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殿下。”一旁的戶部尚書發現禮部尚書也不行啊,這才一句話就被懟得暈頭轉向,唯恐被宋伊拿捏了自己的錯處,又不肯問宋伊叫秦王殿下,因此狡猾地稱呼了一聲殿下,神情凝重地對宋伊說道,“殿下身為女子,怎可上朝參政?這將世間倫常,將這男尊女卑置於何地?!”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嚴厲,因為白鬍子一把,看起來還真的蠻嚇人的,宋伊嗤笑了一聲,看著這戶部尚書冷冷地問道,“男尊女卑?男子尊貴,女子卑賤?這麼說,你老媽在你的面前,也十分卑賤?”
“殿下怎敢侮辱家母!”戶部尚書出離地憤怒了。
“是你親口所說,男尊女卑。既然如此,你老母不是女人?生養你一場,你竟然還看不起你老孃。”宋伊最近混在軍營裡,能有個什麼文縐縐的樣子,都跟一群大兵學糙了,此刻看著驚怒交加的戶部尚書冷冷地說道,“在本王眼裡,女人比你們男人尊貴多了!所謂男尊女卑,不過是你們糊弄人的玩意兒!沒有女人生養,還有你們男人什麼事兒?你們是能生兒育女?一群廢物!離了女人,你們男人都得死絕了!還敢看不起女人。”
她霍然起身。
幾個尚書急忙退後了幾步,警惕地看著她。
宋伊勾了勾嘴角,眼神冰冷地看著這戶部尚書。
“這朝堂之上,能者居之,與性別無關。至於你們口中什麼世間倫常,不過是你們自說自話,本王不承認,你們能耐我何?”她戲謔地問道。
戶部尚書氣得胸口疼。
都已經年紀不小了,驟然被這樣指著鼻子罵,老尚書覺得自己真心受不住。
“牝雞司晨,牝雞司晨!”
“牝雞司晨,也不過是因為你們這些公的無能,廢物,才叫一個牝雞上了位。”宋伊眼底冰冷,看著眼前的幾個老大人冷冷地說道,“看在你們是父皇肱股,因此我才對你們這般縱容。不過本王忍耐有限。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不願接受,不願與一個女子同殿為臣,那不如告老還鄉。眼不見心不煩。”
位高權重的重臣,如果能有那樣的骨氣,放棄如今手中的權勢罵一句“昏君!”告老還鄉直接走掉,那宋伊倒是覺得刮目相看。
不過誰捨得呢?
十年寒窗,幾十年風風雨雨宦海沉浮才能到達如今的位置,難道真的因為公主封王這一件事,就要放棄這麼多年的心血,從朝中離開?
幾個尚書都沉默了。
無論是剛剛被宋伊幾句話懟得啞口無言的禮部戶部尚書,還是剛剛一言未發的幾位老尚書。
他們都謹慎地看著宋伊。
宋伊完全沒在意的。
“告老還鄉也好。這世上有能耐的朝臣多不勝數,能勝任你們位置的也多不勝數。你們讓個道兒,想必自然會有明白父皇與本王心情的重臣上位。”宋伊看著這幾個老尚書,冷冷地抬了抬下顎說道,“今日我的話就放在這裡!本王上朝,這是既定的事實。你們愛憤慨也好,愛憤怒也罷,只是都給本王憋著!如果叫本王知道你們在外胡說八道,公然反對本王,藐視父皇與本王的威嚴,本王可不是個好性子。”
她的眼角冰冷,狹長的眼底泛起銳利的光。
許久之後,眼前的幾個老尚書都沒有說話。
“這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天下百姓只要安居樂業,自己的日子過得好,誰管你們這些朝中更迭,皇位交替。能叫百姓過好日子的,就是賢良的人。這與男女,與倫常無關,百姓,天下也都沒有那麼多閒工夫跟你們一樣嘰嘰歪歪這麼多廢話。有這時間,多收一把米更叫他們在意。”
看見眼前的老頭兒們不說話了,宋伊的臉色平靜,帶著一點冰冷的笑意,看著他們輕聲說道,“至於你們……衝入本王的府中,有多少是因為所謂的倫常規矩,又有多少是為了成全你們的私心,博一個剛正不阿,文死諫的虛名,你們自己明白。”
她嗤笑了一聲。
老頭兒們覺得被嘲諷得臉都紅了。
“公主,你身為女子,卻這樣野心勃勃。”嫡公主突然被封王,這明顯是不尋常的,這些老頭兒什麼沒見過,自然也看破了幾分。
“野心勃勃也是父皇要操心的事,跟你們沒關係。”宋伊慢慢地走到了戶部尚書的面前,見他老臉鐵青,顯然還在鬱悶剛才被自己罵得狗血淋頭,宋伊的臉色微微一緩,平和地說道,“我對大人家中的老夫人沒有不敬之意,如果言行之中有所冒犯,我願意對老夫人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