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完月後,二伯一家就要離開了; 張小北藉口要去送他們; 跟在張小葉身邊,悄悄地把這話告訴了她。張小葉笑著答應了:“行,我幫你盯著。有什麼事立即告訴你。不過,這事可不好插手呀。”
張小北道:“你放心吧; 我會小心的。”
送了張小葉他們一段路; 張小北就回去了。
趙清河兄弟倆還在那兒等著他; 一見他回來,趙清河就問道:“小北,你剛才怎麼了?”
張小北笑笑說:“沒事兒; 正對月沉思呢。”
趙清海揪了一大顆葡萄扔進嘴裡,說道:“小北你越來越有那些文人的樣兒了。”
趙清河反擊道:“我看大哥也越來越有土匪樣兒了。”
趙清海笑罵了一句:“胳膊肘往外拐的傢伙,我才是你哥好不好。”
三人笑著鬧兒,張小枝就在一旁看著,也不怎麼說話。
張小北看看這兩人,覺得這兩人都不簡單,到現在為止,家裡除了他之外,竟然都沒人他倆有問題。
他們在外面坐著閒扯一通,直到夜深,才各自回房歇息。
次日,因為今日有客人來,張家一家又開始忙碌起來,又是打掃庭院,又是準備飯菜。
快晌午的時候,潘掌櫃跟潘雲珠來了。
張小北奇怪怎麼潘雲博沒來?難道是為了避嫌?
張家一家對兩人自然是熱情招待。
潘掌櫃說道:“可有一陣沒來了,我這心裡一直惦記著呢。”
胡氏喊張小枝陪著潘雲珠說話,自己則去倒茶,端點心。
張耀祖和張小北還有趙家兄弟則陪著潘掌櫃說話。
不過,今天潘掌櫃懷揣著重大任務而來,說話自然跟往常有些不大一樣。
他在說話時,就不著痕跡地把潘家的家境,潘雲博的事給說了一遍。
說者有意,聽者也有心,胡氏還以拉家常的方式問了一些問題。
剩下的問題,三個大人可能覺得有別人在場不好,就找藉口將張小北他們三個支了出來。
趙清海閒著沒事在那兒逗狗玩,趙清河則在跟張小北說話。
他望望堂屋,面帶憂色,微微嘆息一聲,道:“你大姐的親事一了,就該輪到二姐了吧?”
張小北話裡有話:“我跟我娘說了,我二姐的事不讓她著急,最好再等個一年半載。”
趙清河道:“一年多也差不多了。”
趙清海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一臉困惑地問道:“你倆在說什麼?我怎麼聽得稀裡糊塗的?”
張小北看看這兩人,原來趙清河並沒有把事情告訴趙清海,這也說得通,趙清河是個十分謹慎的人,在事情未成之前,他不會弄得人盡皆知。
趙清河跟哥哥打馬虎眼:“我們倆沒說什麼呀,哥,你喝多了吧。”
趙清海翻了個白眼:“我今天還沒喝上呢。”
趙清河只好拿話安撫他:“我知道,逗你呢。這事我以後再告訴你。”趙清海聽罷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們在外面溜達了一會兒,又幫著胡氏和張小枝她們幹了點活就到了吃飯的時候。
等到上桌吃飯的時候,張小北就發現潘掌櫃跟他爹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而她大姐張小草竟沒有出來吃飯,她帶著張小花在她自己房裡吃,估計是應該有些害羞,連潘掌櫃和潘雲珠都避開了。
張小北還特意偷偷問他娘:“娘,你們剛才都說什麼了?”
胡氏的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人家潘掌櫃自個兒來說媒了。”不用說,爹孃肯定答應了唄。
張小北裝模作樣地拱手說道:“恭喜娘親喜得佳婿。”
胡氏笑罵了一句:“一邊去,跟誰學的油嘴滑舌的。”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張家的一大喜事,胡氏臉上帶著笑容,走起路來腳下帶風。張耀祖也是滿心欣喜,跟潘掌櫃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他們吃過午飯,張小北就跟趙清河商量要不要一起去看李先生,畢竟他們也有好幾個月沒去了。本來今天上午就該去的,只是因為有潘掌櫃在,他們只得往後延些。但總共就三天假,再不去就沒空閒了。
趙清河也同意,張小北告訴了娘一聲,便動手準備禮物。反正家裡東西多的是,什麼水果、滷肉、點心都有,隨便裝些就行。
張小北和趙清河正要準備去,不想,王世虎卻挎著個大籃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