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溯很不想吃,但小妞並不放過他,其實柳蔚也不想容溯來分一杯羹,這些菜餚都是給容稜準備的,容稜今天放了大招,需要補一補。
但考慮到小妞現在不正常,柳蔚也只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放縱了容溯。
等到在小妞總管的嚴格監控下,柳蔚覺得容溯吃的差不多了時,才“恩准”他回房休息。
若不是與柳蔚有協議要照料小妞,容溯早已將這孩子丟回房間,拿繩子一捆,不到天亮不鬆開了。
最後容溯終於解脫。
柳蔚看著空空如也的餐盤,有些擔憂的問容稜:“還要不要點一些?”
這個時候,廚房已經沒人了,若是要再點,必定是要加錢的。
容稜沉著臉:“不必。”
柳蔚特別強調:“不用客氣。”
容稜不再說話,起身,用行動證明,自己真的不想吃了。
看容稜走上了樓,柳蔚也跟上去,原本走的漫不經心的,可猛然想到什麼,柳蔚突然麵皮一崩,跑過去,擠開容稜,說:“我先進去。”
容稜看著柳蔚,不說話。
柳蔚也沒解釋,匆匆進房,反手將門關上,然後從櫃子裡,將早上買的那兩件衣服拿出來,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塞進了床底下,還遠遠的看了看,確定從正常人的視角看不出來,才將一切恢復原狀,這才開啟房門。
房門外,容稜正沉著臉等著。
柳蔚一開門,就露出一個笑容,笑中帶著討好,容稜古怪的看了柳蔚一眼,又環視一圈房間,卻不覺得有什麼變化。
這女人,又在耍什麼鬼心眼?
一番洗漱後,兩人躺倒床上,柳蔚側著身子,望著他,問:“我似乎從未問過你,你的師父是誰?”
容稜雙目緊閉,狀似睡了過去。
柳蔚抿了抿唇,伸手去捏住他高挺的鼻子。
但是以容稜的內力,閉息半個時辰絕對是綽綽有餘。
於是,柳蔚就看容稜不動如山,甚至眼皮都沒眨一下,就任她這麼捏著,也不張口喘氣,繼續閉目睡覺。
柳蔚捏了一會兒,就沒心思了,將手放下,軟軟的身子朝他身邊挪,挪到他懷裡,枕著他的肩頭,也閉上眼睛。
過了半晌,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容稜睜開雙眸,眸光一轉,瞥到肩頭上睡得恬靜的女子,盯著她瞧了一會兒,他突然伸出手,小心的推著她的肩膀,將她挪開,然後,自己翻了個身,側過去睡。
假睡被識破,還被無情推開的柳蔚:“……”
……
柳蔚現在有很多事要做。
一,幾樁案子都在調查階段,兇手至今沒有蹤跡。
二,得每日空出一些時間,研製藥丸,再快遞迴京,因著藥物新鮮,藥效最好,而柳老夫人眼下的身子,是儘量不要用陳藥。
三,容稜出軌了。
比起前兩條自己還力所能及的,第三條,柳蔚就憂愁了。
因著第三條,看的是對方的態度,而非自己的態度。
柳蔚沒談過戀愛,並不清楚男女之間出現了所謂的感情斷層,需要如何彌補,女方又要做些什麼去挽回。
柳蔚沒有經驗,身邊又沒有合適的女性友人,最後,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柳蔚找到了容溯。
容溯當時正在用點心,從現在起,小妞只要問他要不要吃什麼東西,他統一回答要。
畢竟,白日拒絕了,晚上也要吃回來,所以,還是白日吃吧,晚上不好消化。
瞧見柳蔚過來串門,容溯不想理她,畢竟他與此人的關係,實在算不上好。
但柳蔚大概是被容稜之事弄得有些憋悶,也沒注意容溯的臉色,就自來熟的找了張椅子做下,還開門見山的就問:“七王爺后妃繁多,不知,可有真心戀慕之人?”
容溯一口梅花酥卡在喉嚨,用一種“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著柳蔚。
柳蔚現在求知慾旺盛,也沒在意容溯眼中的不悅,反而繼續問:“或是,是否有哪位王妃,是真心鍾情七王爺的?”
這話容溯忍不了了。
他寒著臉說:“她們自然都鍾情本王!”
柳蔚看了容溯一眼,垂下眼睛,半晌,嘆了口氣。
這口氣嘆得蜿蜒盤旋,聽得容溯渾身都不舒服,有些生氣:“你究竟是何意思?”
柳蔚擺擺手,支著下巴,有些氣餒的道:“原本想著七王爺縱橫情場,有些感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