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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麼要緊的大事,他直接詛咒,要是個女的打來的,祝願她看上的男的都是基佬,要是個男的打來的,就保佑他日日被人爆菊。

對方像是剛反應過來,報上了名字。

顧堯。蕭玖翻了個身仰面躺著,按按太陽穴,顧堯,顧……他記起來,上一回出差去荷蘭期間,一個遠房的顧姓親戚接待過他,夫婦二人都在駐荷蘭大使館裡工作。

他隱約記得顧家有三個孩子,除了最小的,其他兩個都在國內上學。想來打電話過來的這位,就是顧家的老二了。

“顧堯是吧,”蕭玖坐起了身,靠在床頭,“你父母跟我說過了,你隨時都可以過來。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安排。”

蕭家的親戚不多,蕭玖是被過繼來的,打小就對血緣關係的概念很淡薄,長大之後更是與那些三親六眷的沒了來往,不過他對這個姓顧的表親倒是有些印象。

小時候身邊的一群小孩看不慣他的性子傲,沒人跟他玩,他也不屑一顧,但顧家的大哥哥每次過來,都會帶好些他喜歡的書給他,帶他出去玩。雖然年幼的他對碰碰車旋轉木馬這類在他眼裡很是弱智的遊戲毫無興趣,可與顧家表哥短暫的相處,是他心底裡對於血緣紐帶唯一的一點懷念。

所以當他在異國他鄉與他再次見面的時候,蕭玖接受了這個關係不怎麼親近的表哥的拜託,即使他沒有留生人在家的習慣。

顧堯收拾收拾,打了週六的早班車。到範城的時候,乘的班車早點了,他看看時間,沒早太多,便沒打蕭玖的電話,照著蕭玖給的地址,直接坐地鐵去他家。

蕭玖的公寓離市中心就兩條街,交通什麼的都很便利,離工作室也不遠。小區治理得不錯,算是個鬧中取靜的寶地。

顧堯摸索著找到簡訊上給的門牌號,盯著那防盜門看看,按了兩下門鈴,等人來開門。

門一開啟,顧堯望著出現在門後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狷麗男子,挑起一邊眉毛。這是他慣常的小動作,總給人以挑釁輕佻的感覺,卻又像貓舌頭上的小倒鉤,勾得人心中微癢。

這個蕭玖,顧堯見過。

一年前,他去“暖宵”找顧嬈的時候,曾瞥見這個男人與人在酒吧裡調情。他一手勾著男伴的領帶,將對方帶向自己,然後一個溼吻。那樣慵懶的氣息,以及從眉眼間居高臨下的神態,雖是匆匆一瞥,顧堯卻記住了這個人,這幅畫面。

蕭玖看到人提前來了,說了句“進來吧”,便領他進了屋。

顧堯揹著揹包,拎著行李箱,神色自若地跟在他身後,左看看、右望望。以原木為主的歐式風格的裝修,看著倒是品位高雅。老爹也喜歡木製裝修,不過偏愛中國古典的,家裡一排邊兒的黃花梨鏤空花窗,沒釘一根釘子,都是榫頭連線起來的。

才穿過客廳,又一個男人捧著紙箱從二層下來,目光剛對上跟在蕭玖身後的顧堯,眼神中的陰沉顯而易見。男人低著嗓子質問蕭玖:“就是他?你什麼時候喜歡這型的了。哼,原來是有了新歡,便趕著清理門戶了。”

顧堯詫異地看向無故將他扯上的男人,眸色暗沉下來,像是墨綠的深潭,平靜的水面之下暗流湧動。

蕭玖背對著他,顧堯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他冷冷地對自己開口:“別理他。”然後繞過男人,帶顧堯去了客房,然後帶了門出去。

顧堯先是坐在客房床沿上取出換洗衣物,放好了行李,然後去浴室衝了個涼。出來的時候,看見蕭玖靠在客廳的沙發上,那個男人還沒走,跟他一言不發地對峙著。

顧堯一手拿著毛巾擼了兩下剛洗的溼發,低著頭,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笑容,然後抬首,走到男人的跟前,大咧咧地伸出手,就說了兩個字:“鑰匙。”

男人顯然被顧堯的這一舉動一驚,愣住了,壓抑著氣急敗壞的怒火,狠狠地瞪住蕭玖。

蕭玖沒接話,泰然處之地倚靠在沙發上,一臉事不關己,純粹看好戲的表情。

男人再轉頭,俯視比自己瘦小的顧堯。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估計顧堯早已被千刀萬剮了。

少年氣定神閒地舉著手,一點也不嫌累似地,就這麼老神在在地等著。

僵持了一會兒,男人終是忍耐不住,一把掏出鑰匙,沒有交給顧堯,而是用力擲在了茶几上。摔下一句不知是衝著蕭玖,還是顧堯說的話:“算你狠!”接著,抱著自己的東西,大步朝門口走去。

顧堯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地用食指勾起那串鑰匙,踱到門口。倚著門框,修長白皙的指尖繞轉著那串蕭玖公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