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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有此事?”

寶玉淡淡道:

“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兩人經常孤男寡女獨處一隅,若是一旦如我所料,豈不是一個大笑話,那我還要不要在京中立足?”

元妃知道自己這個弟弟語出必有因,絕不會無的放矢,她咬著下唇,唇齒相接之處嫣紅映襯了蒼白,分外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媚力。

“那好,我明兒就去見慶妃,替你問個明白…若是淑德真的恃寵而驕,做出這等醜事,那此事就到此為止!”

這個時候的元妃的表現神態容色,可以說這才真正顯露出她決斷毅然,不讓鬚眉的一面,由此可見她能在宮中屹立十數年不倒,心機城府確有過人之處。

“對了。”元妃忽然補充道:“這幾日宮中閒雜言語頗多,人人都在傳言,皇上將借這春狩之機考較各位皇子的能力,機變,以此決定儲位,換而言之,如果你決意要將前程拿來博上一博,這幾天便是最後的機會了。”

寶玉深吸了一口氣,他自然明白元妃的話意…這還很有可能是皇后要她轉達的原話,他默默的點了點頭,施禮後退了出去。

出得宮來,已是滿天繁星,寶玉深吸一口氣,頓覺精神煥發,星光同遠處的燈色一混,分外有一種疏離的寒意。他此時也不願就回到軍營,於是在街頭信步。

承德這種中型城市,自然不如京師的繁華,加上與邊塞接近,皇帝又駕臨,地方官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實行宵禁,入夜後家家戶戶都關門閉戶,燃起一豆***,大街上竟是出奇的空曠籬落,只有風捲起街頭的殘破樹葉摩擦著地面沙沙作響,加倍的令人生出繁華若夢的衰敗感受。

而寶玉忽然見到一個佝僂瘦弱的身影,彷彿給這正漸漸睡去的城市塗抹上一道乍醒的驚意,而一道離弦也似的雪色身影自後追逐而去,兩人的身法均是極快,以至於留給寶玉腦海中的殘念也是一閃而滅。

他的心神一陣激盪。

…那個身影實在給他以砰然心動的感覺,一如前世裡欠下的未償的冤孽,叫人不得不想,不得不念,不得不還!

寶玉眉心中一亮,身形已如水波一樣顫動起來,而後慢慢模糊,變淡,消失。

他已追了上去。

前面兩人的身形已看不到了,因為他們奔行的速度實在太快,所以寶玉只能憑著直覺追過一條小河,兩片林子,然後便陡然停住了腳步。

…前方夜幕裡赫然立著一個寬袍大袖的瘦削身影,飄飄長袖垂地,寶玉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戰志精力都彷彿被對方長鯨吸水也似的吞去!

他挺立著,全身肌肉立時每一根骨骼,每一絲纖維都在休歇,因為只有緩馳到了極點的放鬆,才能在瞬間爆發出最大的潛力。

這個時候,他已分辨出前方的人是個僧人。

…穿了一身黃紅相間的袈裟的乾瘦喇嘛。

空氣遽然沉悶,寶玉一時間竟有些唇乾舌躁的感覺,他澀聲道:

“大師在此何為?”

喇嘛的聲音乾硬而奇特,彷彿是自腹中傳出一般:

“施主來此何為?”

寶玉立即覺察到他話中的拖延之意,他輕輕前踏了一步:

“我要過去。”

那喇嘛忽然抬頭,乾枯的臉上,皺紋如海一般的漾動了一下,算是作出了一個笑的表情:

“你過不去。”

他話音一落,寶玉的身後,左右兩側都同時現身了三名打扮一模一樣的喇嘛,四人一樣的乾枯削瘦,一般的沉寂木然!

四個人將寶玉圍在中央。四人的僧袍已膨脹起來,彷彿裡面裹著遊動的水,不住的起伏著。忽然間,那四人周圍三丈內的青草灌木在黑夜中簌簌落下,如被狂風所摧。一道鬼魅也似的黑影遽然拔射而出,已黑煙也似的圍著兩名喇嘛對了三掌兩爪,然後奔到寶玉身後,咳嗽幾聲,垂手而立。

寶玉冷笑道:

“各位大喇嘛以四敵一,顯然盡得恃強凌弱的真諦,不過這樣四位似乎也沒佔到什麼便宜吧?”

以寶玉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之前那電光石火的剎那交手,有兩名喇嘛已為焦大撕心裂肺的爪力所輕創,不過這些人看來像極了密宗的苦行修士,這些須輕傷似乎還不能對他們造成比較明顯的影響。

聽了寶玉之言,為首那名喇嘛卻也不動氣,長聲頌道:

“空空幻幻,幻幻空空,世事無常,榮辱得失怎在我等心上?倒是這位施主的武功奇幻邪異,老衲活了九十七載竟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