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夏公子叮囑屬下護衛主上的安全。”暗衛回答道,卻看到面前的主上瘋狂地笑了起來,即使是他這個沒有情緒的人,也感覺到了那笑裡徹骨的哀傷。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回答有些疑問,他,剛才,這麼回答,有錯嗎?
“很好……”昊澈笑得滿是悲涼。野瞳離開的方向是一條河流,旁邊是密密的民房。看看月色,知道距離她離開該是沒有一炷香的時間,但他卻再也無從尋覓她的蹤跡。
他一直知道她的心機不淺,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用在他的身上。他一直是對她不做防備的,即使是她一劍刺來,只要她有足夠的理由,他也絕無半點抱怨。但她卻是想離開他--呵,她如此用心地籌謀,甚至特意煉出了忘情,他又哪裡有半分勝算!
但……她以為,這樣便可以阻止他去找她了嗎?
昊澈眼裡佈滿了細細碎碎的傷痛,剛剛提氣,卻聽到有腳步聲指向明確地向這裡而來。他的心猛地一跳,但馬上知道,不是他的瞳兒回來了……
微一愣怔,便見得幾個紅衣人踏著月色而來,臉上是猙獰的鬼面面具,直直地便欲躍入他的房間裡。昊澈的身形鬼魅般的一動,便堵在了他們的面前,臉上滿是喋血的笑意:“不知各位夜訪本門主的房間,意欲何為?”
為首的一個紅衣人定睛看了他一會兒,微微頷首:“閣下該是笑面修羅吧?”
昊澈只是靜靜地等著他們繼續說下去,桀驁的站姿已然昭示了他的身份。
紅衣人心裡有些不悅,卻是深知他們若是蓄意挑釁身前這人,絕對討不到好處,仍舊是平和地說道:“還請行個方便,此事乃本門與房內之人的私人恩怨,還望不要趟這趟渾水。”
“哦?房內之人?這是本門主的房間,倒不知還有什麼其他的人了。”昊澈冷冷地說道,心裡卻是有些緊張起來了,莫非他們知道瞳兒的去向?
“還請林門主不要裝聾作啞。”紅衣人蹙了眉,不過掩在面具之下,昊澈無從看見,“人盡皆知的是笑面修羅和夏花飛雪在一起,我們的主上不過是請夏花飛雪去門裡做客一番,還請林門主高抬貴手,不要平白為絕殺門惹上麻煩。”
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如此耐心過,這林昊澈若是再不識相,他們就是麻煩些也要把那個殺他們同門之人綁回門內。
“呵,暗戈門真是好手筆,派出三位血煞來‘請’夏花飛雪一人。”昊澈諷刺地說道。
暗戈門的明堂之內,最為有名的是四煞,分別為血煞、天煞、風煞、地煞,每組為三人,專門執行些放在明面上但又很難辦的任務,出手幾無失誤。
“既然知曉我們是暗戈門的人,還望林門主不要阻撓才是。”
這林昊澈好是奇 怪{炫;書;網,擋在窗前,卻不似要阻攔他們的樣子,又這樣嘰嘰歪歪的,紅衣人有些尷尬。若是林昊澈無心阻撓,那他若是攻擊便是自己尋釁滋事;但若他想阻撓……倒是沒聽說過笑面修羅出手之前會有這麼囉嗦的--不會,是為裡面之人拖延時間吧?
想到這點,紅衣人眯了眯眼,有些生硬地說道:“林門主,裡面的人我們今天是要定了,若是林門主再不想讓,便別怪我不客氣了!”
昊澈往旁走了一步,悠悠地提醒道:“她早一會兒就出去了,你們找不到她的。”
他寧可野瞳現在在房內,那他幫她解決這麼幾個人沒有什麼問題。但是……
“林昊澈,你耍我們?”紅衣人憤怒了,說了這麼半天,目標卻完全不在房內,那他浪費這麼多口水和時間是在做什麼?
“她是不在,我倒是可以陪你們走一圈。”昊澈冷冷地說道,“她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你們要找她算的帳,我自可以全盤接收,但你們若敢傷她,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紅衣人踟躇了一會兒,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房間,開口:“可以。”
既然有人不識好歹,那他也自可以成全他,反正他們遲早會抓住夏花飛雪的。
“吩咐他們自行回門裡,我辦完事情,自會回來。”昊澈冷冷地對著暗衛吩咐了一句,看了看身前已然飛離的血煞,運功輕易地跟上了他們。
紅衣人倒是沒有費心思考昊澈有沒有跟上,本來他就不是他們的目標,而且他也不是他們輕易可以抓得走的,他想要跟上,也叫他們可以好些交差,反正在暗戈門裡,縱使他本事通天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昊澈又哪裡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只是緊緊跟上,眼裡滿是堅定的神色。
瞳兒,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