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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臥室看上去很象船艙,因為四周都有護壁板。文森特每天晚上把鐵搖籃搬上樓,早晨再搬回到樓下的起居室裡。克里斯廷還很衰弱,全部的家務只能由文森特來做,鋪床,生火,抬,搬,洗。他覺得好象與克里斯廷和孩子們在一起很長久了,也似乎是在幹他的本行。雖然手術的影響尚未完全消失,但她在漸漸康復。
文森特懷著一股新的安寧之感回到他的畫上去。有一個自己的家是幸福的,感到有一個家在周圍喧噪和活動是幸福的。和克里斯廷~起生活,給了他以勇氣和力量來從事自己的工作。只要泰奧不拋棄他,他確信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畫家。
在博里納日,他曾為上帝做牛馬,在這兒,他有一個新的、更實在的上帝,一種可以用一句話來表示的宗教:勞動者的形象、士翻過的田裡的畦溝、沙、海洋和天空,都是嚴肅的主題,如此地困難,同時又是如此地美麗,是一個的確值得他畢生去把蘊藏其間的詩意加以表現的任務。
一天下午,他從沙丘回來,在申克韋格街的家門口碰上了特斯蒂格。
“很高興見到你,文森特,”特斯蒂格說。“我想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
文森特深伯特斯蒂格一上樓,一場暴風雨就免不了。他站在街上和他談了一會兒,壯壯膽。特斯蒂格友好而愉快。文森特哆嗑著。
兩人進來的時候,克里斯廷正在柳條椅上給娃娃餵奶。赫爾曼在爐邊玩耍。特斯蒂格吃驚地對他們呆望了好久。當他開口的時候,講的是英語。
“那女人和娃娃是什麼意思?”
“克里斯廷是我的妻子。那娃娃是我們的。”
“你真的和她結過婚嗎?”
“我們還沒有舉行過儀式,如果你是指那個的話。”
“你怎麼想到和一個女人生活在一起……孩子們……”
“人通常都結婚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