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聊完之後,容夜把自己悶在房間裡三天。
三天後,她離家出走了。
一個月後,她在箜州府見到了鎮格門的人,不過她很鎮定,與爹爹傳了信,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之後,爹爹沒有再幹涉她,不過駐兵營的喬將軍,已經把她當做精美的花瓶,不敢磕磕碰碰,更不敢吩咐她做任何事。
這種情況下,容夜去了北疆軍,如她所料,爹爹沒有給顧元帥傳過信。
她在北疆軍很開心,見到顧元帥,純粹是個意外。
面對眼前毫無相讓,將她牢牢壓制的哥哥,容夜知道,比起離家出走,哥哥更生氣的,是她的自作聰明。
她失策了,妄圖用轉移話題的方式,遮掩自己對顧元帥的打算,被哥哥識破了。
之後,她又將矛頭指向傾哥,可哥哥鎮定自若的將容傾趕走,不給她半點借題發揮的機會。
哥哥向來很聰明,現在,他還抓住了她的痛腳,以元帥的安危威脅她。
似乎,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了。
容夜深吸口氣,道:“我回營了。”
她說著,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還能感覺身後,哥哥一直注視著她。
容夜知道,哥哥不會接受她喜歡元帥。
因為如果她嫁給了元帥,那就代表,她需要隨元帥留在箜州,就算不是箜州,也會是別的戰區。
總之,爹孃或許會尊重她的決定,讓她選擇自己的人生,只求無怨無悔。
但哥哥絕對不會。
哥哥,不會同意她的後半生,都生活在隨時人頭落地的危機中。
軍人,是死得最快的一行,無論是她做軍人,還是嫁給軍人,哥哥都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