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可我童心未泯呀。”唐術刑嬉皮笑臉地說,隨後便順著那坡道滑了下去。
安德魯站在一棵藍鑽樹前,用儀器上下掃描著,發現樹周圍的空氣中氮氣含量更高,他試探性地伸手摸了下那樹枝,發現樹枝冰涼,不像是真正的植物,感覺像是某種合金製成的東西。
顧懷翼也湊近那棵樹,他卻是看著樹枝上掛著的那朵藍鑽花,那花十分漂亮,像是小型的玫瑰。緊接著他用匕首去碰了碰那朵花,發現花是軟的,像是膠狀塑膠製成的一樣,而花蕊中心卻無比堅硬。
“嘿,你們看地面。”田夜寒蹲在地上,摸出匕首朝著地上的一塊巨大的半透明石頭狠狠地刺了下去,匕首應聲裂成兩截,隨後他看著扭頭來的其他人道,“地面不平整,而且鑲嵌了不少金剛石之類的東西,很堅硬。”
姬軻峰也蹲下來用手摸著,唐術刑則抱著槍,在藍鑽樹林之中四下走著,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是為了找到母鑽,以及查清楚和司正南說話的人是誰,不,應該說是與假司正南說話的人是誰。
“有個事情,之前情況危急,我來不及說明了。”唐術刑看了安德魯一眼,知道現在要瞞過這傢伙也不可能,乾脆直言道,“我推測,我們救出來的那個人,就是先前在火山岩群中身首異處的傢伙根本就不是司正南。”
“啊?”姬軻峰起身看著他,田夜寒也搖頭表示不明白。
顧懷翼提著槍向左側樹林之中走去,道“也發現了。”
安德魯裝作在繼續檢視藍鑽樹,實際上豎著耳朵聽他們的對話,判斷他們的身份。
“為什麼說他不是司正南?”姬軻峰上前問。
唐術刑盯著眼前一顆樹上的藍鑽“我其實開始沒怎麼懷疑,一直到司正南跑進火山岩中說的那番話,你們記得嗎?他說的是——‘說好了!我帶著他們來,你就治好我,帶我去尚都,我做到了,他們來了!你要說話算話!’”
唐術刑重複完之後,目光又轉向田夜寒“他說的是帶他去尚都,而不是帶他回尚都,去和回是兩個概念,去是他從來沒有去過想去,而回是他從那個地方出來要回到那個地方,這一點就立即讓我懷疑他並不是司正南,如果是,他會說‘帶我回去’。”
“這麼說來還真是”姬軻峰點頭,“可是沒有其他的證據呀?”
“其他的證據說有也有。”唐術刑摸著嘴唇道,“有這麼幾個疑點,我們離開尚都的時候,餘鑫說過了當時外派有4個人,其中2個離開之後跑了,最後死在蠱獵場外圍。而順利抵達阿斯塔亞的只有張之柬和司正南,張之柬已經死了,只剩下司正南,他是唯一一個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的人,而監獄之中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夜寒是中國人,在那種情況下,我們下意識就會認為他就是司正南”
司正南從被救出來開始就沒有說話,一直到他們平安走出堪加省來到樹林,司正南才開口要青龍鱗,緊接著說那東西沒用了,也承認自己是屍化者,在他承認自己是屍化者的時候,唐術刑等人對他更加不會懷疑,這也許是計劃好的,也許是有人教他如何說,告訴了他尚都中的一些事情。
再者,最重要的一個遺漏,夏婕竹和司正南是相愛的,在唐術刑提到夏婕竹的時候,司正南竟然沒有太大的反應,那時候唐術刑就有點懷疑,但只是覺得司正南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現在想的只是要完成任務。
“另外,我們到達火山這一路上,司正南提供的情報和所說的話都不準確,前後矛盾,而且他最後才說明白這個礦井的真實情況。”唐術刑轉身邊走邊說,“他知道得太詳細了不是嗎?作為一個第一次來阿斯塔亞,而且前後時間不到半個月的人,他太清楚政府軍和**武裝之間的關係,就算他和張之柬親眼看到政府軍高官和**武裝頭目會晤,也只能猜測他們的關係,可假司正南卻說得相當絕對,好像對這個礦井無比熟悉一樣。”
“對呀。”田夜寒點頭回憶著,“如果司正南當時真的被抓進去了,我們營救張之柬的時候,張之柬會說這件事,而且他在用了青龍鱗快死之後,在遺言之中半點都沒有提到司正南,這也是疑點,當時我沒有往這方面想。”
“是的。”唐術刑道,“司正南是尚都的人,如果他還在,只是被捕了,那種情況下張之柬肯定會讓你去救司正南,再讓司正南帶回青龍鱗,不會讓你這個與尚都沒有半點關係的傭兵去做。”
“你們是傳說中尚都的人?”安德魯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你們不是傭兵?”
“關你屁事,