
“那老太太似乎很自信,有把握,”保羅說,“而且,媽媽的情報……”
“已經採取了預防措施。”公爵說。他掃了一眼屋子四周。保羅注意到父親那困獸般絕望的表情。
“你呆在這兒。我想去跟薩菲談談建指揮站的事。”他轉身大步走了出去,輕輕向門衛點了一下頭。
保羅看著父親剛才站過的地方,公爵離開前那地方就空了。保羅想起了老婦人的話:“……父親,沒有希望了。”
第十三章
摩亞迪第一天與家人穿過阿拉凱恩的街道,沿途有人想起了那傳說和預言,便試著歡呼:“摩亞迪!”但他們的呼叫似乎更多地帶著疑問,因為他們此時只是希望他是預言中所說的天外之聲。他們也注意到了他的母親,因為他們已聽說她是一個比·吉斯特。很明顯,對他們來說,她就像另外一個天外之聲。
……摘自伊麗蘭公主的《摩亞迪手記》
公爵發現薩菲。哈瓦特獨自一個在邊房,一個衛兵把他領到那兒。隔壁房間傳來人們忙碌的聲音,他們正在裝通訊裝置。但邊房裡卻是一片安靜。公爵掃了一眼屋子,這時哈瓦特從一張鋪滿紙的桌子旁站起來。這屋子的牆是綠色的,除了那張桌子,還有三把繃帶椅,椅子上代表哈可寧人的“H”字母剛剛抹掉,留下了一塊白斑。
“這椅子很安全,”哈瓦特說,“保羅在哪兒,先生?”
“我把他留在會議室了。我不想打擾他,希望他能睡一會兒。”
哈瓦特點點頭,走到通向隔壁房間的門旁,把門關上,靜電和電火花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
“薩菲,”雷多說,“皇室和哈可寧人囤積的衰微香料引起了我的注意。”
“閣下?”
公爵努努嘴說:“庫房容易摧毀。”哈瓦特正準備插話,公爵抬抬手,繼續說:“別太在乎皇上的財寶。如果哈可寧人遭到打擊,他也會暗暗高興的。如果男爵自己都不願公開承認的東西遭到毀滅,他還能抗議嗎?”
哈瓦特搖搖頭說:“我們人手不夠,先生。”
“呼叫部分伊達荷的人,也許還有一些弗雷曼人願意作星際旅行。偷襲吉第。普萊門,這能贏得戰術優勢,薩菲。”
“服從命令,閣下。”哈瓦特轉身離去,公爵注意到這老傢伙有點緊張,心想:也許他懷疑我不信任他。他一定知道有人向我報告有內奸。嗯,最好立即消除他的疑慮。
“薩菲,”他說,“由於你是我能完全信賴的幾個人之一,還有件事想跟你談談。我們倆都清楚,為了防止敵人的滲透,必須保持高度警惕……最近我得到兩個新情報。”
哈瓦特轉身,看著公爵。
雷多把保羅說的話告訴了他。
這訊息沒有引起哈瓦特的重視,而是增加了他的焦慮。
雷多仔細觀察著老人,接著說,“老朋友,你心裡有事。在開戰略會議時,我就應該注意到了,因為你顯得有點緊張。是什麼事那麼嚴重,不能在會上講出來?”
哈瓦特緊咬著嘴唇,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皺紋,他說:“閣下,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
“我們曾是同生共死的朋友,薩菲,”公爵說,“你知道,什麼事你都可以踉我說。”
哈瓦特繼續看著他,心想:這是我最喜歡他的地方。他光明磊落,完全值得我對他效忠。我為什麼要傷害他呢?
“能告訴我嗎?”雷多問。
哈瓦特聳聳肩說:“有一張紙條。我從一個哈可寧信使身上得到的。這紙條是送給一個叫帕迪的人的。我們有理由相信帕迪是哈可寧人潛伏在這兒的高階間諜。紙條上講的事可能造成嚴重後果,也可能會無足輕重,其意義可以有多種解釋。”
“這信函的敏感內容是什麼?”
“潦草的幾句話,很不完整。內容印在縮微膠片上,膠片附有自毀藥片。我們沒能及時阻止酸腐蝕,只留下了隻言片語。可留下的那幾句話很令人深思。”
“是嗎?”
哈瓦特擦擦嘴唇,繼續說:“那幾句話是:‘……多永遠不會懷疑,當他的心愛之人出手打擊他時,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