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種對未來的期許和對弟子的深厚信任。
李鴻站在一旁,心頭一震,他那早熟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
他曾在佛國世界遍覽群書,無論是武道知識還是兵略權謀,他都已掌握得爐火純青。然而,當聽到自己將會是繼鄭元皓之後的傳功長老繼承人時,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他的出身,真的夠資格作為傳功長老繼承人嗎?”
黃石彥似乎洞察了李鴻的內心,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傳功長老一脈雖不看出身,但你這麼早就收下首徒,卻是會有許多隱患。一萬三千年前,時任傳功長老的鄭師鴻祖師也如同你一般早早地便收下了首徒,定了傳功長老之位的繼承人。但傳功長老之職,五百年一輪換,他那不肖弟子竟造反奪位。你如今又如此,難道不怕重演舊事?”
李鴻的心中波瀾起伏,他深知造反奪位之事並不鮮見,但黃石彥提及鄭師鴻的往事,無疑是刻意在點他。畢竟,鄭師鴻可是他們鄭家的先祖。
鄭元皓看著李鴻,眼中滿是信任與期待,他平靜地說道:“鴻兒性格純良,我相信他不會做這種事情。若真是如此,我也當效法祖上,清理門戶。”
李鴻的目光在鄭元皓和黃石彥之間徘徊,他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師祖,師父對弟子恩重如山,弟子必然不會做那反叛之事。”
黃石彥凝視著李鴻,眼中閃過一絲深思,他緩緩說道:“你年紀尚幼,不懂其中利害。我如今任職傳功長老之職,不過二百餘年,也就是說你師父任職傳功長老便是在兩百年之後,甚至接近三百年。
他再任職五百年,也就是說你若要任職傳功長老,需要將近八百年的時間。
而我門下,資質洗練之後,從先天到破碎境巔峰,也不過就是三四十年的時光。此後時光漫漫,修為不得寸進,直到完成自身職責之時,才能破碎虛空,飛昇更高等的修行世界……”
李鴻聽著黃石彥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沉重。他明白,這意味著他要經歷漫長歲月的等待和磨礪。
“這……”李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黃石彥繼續說道:“不如,你也拜在我門下,雖不能成下一代傳功長老,但可保你成破碎境強者。而且你與皓兒同輩,這也就意味著待你成為破碎境強者之後,只需完成五百年的坐鎮使命,便可破碎虛空,飛昇更高等的修行世界。”
李鴻再次看了看鄭元皓,又看了看黃石彥,又看向鄭元皓,心中躊躇不前。
鄭元皓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輕聲說道:“小鴻,這些年雖然是我在教導你,但你並未正式拜師。如今當了我的師弟,其實也並非不可。說起來,此前確實是我有欠考慮。”
李鴻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深深地向黃石彥鞠了一躬,說道:“弟子李鴻,拜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