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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趙暮染哼哼幾聲; 撇過臉不給親; 郎君鍥而不捨追逐著; 卻扭不過將臉埋在胸膛的女郎,最後只能親她露出的小片粉腮解解饞。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趕車的人稟地方到了。

趙暮染疑惑地探出頭; “渡口似乎沒有那麼近吧。”

宋釗笑道:“先用飯; 用過飯再上船也不晚。”

現在天氣正熱; 到了黃昏熱氣散去; 會涼快一些。

聽到有吃的,趙暮染‘哦’一聲; 確實是餓了,高興地就要下車。

她才坐直; 腦海猛得跳過一個念頭,嘿嘿笑兩聲,抱著宋釗的脖子將唇印到他唇上。

吧唧親了一口。

她突來熱情使宋釗一臉狐疑; 從她表情上已讀出不平常。

“我想到個好點子; 我們能儘快搬出去。”

宋釗挑挑眉; 她就湊到郎君耳邊,低聲說了一長串,說完一臉得意。

宋釗哭笑不得,但也覺得無不可; 這樣更保險。

兩人便掩人耳目到了酒樓,享用美食後,趙暮染拍了拍肚皮,伸手去抬了俊美郎君的下巴。

“全靠夫君配合了,回頭重重有賞。”

一副調戲良家子的紈絝口氣。

宋釗捉了她的手,放到嘴裡輕咬一口,鳳眸深幽,唇邊的笑更是意味深長:“娘子可得記好了這話了,要言而有信,為夫等賞。”

說罷又咬她指尖一口,趙暮染就感覺到他舌尖不知有意還無意的碰觸,那股從指尖上竄起的酥麻,一直竄到她心尖上去。她猛地收回手,被那他含著旖旎暗示的話鬧得雙頰嫣紅。

她瞪他一眼,他怎麼老想著那種事?!

宋釗卻是很無辜回望她,鳳眸清澈,彷彿在回問她,誰在想哪種事了?

趙暮染噎了噎,伸手在他臉上恨恨地摸一把,哼一聲道:“快去!”

這人自從圓房後,她才知道他有多心口不一!

以前她怎麼覺得他無害的呢?!

宋釗笑出聲,不在意她的揩油,出了酒樓,在馬車裡褪去偽裝,又成為都城人人熟悉的冷麵郎君。

這時,酒樓被從遠處奔來的一隊侍衛團團圍了起來。

半時辰後,正和樞密使談政事的舜帝收到訊息。

“文頤與郡馬打起來了?郡馬被打吐血,文頤帶著親衛去了渡口,揚言要回慶州?!”

“胡鬧!”

舜帝說著重重一拍桌案。

這個侄女怎麼那麼能鬧騰!

樞密使溫從言聽著也皺眉,同感這個文頤郡主夠能鬧的,宋釗本就身體不好,她也不怕將人打死了。

來稟的兵馬司指揮使也無奈,他就沒有見過那麼彪悍的小娘子:“郡主手下的親衛個個身手了得,護國公的侍衛有著顧忌,也不敢下狠手。兵馬司接到訊息立即也派了上前相勸,但郡主卻是氣得不管不顧,已經傷了好些人,而且郡主手裡還有破風,誰也不敢擋啊。”

雖然他沒有看到郡馬吐血的場面,但他看到了那鬼見愁郡主一槍桿就將副指使打到趴地上,口吐鮮血的駭人樣子。估計被抬到馬車上的郡馬也差不多了。

“那現在人呢?!”兵馬司派去多少人,居然打不過一個小娘子,他的老臉都要被丟光了。

舜帝沒被趙暮染氣出個好歹,反倒被自己手下的人氣得難受。

一群廢物!

“人……”指揮使縮了縮脖子,“郡主已搶了馬直接去了渡口,我們和郡馬追上去的時候,她來不急蹬船,轉而跑進了上游不遠處的山林裡。郡馬被抬著也跟了進去。”

就是人跟丟了意思。

舜帝雙眼瞪得跟銅鑼一樣大,他廢了半天勁將人弄回都城,難不成還真讓她再跑了不成!

“給我找!找不到文頤,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宋釗也是廢物,一個小娘子都哄不好,當初他是怎麼答應的?!

指揮使看著舜帝激動得口水都噴了出來,抬手抹額頭的冷汗應是,心想好在離得遠,不然得跟樞密使一樣被噴一臉。

溫從言察覺到他的視線,不動聲色也抬手抹了把臉,心裡想的卻是要不要提醒舜帝一聲,讓他也暗中派人到下游找一找。

誰知道那文頤郡主會不會聲東擊西的,在底下鬧什麼小動靜。

樞密使從宮中出來的時候,文頤郡主與郡馬大打出手的事已傳遍整個都城,官兵們往上游開始搜尋。

眾位皇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